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窈娘》[裴懷窈娘] - 《落花共你》 第5章(2)

。珍玉都已被裴懷另置安放,珍玉閣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我站在廊前,抬眸看向院**的桃樹。第一次見時,它還沒有如今的綠葉繁茂。突然,我目光鎖在一點紅——是一個香包。大概是走的匆忙,被遺漏了。枝兒拿給我,我打開香包,裏面有一張字條——「願君安康,妾與君長久。」「同願。」上面的字娟秀,應是窈娘寫下,下面的字我很熟悉——是裴懷。我看了許久許久,才慢慢的放了回去,將香包給了枝兒。「放好。」這些都是將來要還給裴懷的。裴懷啊。裴懷啊。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對我這麼好的同時,盼着和別的女子長長久久。這一刻,我眼睛酸的厲害。卻再掉不下一滴淚了。只輕輕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嘆世事無常。嘆花開花落。這場雨持續了很久,直至天色昏暗才稍稍停下片刻。枝兒已經收拾好房間,打算在此休息一夜。但我卻斷然拒絕。裴懷和窈娘在此不知道翻雲覆雨了多少次,我只要想到,我就噁心的乾嘔。「這地方,太髒了。」枝兒心領意會,心疼的握住我冰涼的手。枝兒讓人收拾好馬車,又點上爐子,生怕我凍着。我靠在狐裘上,眼神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詩經——「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泮。」「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我輕念出聲,一遍遍的讀。直到滿臉淚水,再說不出話來。我曾經真的,真的確定自己不會變成詩經中的悲情女子。但終是難逃此劫。我捂臉痛哭,將哭聲掩蓋在雨聲之下。但我並不是為裴懷傷心。我是為自己難過。攜手走不下去,分開又捨不得,哭我進退兩難,哭我懦弱膽怯,哭我得到的愛轉瞬即逝而這時,馬突然驚叫了一聲,一道裹挾着風聲的利箭刺透了車窗。與我不過咫尺。枝兒臉色煞白,連忙扶着我下了馬車。侍衛們也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一個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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