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從贅婿開始》[千古一帝,從贅婿開始] - 第6章(2)

像是朝堂里的父母官,廟宇里的得道高僧,言談舉止間透着親切,平和。

對甘虎他們這一類高高在上的大佬,說再多恭維之詞都是廢話,所以吳有缺很乾脆的亮出自己的價值,從袖口拿出一塊布,裡邊也不知道包裹着什麼東西,遞到甘虎面前的桌子上。

「賣你點東西,兩千兩黃金,不二價。」

陳亮臉上掠過一抹驚恐之色,

瘋了吧?

什麼東西能值兩千兩兩黃金?

陳亮一度以為吳有缺在徐家待了一年,偷了一些黃金和值錢的物件,萬萬沒想到他找甘虎要錢。

悔不該隨吳有缺來找死,這傻子,膽敢戲弄甘虎,只怕要連累自己了。

甘虎滿臉疑惑的攤開布,裡邊包裹着一坨屎一樣的瓷器,說是瓷器都過分誇張了,造型特別的……自然。

甘虎猛地瞳孔收縮,從業二十多年,經手的瓷器多不勝數,卻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瓷器,「要,當然要,莫說兩千兩黃金,再添兩千兩黃金我都要了。」

沒有人比甘虎更清楚這坨瓷器的價值。

陳亮愕然望着吳有缺,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傻逼嗎?

起初陳亮以為吳有缺從徐家偷了一些黃金藏在城中,到了九豫正瓷他才知道,吳有缺根本沒錢,這個瘋子他居然妄想從甘老虎手裡賺黃金,更讓陳亮沒想到的吳有缺真的做到了。

足足兩千兩黃金……

「看來,環境真的會改變一個人。」陳亮打量着吳有缺,那眼神,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那個長得跟肉球似的掌柜的,一個勁的擦汗,也不知道是虛的,還是嚇的,渾身直冒冷汗。

單說吳有缺燒制的這坨瓷器造型,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扔大街上,狗都不帶看一眼。

一文不值,

可為什麼甘虎又說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瓷器,甚至不惜願意加價兩千兩黃金採購?

那是因為當下瓷器業的發展還處於初始階段,釉彩單一,用行話說叫一道釉。

皖城市面上常見的官瓷,大多以暗黑,淡黃釉色為主,其他釉色瓷器,不會燒。

紅釉官瓷不是專門燒制出來的,而是在燒制其他瓷器時發生的窯變,所以紅釉的存世量少之又少,只有最頂級的皇家,權貴才有資格享用。

由此,吳國以紅為尊。

甘虎做這行,做了大半輩子,紅釉官瓷,有幸見過幾次。

稀有,罕見!

俗話說「家無瓷不貴」,士族門閥往往喜歡在家中擺放瓷器,彰顯家族事業,社會地位,也是高尚品格體現。

因此,市面上流通量極少的九豫紅釉官瓷,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雖說九豫紅釉官瓷猶如鳳毛麟角,但就甘虎所見的那幾件紅釉官瓷,釉面失光,釉色沉穩度太差,要是換成黑釉,黃釉,基本上不具備收藏價值。

而吳有缺燒制的這件……算了,姑且還是稱之為『坨』吧!

這坨瓷器。

甘虎直接忽略了它的造型,一眼就被這坨瓷器的釉色所吸引,

釉色圓潤飽滿,

細看如玉一般純凈瑩亮,

甘虎反覆端詳着手裡的這坨瓷器,就覺得,自己這幾十年幹嘛去了?

活狗身上了嗎?

原來,瓷器也可以擁有如此漂亮的釉色。

「太美了!」

當然這件瓷器本身的價值,再怎麼昂貴也賣不到兩千兩黃金的天價,關鍵在於釉料配方。

「徐家真是了不得啊!」甘虎意味深長的感嘆道。

甘虎言語間的深意,吳有缺豈能不知,「這件瓷器的釉料配方,是我個人發明,與徐家無關。」

吳有缺在徐家待了一年,透過徐家人的隻言片語,他大概了解和瓷器有關的一些商業知識,廬江郡一些關鍵性的政要以及像甘虎這種上不得檯面,卻極具影響力的地下世界角色。

因而徐美麗送行之時,吳有缺便有了這一石三鳥之計。

借甘虎的手,除掉陳亮,

此外,有了這一坨瓷器,甘虎就能摁住徐家命脈。

勝過九豫紅釉官瓷的寶石紅瓷器,不僅可以迅速搶佔原本屬於徐家的瓷器市場,關鍵在於這件瓷器釉色給甘虎所帶來的戰略地位,用金錢都無法衡量它的價值。

到時候徐家將面臨著破產的危機,哪還有時間管他吳有缺死活?

這就好比徐家還處在拿着大哥大滿街顯擺,實則是滿城找信號的1G時代,而甘虎通過吳有缺手中的這坨瓷器,便能迅速將市場提升到電話線撥號入網的2G時代。

小靈通不好使嗎?

誰特么用你大哥大呀!

一舉三得!

不真實,

太不真實了。

甘虎這位名震半條江的大佬,此刻激動的跟中了風似的,手腳都在哆嗦。

三番兩次的把瓷器拿起來端詳,又怕手哆嗦,一不小心摔碎了,便又擱在桌子上,他則半蹲着,與桌子平齊觀摩。

這是跨時代的釉色,

這是歷史性的一刻,

這坨瓷器的釉料配方,足以讓我甘虎十代子孫富甲天下!

好東西啊!

真是特娘的好東西。

時也,命也!

活該我甘虎要發財了。

好長一段時間,甘虎似乎才注意到吳有缺,陳亮他們還在旁邊呢。

甘虎激動萬分的說道:「小兄弟,這寶貝真是你燒制的?」

在古代,瓷器是權貴家中必備珍藏。既是生活中或不可缺的日用品,也是體現自己身份的裝逼利器。

這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

士族門閥,大多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積累的財富何其龐大,人家不差錢,差的就是這種既能夠拿出來裝逼,又能傳承下去的稀世珍寶。

甘虎很難不激動,他腦子裡邊甚至已經勾勒出一群士族門閥為了哄搶一件瓷器,而打的頭破血流的畫面。

光想想都讓他血脈僨張。

最最最關鍵的一點,這種舉世罕見的珍寶,它的價值體現不在於『賣』,而在於『送』。

吳有缺冷眼盯着陳亮,說道:「沒錯,甘大人,可否關門說話?」

「關門。」

甘虎大手一揮,其麾下幾個爪牙立即關上店鋪,拴上門閂。

屋內光線暗了下來,陳亮被黑暗侵蝕。

「鏘!」

陳亮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抽出夾雜着斑斑血跡的大刀,面目猙獰的怒吼道:「吳有缺,我次奧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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