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中，兩人碰撞的視線電光石火。
第一次，顧昱凡被人這樣正面宣誓主權。
看着面前一臉堅定的姜延，他薄唇輕動：「她在你那兒是蝴蝶，但在我這兒是雨靈。」
姜延眼神一沉，無疑聽出他話語里的挑釁。
到底是自己的蝴蝶，還是他的雨靈，以後就會知道。
姜延敬了個禮，越過他徑自往裴雨靈離開的方向去了。
顧昱凡站在原地，眼眸深邃地讓人難以捉摸。
幾天後。
烈日下，裴雨靈掃了眼還在泥潭裡掙扎的六七十名戰士，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
姜延走了過來，低聲問了句。
裴雨靈回過神，扯了扯嘴角：「沒什麼……」說著，視線卻忍不住掃向不遠處的營房。
姜延眸光微暗：「顧司令昨天回滬北軍區了，聽說是要搞兩軍演練，特訓結束前應該過不來了。」
頓了頓，他有些吃昧地問：「你還放不下他嗎？」
裴雨靈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沒有，我只是在想特訓完後那七天的修整假，要不要回滬北一趟。」
「回去？」
姜延皺眉，心裏警鈴大作。
「這五年我一直都沒回去過，也沒去給爸媽還有爺爺上柱香。」
只有說起家人，裴雨靈才露出柔軟的一面：「每次想想，我都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聽到這話，姜延才鬆了口氣。
他差點忘了，裴雨靈是土生土長的滬北人，那邊還有她過世的家人。
「等訓練結束我陪你回去。」
聞言，裴雨靈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再說了，你也好幾年沒回家了，回去好好陪陪你媽，別老讓她擔心。」
乘着沒人注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