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丹纓沈宴朝》[裴丹纓沈宴朝] - 第1章(2)

子周衍遇,雖然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卻從小身體羸弱,御醫說他最多可活二十五歲,如今已經二十二了……
因為他身體的原因,怕寒,陛下對他十分的寵愛,還為他特意建了一所溫泉行宮。
只可惜再怎麼寵愛也是無用的,也不能傳位給他。
看着五皇子周衍遇裴丹纓看入了迷,他皮膚白皙,五官精緻絕倫,氣質高貴絕塵,他就像是中畫中走出來的畫中仙一樣,乾淨無塵,讓人不忍靠近。
若是選擇夫婿三皇子和五皇子為最佳人選,那些想爭皇位之人只會利用她南國的勢力。
對於三皇子這個人裴丹纓是有些看不透的,她不知道他是否正如表面上的那樣醉心於詩詞書畫。
所以對比於薩比皇子來說五皇子更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只可惜……
周衍遇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轉眼目光幽幽的朝着裴丹纓看去,只見她正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面色中透露出一絲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此時正專註于思考的裴丹纓並沒有注意到還有兩條目光正盯在身上。
一個是沈宴朝,另外一個看着沈宴朝的李月蓉。
好你個裴丹纓,這才離開他沒多久,便目不轉睛的盯着別的男人看。
難道她自請下堂就是為了此次的和親嗎?
不知道她是看上周瀟齊還是周彥鶴了,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陛下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他當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過這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
裴丹纓,你只能是屬於我的。
沈宴朝突然起身,朝着高處的陛下拱手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起奏。」
陛下擺來擺手道:「攝政王有什麼事情等上朝時再說,現下還是先欣賞歌舞吧。」
沈宴朝繼續說道:「此事是臣的私事,想趁着陛下的壽宴為自己請一個聖諭。」
聞言,李月蓉以為沈宴朝會說他與自己去親事,想請陛下親自賜婚,害羞的低下了頭。
李將軍也以為是此事,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開心和得意洋溢在了臉上。
女兒能嫁給攝政王這是他李家的福氣和榮耀啊。
可沈宴朝說出的話確實讓眾人目瞪口呆,裴丹纓也沒能想到他會那般的厚顏無恥。

======第二十章======
「臣與南國公主早已成婚三年,可是婚後一直無子,於是母妃便做主想讓我納妾,奈何公主不樂意,與臣大吵一架,臣氣急之下給了她一封休書,如今卻是追悔莫及啊,請求陛下為臣與公主賜婚,臣必定改過自新,一心一意的對待公主。」
此話一出林長安第一個站了起來,指着沈宴朝的鼻子破口大罵。
「沒想到天朝的攝政王竟是一個厚顏無恥的潑皮,我妹妹一月前才來到長安,何時與你成婚三年了。」
說完又轉身看向陛下,拱手道:「請天朝陛下為我妹妹做主,這人如此詆毀南國公主的清譽,分明是不將我南國看在眼裡,難道這是天朝人的待客之道嗎?之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我妹妹,如今更是過分!」
其餘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之前確實聽聞攝政王有個王妃,可那明明是一個出身地位的寒門女子啊,怎麼會是南國公主呢?
