有些常年無人問津的商品上面甚至積了淺淺一層灰。宰東山語推了輛把手褪色的購物車，申屠娟靈在貨架上挑挑揀揀，選中合適的才丟進車裡。
「你是學什麼的專業啊？」宰東山語問。
「體育。」
「啊？」真是體育生啊。
「很驚訝？」申屠娟靈把一顆翠綠的油麥菜裝了袋過秤。
宰東山語點頭，「也不是很驚訝，就是感覺你在家務活這方面很熟練，這些菜我看着都長差不多，你怎麼挑的？好厲害。」
申屠娟靈嗤笑一聲，「難不成你以為我學烹飪的？」
「那倒沒有。」宰東山語一本正經地說。
「會挑菜說明我眼光好。」
申屠娟靈微俯下身子，眼睛裏像蓄了潭池水，含着些意味。宰東山語卻光注意他眼下那顆小痣去了。
「好了。」
過秤員打斷他們。
申屠娟靈接過過秤員手裡的青菜，隨口問宰東山語：「要我教你挑菜嗎？」
「嗯？」宰東山語表情獃獃的，「好啊。」
申屠娟靈垂眸，須臾，笑了笑。
「算了，你沒必要學這個。」他直起身，「熟能生巧，多做就懂了。你家又不要你買菜，學這個幹嗎。」
「那你是因為經常買菜做飯才學會的嗎？」宰東山語順着他的話道，「你家裡人一定很省心吧。」
他腳步一停。
「我沒有家人。」申屠娟靈淡淡道。
宰東山語微張着嘴望向他，他神情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
「對不起……」
申屠娟靈嘆口氣，「宰東山語。」
「啊。」
「你要說跟我說多少次『對不起』？」
「你這什麼表情，同情我啊？」
「我沒有。」宰東山語連忙搖頭。
申屠娟靈心情漸漸愉悅，不再捉弄她，繼續推着車往前。
「走了，去結賬。」
大概是因為放了假，結賬的人也多了起來。宰東山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