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糖寶點石成金》[農家糖寶點石成金] - 第3章(2)

。」
乞丐無語,這孩子太精了。
「這幾天,你怎麼不點破?」
「你要是個乞丐,我想揍你就揍,你要是我大哥,我不得收斂一點。」
乞丐又嘆了口氣,這孩子太壞了。而且為了掩藏身份,打架的時候,他都收斂着,但這小子是實打實的打,好幾次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只能稍微露出點功夫防禦。
這幾頓打是白挨了。
「義父讓我保護你。」
「我知道。」「你……你就這麼對一心愛護你的大哥的?」
最可恨的是每次城門放飯的時候,他讓他眼巴巴瞅着,餵給流浪狗都不給他吃。
「你想讓我查蘇糖和陸長安的事,這算是公事還是私事?」
「公事。」
「你要不要臉?」
軒轅謹哼了哼,仰頭又灌了幾口酒,沉思許久,又道:「算了,別查了。」
「怎麼又不查了?」
「沒意思。」
「她不是你的女人?」
「老子活一天,她就是一天。但她給我算過,我活不長的。」
乞丐嘆了口氣,「義父說你一心求死。」
「死了好,死了乾淨。」
誰都殺不死他,只有他自己。
乞丐嘆了口氣,正因為如此,他們救不了他。
他在旁邊坐下,奪下軒轅謹手裡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
「你知道這周圍有多少暗衛嗎?」
「很多吧。」
「所以沒人能殺你,你可以放下戒備,大醉一場。」
軒轅謹搶過酒壺,喝了一口,忍不住又問:「你覺得我長得帥還是那陸長安長得帥?」
「啊?」
「她怎麼會喜歡上陸長安?」
乞丐心思轉了一轉,道:「那陸長安不如你帥,但比你細心,比你溫柔,比你對蘇糖好,我要是女人也喜歡她。而且人家還有能力,世家公子,翩翩狀元郎,作一首酸詩就能把女人哄得暈頭轉向的。我瞧他那眼神,定也是喜歡蘇糖的,沒準兒等你死後,那蘇糖離開侯府便嫁給他了,到時你的兒子管陸長安叫爹,你的女人給陸長安暖床。」
「他娘的我還沒死都想從棺材裏爬出來。」
第一百一十三章情深不過如此
夜裡用過晚飯後,蘇糖在西院後面的園子里散步。謹煙扶着她,子衿和小五跑在前面,兩人一邊跑一邊鬧。
子衿遭遇家庭變故,性子變得木訥寡言,小五活潑開朗,常纏着她教功夫,相差四歲,倒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姑娘,累了吧,咱們去前面走廊坐會兒。」謹煙有些擔心道。
蘇糖也確實覺得累了,「好。」
來到走廊,蘇糖見麗娘正帶着康哥兒在西側的石榴樹下玩。這時候的石榴已經紅彤彤的了,又大又圓,有的都裂開口了,露出飽滿的石榴籽。
康哥兒想要石頭,舉着肥嫩的胳膊,嘴裏咿咿呀呀的喊着。而麗娘卻是心不在焉的,坐在板凳上,也不知想些什麼。
柳依離了幾步遠,在台階上坐着,手裡正在做女紅,抬頭看了康哥兒一眼,甩了個白眼繼續忙自己的。
康哥兒急了,往前一撲,脫離了麗娘的手,一下栽到地上。
「哇!」
小傢伙哇哇大哭起來,這才喚回麗娘。
「康哥兒!」麗娘忙把兒子抱起來,見額頭磕破了皮,又是心疼又是自責,「怪娘沒有看好你,疼了吧?」
麗娘哄着康哥兒,見柳依走過來,忍不住責怪道:「你怎麼也不看着點康哥兒,這般不細心,留你在我屋裡有什麼用?」
柳依委屈道:「姨娘抱着康哥兒,又不讓我碰,怎麼摔了一下,反倒又怪我不細心了。」
「我說一句,你頂一句,誰是主子?」
「是,您是主子。」
麗娘見柳依看似恭敬,可怎麼都覺得這恭敬只是表面的,心裏定是瞧不起她。她更加生氣了,又罵了柳依幾句,而後抱着康哥兒往外走。
上面游廊,麗娘也就看到了蘇糖。
她臉色當下不太好,轉身要繞道,但走了幾步,踟躕半晌,又轉過身來,先將康哥兒給柳依抱着。
麗娘拍了拍衣角,再朝着蘇糖走來。
「夫人。」麗娘上前行禮。
蘇糖淡淡掃了她一眼,繼而看向康哥兒,見孩子額頭破了,還滲出血絲來,微微蹙眉:「先帶孩子回屋裡處理一下傷口吧。」
麗娘抿了一下嘴,讓柳依帶着去了。
顯然她有事,但蘇糖沒問,依舊閑看落日餘暉。
「夫人,夫君這幾日夜夜晚歸,而且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我說什麼,他當下應着,可第二日照舊。我與老夫人說,她說男人少不得應酬,還罵我不懂事。」
蘇糖垂下眼眸,這事她是知道的。
自謝子安承恩進入兵部,便開始有人阿諛奉承,他整個人就有些飄飄然了,好似重回當年侯府正風光時,他還是謝三爺。
「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蘇糖挑眉問。
麗娘咬了咬下唇,「我想請夫人勸勸他。」
「怎麼勸?」
「辭官。」
蘇糖微微詫異,「你竟讓他辭官?」
哪個女人不盼着丈夫有一番作為,不說揚名立萬,至少也得養活得了老婆孩子吧,這麗娘便希望謝子安一直窩囊下去?
「做官有什麼好的,每日應酬,陪……陪孩子的時間都沒有了。我又不圖過什麼好日子,只消一家人安安穩穩就好。」
蘇糖搖頭失笑,她一個妾室跟她正房面前講什麼一家人,誰跟誰一家人呢?
「你讓我勸他,可你二人不是情深意濃,我如何勸得動?」
「您是正室夫人,說話定比我有分量。」
「你也知我才是正室?」
「……」
蘇糖輕嗤,「你不止是擔心他喝酒傷身吧?」
麗娘欲言又止,幾次開口,才說道:「我聞到他身上有胭脂香,我與他鬧,他說我疑心太重。」
蘇糖還是有些吃驚的,謝子安和麗娘一世恩愛,感情原該是堅不可摧的,她確實用了些手段,但委實沒料到這般脆弱,經不起一點世俗的誘惑。
而上一世,謝子安隱姓埋名一輩子,真的甘心嗎?
現在想來,他只是更惜命而已。
如今命保住了,還有了官職,面上也有光了,自然也不必扮演痴情種了。
「麗娘,你委屈什麼,你搶了別人的夫君,只不過又有一個女人要搶你的夫君而已。你看。這就叫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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