陛下一臉為難的扶了扶額,沒想到這個沈宴朝會給他整這麼一出。
「此事還需要講究證據,事關南國公主的聲譽,攝政王不可胡來。」
林長安發出一聲冷哼,沒好氣的說:「我看陛下還是叫御醫來給攝政王治治腦子,這可是癔症!」
沈宴朝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笑,鎮定自若的說道:「陛下若是懷疑可以去找人查證,我府中的奴僕都曾見過她,還有在坐的某些夫人小姐也曾見過本王的王妃。」
裴丹纓對於他所言只覺得可笑至極,當初他以為她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山野丫頭時從未承認過她是他的王妃,如今不知道是如何厚着臉皮說出這種話的。
「你府中的奴僕自然會為你說話,攝政王當初初見我時便對我意圖不軌,被我皇兄攔住了,沒想到如今竟會使出這麼下賤的手段。」
「有沒有曾見過之前的攝政王妃的,請站出來辨認一二。」皇后大聲的詢問道。
地下的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但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人站出來辨認,他們可不想得罪攝政王,且陛下又打算着讓某位皇子迎娶南國公主,他們也不想得罪陛下。
見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沈宴朝遞了一個眼神給李月蓉。
李月蓉立**意,可着讓她來說無異於是自己給自己使不痛快,這件事情坐實了,那裴丹纓依舊是攝政王妃,加着她南國公主的身份那她就只能做側妃了。
可若她不站起來,又回引得沈宴朝不快,她猶豫了半響,不知所措。
最終她還是站了起來,看着裴丹纓堅定的說道:「陛下,臣女曾在攝政王府見過錢攝政王妃,就是南國公主。」
林卿庭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看的李月蓉不禁腿有些哆嗦,但還是努力的挺直了腰身。
「陛下,我國公主是隨我等一起來的天朝,也自有這一路的驛程可以作證。」
這一路上慕雲是扮作裴丹纓的模樣來的天朝。
「我看這李月蓉的話也不可信吧,她和攝政王什麼關係眾人皆知,天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曾見過前攝政王妃,她總是穿着素雅的衣服,小家碧玉,與南國公主的張揚美艷完全不一樣。」

======第二十一章======
能說出這話的也只有清陽郡主了,她向來不喜歡李月蓉,只要是針對她的事情她總是第一個。
至於原因就要追隨到很久以前,小時候兩人在皇家書苑一起讀書的時候,心直口快的清陽郡主因為李月蓉的撒嬌賣慘受了不少委屈。
那時候的她還只是一個天真單純的小孩子,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表裡不一。
現在她明白了,但是還是不屑於這種做法。
聽了清陽郡主的話,見過前攝政王妃的人也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細看這南國公主與那王妃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或許只是長得有些相像罷了。
「都給朕閉嘴!」陛下拍桌道,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攝政王,你想念王妃朕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枉顧天朝與南國的兩國邦交!」
沈宴朝也意識到是自己大意了,但是遇見裴丹纓的事情他最近總是難以去仔細思考。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今天的壽宴算是徹底攪和了,陛下本打算今日下旨賜婚的在這個情況下也不合時宜了。
沈宴朝站起身朝着裴丹纓拱了拱手,微微鞠躬,「本王思念王妃心切,還望公主見諒。」
裴丹纓只是睨了他一眼並沒有任何回應。
這事陛下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身旁的小太監高聲喊道:「陛下累了,今日宴會到此結束,大家自行散去吧。」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老王妃便被下令在府中好好休養,此時的她正悠閑的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自己的兒子要是能娶了南國公主身份地位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她也會是着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雖然那南國公主是裴丹纓,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算他是公主還是要聽她這個婆母的話,到時候還不是讓她做什麼就坐什麼。
她之前一直看不上裴丹纓,現在倒覺得她還算有點用處,以她對自己兒子的愛慕程度,這不是勾勾手她就能回來的嗎。
只是兔子急了也會要咬人,但她沒有想過沈宴朝和她以往是怎麼對待裴丹纓的,她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甚至還認為能讓裴丹纓進門,是她寬容大度。
沈宴朝沉着臉回到王府,然後去到了以前裴丹纓住的院子。
他一個人在裏面待了許久,走過院子里的沒一個角落,每到一個地方他感覺裴丹纓好像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樣,處處都閃現着她的影子,無數的場景在他的腦子裡胡亂碰撞,他的心像是被千斤重石壓着一般,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又想起宴會上裴丹纓冷漠的眼神,甚至連辯駁的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他只覺得一股焦灼感慢慢在燃燒着他的身體。
待着待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就在這裡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天亮了。
他這些天都沒有睡過這麼長的時間,每晚睡覺總是會中途無數次莫名的醒來。
而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裴丹纓還在攝政王府,兩人的關係也不像從前那般,夢中的自己對她十分的溫柔,兩人相濡以沫,還有了一個孩子,母妃也非常的高興。
他喚來家僕,讓他將自己的東西都搬到這個院子來。
雖然疑惑,家僕還是照做,並沒有多問,因為自家王爺最近好像有點陰晴不定,府中的下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第二十二章======
今天一早皇后便派人來到了行宮,說是要請南國公主進宮閑聊。
問具體什麼事情,來傳話的人只說公主去了便知道了。
林長安想陪裴丹纓一起去,被她拒絕了。
雖然不知道皇后是何意,但林長安跟着去總歸是不好,畢竟那是後宮。
林卿庭則是叮囑裴丹纓要小心行事,遇見危險第一時間使用傳話符給他傳話。
大皇兄都這麼說了林長安也只能作罷,滿眼擔心的看着裴丹纓離去的方向。
「大皇兄,為何要讓小七捲入這天朝的鬥爭呢。」
天朝現在就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陛下為首,另一派則是以沈宴朝為首,兩派之間遲早會分出一個勝負。
之前是因為她喜歡沈宴朝,現在又是為何呢?
