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念念換衣服，你幫我看着點。」

「老師，我來吧。」顧辭深俯身抱起念念，思思跟在後面，來到裏面的午睡室。

顧辭深看着兩個孩子，霎時愧疚感湧上心頭，他們都這麼大了，他卻連個尿不濕都沒換過。

顧辭深打開買的衣服，摸着都是純棉的，只是沒來得及洗洗，「念念，你喜歡哪件。」

「那件，我喜歡小兔子。」

「好，那我們就穿小兔子的。」顧辭深給她穿上小內褲，又看着幾條秋褲發愁，那秋褲都是細細的庫管，感覺根本套不下念念藕節似的小胖腿。

他拿起一條扯了扯，嗯，還好，彈性很大。

「念念，我們就穿這條吧，粉色的，你看還有很多蝴蝶結。」

「嗯，我喜歡粉色。」

顧辭深讓念念坐好，握住她胖乎乎的小腿往褲子裏面穿，他一點點往上拉，很怕褲子扯到念念的腳趾頭，費了半天勁，褲腿里終於露出念念的小胖腳。

顧辭深覺得額頭都出汗了，「思思，幫我抓着妹妹的腳丫，別讓褲子扯到腳指頭。」

「嗯。」思思很乖的握着念念的腳，念念卻調皮的踢思思，思思又拍她的腳丫，兩個孩子立時打鬧起來，關鍵念念還只穿了一條褲腿，另一條褲腿甩來甩去。

顧辭深皺着眉頭看兩個調皮的孩子，頓覺比管幾千號員工難多了。

「念念，我們穿好衣服再玩好不好？」顧辭深伸手抓念念，念念在床上跑來跑去，躬着身子躲着他的手，還不住的道：「不好，不好。」

思思則是抱着顧辭深的腿，伸手拍念念一下，然後又抱住另一條腿……

顧辭深焦頭爛額，上面一個孩子，下面一個孩子，也不知道管哪個好。

「念念爸爸，好了嗎？」

「快了。」顧辭深回頭，見老師正樂呵呵的看着，「您不常帶孩子吧？我來吧。」

顧辭深擦着額頭上的汗，被老師趕出來了，還不到兩分鐘，念念便穿戴整齊的出來了，還衝着顧辭深笑，然後又和思思打鬧起來。

老師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這樣，調皮的不得了，你們還兩個，真的太辛苦了。」

顧辭深微微點頭，心裏越發愧疚，他忽的想到，慕一粟說她姐姐的孩子病了，他得去看看，不管怎麼樣，慕一粟是他孩子的母親，他不能不管。

在顧辭深對慕一粟有限的記憶中，知道她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叫慕琳琳，她們姐妹關係很好。

慕琳琳的孩子做過心臟方面的手術，據說，那個手術是在人民醫院做的，還是他安排的專家……

人民醫院兒科，顧辭深一眼便看到慕一粟，她正在和護士說話。

顧辭深快步過去，聽慕一粟道：「我們會補齊費用的？一下子兩百多萬，總得容我們去籌錢吧！」

「你們要先交押金，我們這有規定的，又不是菜市場，還討價還價！」

「我來付。」顧辭深拿出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