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道德綁架的話。
直接把養父母說得臉色難看，對我的不悅也明明白白掛在臉上。
但他們骨子裡的良善，還是讓他們忍住了。
「珊珊說得也是，」沐黎坐在對面，頭低得厲害，「媽，其實我不介意的。」
啊，女鵝你別這樣，看你委屈，我都覺得我犯了死罪。
這可是我澆灌了十三年的小花，又得被我自己摧殘一下。
「既然沐黎都這麼說了，那就不辦了吧。」
身側響起柔和男聲，明明磁性悅耳，卻愣是把我嚇得一口橘子卡在了喉嚨里。
別真不辦啊。
不辦男女主怎麼相遇？
「咳咳咳！」
呼吸受阻，我連忙猛咳了幾下，終於將橘肉咳出，扭頭想找衛生紙趕緊吐掉。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卻伸了過來。
我震驚抬頭，就見身旁的二哥甚至都頭沒抬，還在看着腿上的雜誌。
手卻靠近我的唇邊，非常自然而然地準備接。
這？
25.
「咳！」
我嚇得又咳嗽了一聲，趕緊抽了張抽紙，把橘肉吐了，扔進茶几邊的垃圾桶。
轉眼卻見二哥已經抬起頭來，正幽幽地盯着我。
我都不敢看他，急忙看向養母：「對呀媽，那就別辦了吧！」
養母果然跳腳，忍不住了：
「憑什麼不辦啊？阿黎在外受了這麼多委屈，你享了這麼多年福，還不夠嗎？」
「享福？誰？珊珊嗎？」
雜誌啪嗒一聲扔回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
二哥向後靠進沙發里，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慵懶的貴氣，燦星般的眸子掃過沐黎。
明明是個霽風朗月的人，眼神中竟多了絲陌生的壓迫感：
「真要是受了苦的人，不會出落得這麼水靈。」
「阿黎應該沒吃過什麼苦的吧。」
「那珊珊又怎麼算是享福了呢？」
「我們對珊珊好，是因為她值得，怎麼在媽說來，珊珊被我們喜歡，就是欠了阿黎的呢？」
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養母張了幾次嘴，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沐黎的頭則是壓得更低了。
我的腦子裡也嗡嗡的，不停地回蕩着那句「我們對珊珊好，是因為她值得」。
二哥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句話帶來的效果，偏過頭對我笑了笑。
「珊珊吃飽了嗎？上樓休息下吧。」
「樓下不開心，就別待在這裡了。」
說完，根本也不等我反應，直接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