林卿庭知道林長安與裴丹纓年歲相近,兩人從小便時時待在一起,兩人的感情最為深厚,但他何嘗又想讓小七捲入其中去呢。
只是小七的性子他們都是了解的,她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她是南國的公主,她想肩負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他也相信,以小七的聰明才智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很好的。
之前的她只是被對沈宴朝的愛蒙蔽了雙眼。
裴丹纓到了皇宮以後並沒有去到皇后的宮中,傳話的人說皇后在御花園中等她。
御花園中有一個非常大的湖,湖中心有個閣樓,在這閣樓之上可以俯看到整個皇宮的面貌。
裴丹纓朝着皇后微微屈身行了個禮,皇后連忙站起來拉着她她坐下。
「好孩子,昨天讓你受委屈了,快坐下,本宮御膳房備了一些茶水點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多謝皇后娘娘。」
皇后如今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去約莫只有三十齣頭的模樣。
膚若凝脂,眉目如畫,一股清雅的氣質從骨子裡隱隱滲透出來,別有韻味。
現在看來五皇子是遺傳了皇后的美貌,母子兩都有着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
「初來天朝你可還習慣,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本宮說。」
皇后柔和的雙眸中含滿了笑意,看着是真心的關切。
裴丹纓答道:「一切都好,勞煩娘娘關心了。」
她的回答一切都中規中矩,讓人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此時遠方傳來了一陣笛音,這笛音音調清亮而飛揚,似冬日的飄雪,又似一陣春風,它似乎有着穿透人心之力,讓人感覺身臨其境。
裴丹纓被這笛音吸引住了,思緒飄遠,彷彿回到了幼時曾在山中隨那高人隱居的日子。
忍不住問道:「不知是何人在此吹笛子?」
皇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女官采月搶着回答道:「回公主,是五皇子。」
是他……
「遇兒打小就身體不好,本是長期居住在溫泉行宮,只是昨日是陛下的壽誕,便留他在宮中多住幾天。」皇后解釋道。
裴丹纓詢問道:「不知五皇子得的是什麼病?」
周衍遇那病懨懨的模樣讓裴丹纓想起了那山中的小徒弟,她打心裏想要幫幫他,南國有許多奇人異士,或許能有辦法醫治他。
皇后嘆氣的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着哀傷和無助。
「是打小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看了許多神醫都表示無葯可醫,只能靠調理續命。」
皇后說完沉默了許久,又道:「本宮又一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我一看公主便覺得十分的親切,想來你也是個聰慧的,許多事情恐怕你早已瞭然於心了吧。」
裴丹纓沒想到皇后會這麼的直接了當,此時她倒有不知所措了。

======第二十三章======
「皇后娘娘但說無妨。」
「兩國聯姻已是必然之事,陛下雖然還沒有說具體是哪一位皇子,但本宮希望你可以選擇遇兒。」
「為何?」
「這對於你來說不也是最好的選擇嗎?」
裴丹纓停頓了一會兒,隨即兩人相視一笑也算是達成了共識。
皇后能看得出來裴丹纓並不是那種醉心於權勢之人,二皇子和四皇子並不是他心中的人選。
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間,說句不好聽的五皇子命不久矣,待他西去之後她依舊可以回到南國。
目前天朝需要的只是一個助力,一個可以威脅到沈宴朝,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助力,陛下還年輕,這個助力給到哪個皇子身上與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他並不在乎。
而皇后則希望這個助力能落到五皇子的身上,一是因為一個早就被判定命不久矣的人自然沒有哪戶勛貴人家願意將女兒嫁給她,她覺得成婚之後說不定這個喜氣能轉變她兒的命運。
二是因為她不希望這個助理落到別人的頭上,無論是誰都會引發朝堂上風起雲湧,她希望天朝能夠風調雨順,國泰明安。
裴丹纓也很高興能夠與皇后達成共識,這讓她以後會過得輕鬆許多,且皇后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對她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讓她意外的是皇后能看得這麼通透。
第二天陛下便下旨宣布天朝將與南國聯姻,由五皇子周衍遇迎娶南國公主。
給其他皇子的說辭是兩人在宴會上一見鍾情。
只不過誰都沒有相信,但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嫁給周衍遇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威脅。
只是沈宴朝接到消息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當天晚上便直接闖入了行宮之中裴丹纓的房間。
