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胡曦月準備退下。
姜明攔下她，命令：「去把休息室的衣櫃整理一下。」
胡曦月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狗東西是在拿她撒氣呢，她是他助理，又不是他保姆，整理衣櫃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她來做？
姜明：「有意見？」
胡曦月：「沒有。」
姜明：「那就去。」
姜明這人有些潔癖在身上，休息室的衣櫃其實沒什麼好整理的，胡曦月猜測他可能只是單純心情不爽，想刁難她來發泄一下。
胡曦月掛衣服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漂亮的瞳孔一閃。
她將手中昂貴的西裝放下，走到床頭櫃前，拉開了抽屜，裏面赫然躺着一盒開封過的杜蕾斯。
盒子里只剩下一枚了，是上次姜明找她過來做的時候剩下的。
胡曦月撕開包裝，把東西拿出來，塞到了西裝的口袋裡。
胡曦月正得意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外面的騷動。
有人來了。
胡曦月細聽，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應該是她沒見過的人。
「四哥，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姜明：「謝謝。」
「語白姐身體出問題了么？」
對方提到了詹語白，胡曦月立刻聚精會神、豎起了耳朵。
——姜明把燕北遞上來的文件袋打開，裏面都是詹語白這些年的體檢報告，從她摘完腎到今年上半年的信息都在。
其中有一張腎臟X光片，是在當年手術後不久拍的。
姜明拿起那張片子，仔細端詳着。
燕北見姜明盯着片子看，忍不住感慨，「語白姐是真喜歡你，為了你，連這種事情都敢做，我每次看到她這片子，都得感嘆一次愛情的偉大。」
X光的結果顯示很明顯，詹語白確實少了一顆腎，這種東西造假的可能性太低了。
姜明沉思了半分鐘，「下次她去醫院體檢，再拍一次X光，片子給我，不要讓她知道。」
燕北：「好。」
雖然他還是不曉得姜明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的話一向不容置喙。
燕北：「四哥，晚上一起吃個飯么？」
姜明瞟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揉了揉太陽穴，「嗯。」
——就走人了？
胡曦月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打開門往外偷窺了一下，發現辦公室真的沒人了。
她快步走到姜明的辦公桌前，打開四周的抽屜翻找。
不出兩分鐘，就找到了剛才他們聊天中的體檢報告。
胡曦月看到了那張X光的照片，檢查結果提醒那一欄明確寫着，詹語白只有一顆腎。
胡曦月的眉頭緊緊蹙起，怎麼可能？
當年捐腎的人根本不是她。
胡曦月又去翻詹語白的體檢記錄，從這些指標里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唯獨有疑點的就是那張X光照。
姜明剛剛好像說了，要瞞着詹語白重新做一次X光檢查。
比起如何完成這個操作，胡曦月更好奇的是姜明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去查詹語白的身體情況。
已經有這張X光的前提下，為什麼還要重新拍一遍？
是太過擔心詹語白的身體狀況，還是……他對詹語白起了疑心？
胡曦月拿出手機，把詹語白的體檢報告和X光照片拍了一遍，然後把文件放回了原位。
胡曦月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