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過。

爸爸，別恨我，因為我真的知道錯。

鮮紅地血順着喬暖暖的兩隻手腕慢慢將她的白色長裙和周圍染紅，刺眼無比。

隨着她的深入，海浪拍地越來越猛，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她目光渙散伸出雙臂朝着無盡地遠方抱去，嘴裏含笑地說道：「斯年哥哥，抱抱我。」

「斯年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愛會讓你痛苦、讓你厭惡，也讓你受傷。

畢竟，你曾是我的王子啊……

隨着一個海浪拍來，她無力地跌入海中，慢慢，慢慢沉入海底。

彌留之際，她看着漆黑的海面，嘴角含笑地想到。

顧斯年，你幸福了，我就自由了。

……

「咔擦。」

顧斯年在外冷靜了兩天，決定回來和喬暖暖好好談談，也算放過彼此，結果打開大門看着漆黑的屋內，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隨即按下開關，一室明亮。

目光所及之處，全都如常，卻偏偏沒了那個永遠會在燈下等候的纖細聲影。

倏地，他的目光被茶几上地白色信封所吸引，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走過去拿起打開，一張簽了字的離婚協議落在桌面。

其餘，什麼都沒有。

顧斯年丟下信封來到二樓卧室，依舊是空寂而寧靜，他打開衣櫃，裏面屬於她的衣物全都消失。

梳妝台上，也沒有了她物品的痕迹。

顧斯年冷笑：「喬暖暖，你可真會裝？」

說完，他邁步來到客廳拿起那張離婚協議，從口袋裡掏出鋼筆，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大名。

第一次，他突然覺得兩個人的名字並排在一塊，沒有讓人覺得礙眼。

而他沒有發現，信封背後有一句話，寫着：致，我最愛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