對於沈宴朝的到來裴丹纓並不意外,並且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
他一臉的怒容朝着裴丹纓慢慢走進,神色看起來確實前所未有的失落。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裴丹纓坐在榻上,見他前來只是微微的抬了抬頭,隨後又若無其事的喝着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只是攝政王大晚上的私闖本公主的房間不太妥當吧。」
「裴丹纓!」他的語氣很克制,聲音緊繃著,像是極力的影藏着痛苦一般。
「我早就說過,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之間已再無關係。」
她的神情鎮定自若,決絕的眼神卻像刀一般刺在了沈宴朝的心上,他麻木的站在原地,雙眸中布滿了紅血絲。
「三年在你的心裏就那麼的不值一提嗎?」
裴丹纓沉默不語,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以往是我不懂珍惜,是我的錯,如果您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解釋給你聽……這些年我心中是有你的,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我們從新開始好嗎?」
沈宴朝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和起來,眼中還帶着祈求,裴丹纓從沒有見過這般的沈宴朝,覺得陌生至極。
但她並不關心他這話是真是假,遲來的深情對她來說並不是彌補,而是噁心。
「沈宴朝,你不覺得你說這話的嘴臉十分噁心嗎?你是心裏有我還是看中了我背後的勢力?」
聞言,沈宴朝的心中泛起一陣酸楚,自嘲一笑:「在你心中我就是這種人嗎?」
南國的勢力確實會對他有所幫助,可他對裴丹纓的愛確是發自內心。
人們常說只有失去過才會懂得珍惜,這句話對他來說正好受用。

======第二十四章======
這三年他早已習慣了裴丹纓在他的身邊,更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只不過他意識到的太晚,發現想要挽回時她已經離她而去。
裴丹纓冷冷一笑,不屑一顧道:「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勸你趁早離開,否則莫怪我將你當做刺客捉拿起來。」
裴丹纓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重拳一樣打在了沈宴朝的身上,偏偏他卻無力反抗。
溫泉行宮這邊,周衍遇身着一襲白色博袍,手中捧着一卷書,面容清疏,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凜冽的冷氣,讓人望而生畏。
一個黑衣男子從房頂飛躍而下,俯身半跪在周衍遇的面前。
「主子,沈宴朝已經從行宮離開了。」
周衍遇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又吩咐道:「派人繼續盯着他,公主那邊保護的人要注意時刻警惕。」
「是!」
說完,黑衣男子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沈宴朝這邊從行宮離開後並沒有回到攝政王府,他獨自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晃悠着,他只覺得腳步無比的沉重,走着走着不禁走到了攬月閣的門口。
他想起之前帶着裴丹纓來過這裡,那時的她眼睛像小鹿一樣,清澈水靈,滿心滿眼都是他。
僅僅是一起吃飯她就那麼開心,可那時候的他卻丟下她離開了,她應該很傷心吧。
他走進攬月閣,走進了之前兩人一同吃飯的那間雅間,小二問他想要點點什麼菜。
可他想啊想,想了許久他都想不起來裴丹纓愛吃什麼。
他抬起頭看向窗外,今天的夜空格外的漆黑,一顆星星也沒有。
最後他隨便點了兩個菜,卻點了許多酒。
沈宴朝平日里是不愛喝酒的,他覺得只有無能之人才會借酒消愁。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一杯杯酒慢慢下肚,但他的煩悶卻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愈加濃烈,他氣急敗壞的將所有的酒瓶砸了個細碎。
掌柜的聞聲而來,認出他是攝政王,立馬派人去了攝政王府通知人來接他。
現在的沈宴朝已經喝的爛醉了,因此掌柜的不敢上前,生怕惹他不快。
攝政王殺伐果斷是整個天朝人都知道的事情,人送外號活閻王,無人敢得罪。
但因其長相一絕,且有錢有勢,想嫁給他的女子卻是數不甚數。
老王妃聽說沈宴朝在攬月閣喝醉了,立馬便派了人去接他。
回到攝政王府以後沈宴朝已經是不省人事了,兩個家僕一左一右的攙扶着他才能勉強站穩。
老王妃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這番模樣心疼不已,謾罵道:「都是裴丹纓這個小賤人將我兒禍害成這樣!」
聽到裴丹纓的名字,沈宴朝緩緩睜開了眼睛。
「母妃,我失去她了……母妃……」
聽到這裡,老王妃老淚縱橫,心疼的看着沈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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