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祁斐然》[裴音祁斐然] - 裴音祁斐然第18章(2)

個男人看院子的,若是嫌棄來福不行,我去也可以。」
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讓裴音又紅了臉,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倒不是賀沂油嘴滑舌,他是千真萬確的巴不得~如此說來,倒還是便宜來福那小子了。
一個女兒家,又是異地,除了來福,他還當真信不過旁人去。
這夜,出奇的安靜。
裴音躺在床上,看着嶄新的棉被,心裏暖暖的。
她不過是覺得冷,賀沂就生生搬了四套新被褥過來,一層一層的叫丫鬟給他添着。
二個丫鬟在屋裡守着,來福就睡在正門旁的小屋子裡,倒是委屈了他。
這麼一看,自己不過是換了個地方住,還是沒有逃開賀家的照顧。
數日授課,老先生完全對裴音放了心。
賀沂時不時的會過來,卻不敢走近,只是遠遠的坐在私塾的後院,隔着窗戶,聽着裴音在裏面解釋書文。
書卷翻落的聲音,聲聲落在賀沂的心裏,他不敢想,若是早些年,依照裴音這副容貌才學,會有多少人眼巴着踏破門檻。
嘴角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瞧到人,他也就放心了。
順着山路往下走,不過剛出了私塾沒幾步,迎面就撞上了一個男人。
「對不起。」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讓賀沂為之一震。
那聲音從口中發出,卻充滿寒意,似乎是個外鄉人。
黑色的帽子壓的緊,之前好像也從未在商都見過。
本未放在心上,可賀沂沒走幾步便覺得心裏慌的厲害。
每每浮現的,都是第一次見到裴音她命懸一線的樣子。
自己這是怎麼了?
心裏一咯噔,越想越不對,賀沂忽然像瘋了一樣的跑了回去,一路追進書院里。
瞧着賀沂這麼慌忙,裴音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連忙走了出來:「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方才,可見到什麼人?」
賀沂穿着粗氣。
人?
她剛剛才放學,孩子們剛走,眼下都還沒出了私塾的院子。
「未曾。」
尋思了會兒,裴音才問:「你怎麼了?」
「我方才瞧見一個外鄉人朝這邊過,這山腳下,除了私塾也無他,怕有什麼不妥便回來看看。」
外鄉人?
裴音沉了沉:「長什麼摸樣?」
「他穿着一身黑,倒是沒有看的仔細。」
賀沂說完,拉着裴音的手,緊張道:「你還未告訴我,之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受人脅迫,被人陷害了?」
雖不完全對,倒也被猜了七八分。
「差不多。」
裴音輕描淡寫的概括了去,賀沂卻不淡定了。
「這怎麼可以,不行。」
他緊張的很,來回踱着步子。
最後還是裴音看不過去了:「沒事,這裡,應該追不來。」
況且,她墜下山崖,說不定那人早就以為自己死了。
一路上,賀沂都緊張的很,裴音不得以只能安撫,叫他莫要多想了去。
可這該來的啊,終究會來,一個都逃不掉。
不過當晚的功夫,只聽一聲槍響,先是來福驚呼,隨後就是房裡的兩個丫頭。
裴音本能的坐了起來。
誰?
祁斐然?
不,他不會,若是他,早就把院子掀個底朝天了。
房裡的丫頭要出去,被裴音攔了下來:「你們在屋裡守着,他不是衝著你們來的。」
說完,便套着外套沖了出去。
來福還在院子里,她不能讓別人再替自己受過。
======第二十八章:你要的人是我======「小姐,快進去!」
不過同時,裴音開門的霎那,只見來福抱着那人的腿,死死不願鬆開。
黑衣人轉身,亮出一把銀器,就要向來福開去。
等到來福瞧見黑衣人手裡的東西,才算是徹底驚恐了起來,他顫抖着身子,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裴音見狀,大聲的喊了一聲:「住手!」
許是用了力,這些天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熟悉的血腥~「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牽累別人,他們都是無辜的,眼下,不是南平,你若是鬧出人命,當地軍閥也不會放了你。」
一聲軍閥,嚇的來福徹底鬆開了手,看着裴音又看着黑衣人連連往後退去,面上滿是驚恐。
這,這哪裡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阮小姐,究竟是什麼身份吶!
自己家的那個傻少爺呦!
腦子裡,思緒亂七八糟,不過那黑衣人似乎也並沒有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你,跟我走。」
這一去,交的就是自己的命。
「要我走可以,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
裴音決心了要死也得死個明白:「是祁斐然?」
「夫人得罪了誰,難道還不清楚?」
那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是火車裡,要殺她的那個沒錯了。
「上次是我大意了,若不是她非要見你死證,我也不會折回來。
想來還是那個女人有能耐些。」
說著,鼻腔里傳出一絲嘲諷。
那個女人?
是周若水!
原來是她!
她竟然如此惡毒,不折手段。
裴音本以為要她命的是祁斐然,卻不想到頭來是他的那個好二姨太。
「我只給你一分鐘,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又示意了一眼來福的放向。
此刻,似乎是已經沒了耐心,這琅嬛付費整理次,他必須要了裴音的命才能交差。
長呼一口氣,裴音慢慢的向著黑衣人走了過去。
「阮小姐!」
來福剛想要阻止。
「住口!」
裴音連忙開口,一聲呵斥竟然讓他毫無反抗之力:「他是衝著我來的,與你們沒關係,回去告訴你家少爺,多謝他這些日子的照顧。」
走到黑衣人身邊,裴音才淡淡道:「他們毫不知情,我也未曾交代什麼,放過他。」
「夫人好魄力。」
黑衣人把帽檐壓得更低了些:「走!」
說罷,拖着裴音就往山頭走去……一個東西,緊緊的抵在自己的後腰上,冰涼刺骨,只要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會沒命。
這男人,看起來是做行事的。
能從半路追到這裡,又如此緊密的殺她滅口,絕對不是隨意找來的亡命之徒。
祁斐然手下,大多都是槍杆子的天下。
威風凜凜倒是不屑於養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
她怎麼沒想到,還有一個周若水。
不過是一封信,讓她被關在屋裡,受了些許委屈,就能逼良為娼,對自己也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祁斐然的身邊。
直至這一刻,裴音擔心的還是祁斐然的安全。
縱是周若水真的愛他,也太過歹毒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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