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蹙，他不明白為什麼喬眠打定主意要離開。
「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沉聲喝問，甚至連敬語都忘記用了。
喬眠聽着這句不那麼疏離的話，心裏五味雜陳。
過往三年，她盼着他能放棄公主這個稱呼，想他喚一聲自己的名字，想他們像尋常夫妻一般相稱。
可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時候，在她已經放棄之時。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破了，算是為彼此好。」
也算是給他們，給她這段感情最後的體面。
陸屹衍不明白她話的意思，想要再問。
卻又聽喬眠說：「只是離開前的這段時日，要勞煩你多來我院子走動走動。」
不知何時，雪又下了起來。
喬眠轉頭看着陸屹衍發間停落的雪花，袖中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停在了原處。
「我不想因為我離開之事，讓旁人對你我之間多加揣測，損傷皇家顏面。」
作為妻子，她沒辦法讓陸屹衍愛上自己。
作為皇女，她總該保全皇家顏面，不能因為自己讓皇室授人以柄。
話說到這份上，陸屹衍不想過多糾纏，便答應下來。
他要看看，喬眠究竟要做什麼。
他不相信，她會真的離開。
得到肯定的回復，喬眠第一次向陸屹衍福了福身，行了宮中之禮。
「多謝指揮使大人。」
隨後，她轉身離開。
陸屹衍看着喬眠的背影，心中有些發悶。
玉泉跟在喬眠身邊，將這些都看在眼裡，不禁喬眠感到委屈和不平。
「公主，你當真打算就這般離開？」
喬眠放緩了腳步，回頭看着這個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命里無時莫強求，這便是我的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