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淡如水》[濃情淡如水] - 第9章 頭痛欲裂

「阿岍?」江思諭的聲音當中全然疑惑。「對,是我。」霍泊岍趕緊說道,用力握着她的手,他總感覺她好像有什麼改變,卻不知道錯誤出現在哪裡?江思諭此刻是茫然的,她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她只感覺有一股巨大的悲傷將她整個人給籠罩了,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腦海當中無數的片段一閃而過,讓她頭痛欲裂。她將手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縮進了被子里,她整個抱住自己,惶然無措。她為什麼看不見?她現在在哪裡?阿岍?阿岍是誰?為什麼她會那麼痛苦?她在被子里顫抖着,霍泊岍趕緊衝上去就要抱住她,他不斷地安慰她:「阿諭,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可是江思諭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當中全都是尖叫,無數人的尖叫,而她此刻也隨着這些聲音尖叫起來,撕心裂肺。霍泊岍慌了,他不斷地按鈴,想要掀起被子看看她。可是她卻直接逃出病床,可是才剛剛下地,她就摔倒在地,已經三個月沒有下地,沒有經過復健,自然是沒有力氣的。「阿諭!」霍泊岍心急如焚,趕緊就要去抱住她。可是她卻只是在尖叫,她伸出手來不斷打着他,她自己則是不斷地往後縮,最後縮到了一個牆角里,扯到了一邊的窗帘,她用窗帘把自己給蓋起來,就這樣縮在後面,如此才能感覺到安全,她這才停止了尖叫,只是咬着唇啜泣着。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腦海當中全都是漆黑一片,她嘗試着回想昨天,可是昨天卻是一片黑,她想回憶從前,可卻都只是一些片段。她不知道要怎麼辦。醫生很快就在顧子玉的帶領之下來了。「阿諭在哪裡?」顧子玉着急道。霍泊岍指了指角落裡,紅着眼道:「我不敢靠近她,她一直在逃跑,她好像……不記得我了。」顧子玉驚恐地看了霍泊岍一眼。可霍泊岍卻只是沉重地點點頭。顧子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抿了抿唇,對着一邊的醫生說了些什麼,然後護士們就來到了江思諭所獃著的地方,試圖將她給帶出來。可是每當有人靠近她,她就在尖叫,並且手腳並用地去打對方,最後還是下了一針鎮定劑才能讓她安靜下來。霍泊岍心驚肉跳地看着這一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們來來往往,她的尖叫聲依舊在耳,這一切都讓霍泊岍無法置信。許久以後,江思諭重新安靜下來,她重新睡着,顧子玉這才帶着霍泊岍出來,在病房外看着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霍泊岍紅着眼看着顧子玉,雙唇張了張,可喉嚨乾澀着,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阿諭之前受到太大的刺激,再加上受傷過重,現在處於精神混亂的狀態。」顧子玉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刺入霍泊岍的心口。「你是……什麼意思?」霍泊岍沙啞着說道。顧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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