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下塗仙瓊的神色，吸了口氣，緩步上前：「塗總。」塗仙瓊心裏對着她就沒那麼好的臉色，當即甩了臉。姜芷掛上職業化的微笑，上前兩步，「春城這邊今年發展很好，我們之前看了市場數據，也能感覺到這裡的波動很大。」「在波動這麼大的情況下，晚下場一天，就少一個機會。」姜芷聲音溫和有禮，只是將情況都攤開在塗仙瓊面前。塗仙瓊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她冷嗤道：「這些需要你提醒我？」姜芷聲音帶笑，「怎塗總哪裡需要我提醒，您明察秋毫，又能判斷市場時機。」「我只是想說，塗總對於春城市場的了解非我們能比，所以凌華是拿了誠意，真心想和您再合作，自然也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也能讓雙方都愉快。」姜芷這話明顯是在捧着塗仙瓊，但這番話卻讓塗仙瓊的臉色緩和許多。凌華的合作她不想丟，但也只是在不悅裴勉的態度，而姜芷這樣的好話，顯然就是在給她遞梯子下台階。塗仙瓊一鬆口，姜芷心裏就緩下來。簽訂合同還要再等一下，姜芷抽身去了衛生間。她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里的自己，妝容精緻，微笑標準，就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疲憊。片刻後，姜芷從包里拿出口紅，又給自己補了點妝，才出去。只是剛出去就在拐角處看見裴勉正在接電話，他臉色不太好，姜芷腳步微頓，從他身旁徑直過去，聽到他諷刺的說了句，「貪得無厭？」回到辦公室，塗仙瓊已經準備好了合同，姜芷自己先對了一遍，又等裴勉再進來對一遍。落成的瞬間，姜芷皺着的眉心鬆開些。周沅站在旁邊，眼神都落在裴勉身上，「也算合作夥伴了，要不晚上一起吃飯？」裴勉將合同遞給姜芷，眉眼都不抬，淡聲拒絕：「晚上有事。」周沅只能作罷。這次來春城的主要目的就是塗仙瓊的合同，現在任務完成，姜芷覺得應該沒什麼再需要她的。她想了想，和裴勉說道：「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想今晚就走。」裴勉停步，他看了下手機，隨後語氣不太好的開口：「怎麼在我面前這麼不客氣，剛剛在塗總面前就那麼奴顏卑膝的？」姜芷臉色白了下，忍不住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奴顏卑膝，裴勉用這樣的詞語形容她。她閉了閉眼睛，才又開口：「盛總，我……」話還沒說完，裴勉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也沒避諱，當著姜芷的面接通，姜芷隱約聽到那邊傳來齊頌的聲音。她站在旁邊，等着裴勉接完電話。只是她手機突然響了幾聲微信提示音，她一愣，拿出手機查看。都是謝潯發過來的消息，有兩張圖片，還有一條語音。姜芷本來想直接語音轉文字，然而卻不小心點成了直接播放。謝潯磁性清晰的聲音直接跳了出來，「我今天很忙，你可以下午直接過來。」她這兩天都在往謝潯那裡跑，上午又問了問題，謝潯以為她下午要過去。姜芷正想回他消息，就感覺到蓋過來一抹陰影，裴勉語氣聽不出喜怒：「在春城才幾天，就約上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