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飲而盡。
澀意和烈意瀰漫口腔，又順着喉嚨一路湧向腹部。
輕笑地看着男人：「李總別忘了轉賬。」
說完丟下杯子，拎起第二杯。
李頌青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眼底翻滾着濃郁的陰沉。
我將要飲下時，男人伸手奪去杯子，猛地砸在了地上。
看好戲的其餘人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他身旁的人見狀連忙打圓場。
「算了算了，不要因為這事掃了興。」
氣氛才漸漸升溫。
我被酒氣氤氳地有些暈頭轉向。
打了聲招呼後退出包廂，去了衛生間。
用冷水沖了幾下臉，熱潮減去了，肚子卻開始難受起來。
抬頭看向鏡子里臉色慘白的自己，心中如一潭死水。
半晌，我忍着腹痛，扶牆往外走。
剛走出衛生間，垂下的視線里多出了一雙鋥亮的皮鞋。
我心口一跳，動作頓住。
抬頭，李頌青一臉冰冷的睨着我。
男人語氣陰沉又晦暗：「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喝酒？」
他的目光如鷹般緊緊攝着我，淡漠的面容下似乎壓抑着波濤洶湧。
腹部灼熱的疼痛拉扯着我的神經。
我淡笑道：「李總大人物沒必要管這些小事吧。」
「哦對了，十萬塊別忘了打我賬上。」
說完，我忍着難捱的痛意，繞過他抬腿離去。
下一秒極強的氣壓撲鼻而來。
腰被用力箍住，隨後腹部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
我渾身僵住，感受着那手不輕不重地揉按着。
出奇的是那股抽疼減緩了許多。
李頌青垂眸盯着我。
「肚子難受就別逞強。」
我呼吸一緊，故作鎮定：「李總說笑了，那是我該喝的。」
我扯出一抹笑，「何況一杯十萬呢。」
男人眸光陰沉了幾許。
我能感受到他緊咬着腮幫，怒意在慢慢升騰。
片刻，他輕笑一聲。
幾乎是咬牙切齒，「這是你欠我的。」
他緊貼着我耳畔，如蛇一般纏上來，氣息灼熱：「程黛，你要慢慢還。」
這次沒能勾搭上一個金主。
回去就被經紀人劉穗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程黛你不會還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吧？」
「還想立貞潔牌坊裝清高呢，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資本！」
女人叉着腰瞪了我一眼。
「跳進了這大染缸誰還能是清白的？
下次給你介紹房地產的王總，你要是再敢拒絕就給我收拾鋪蓋走人！」
劉穗出去接了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