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喬煙的臉色唰地一下變白。
張佳彤看到喬煙，立即撩着捲髮站了起來。
「喬煙，好久不見。」
她笑着走來，親昵地拉住喬煙的手，「三年前不懂事，擾亂了你的婚禮，真心跟你道歉。」
張佳彤的語氣極為誠懇，畫著上挑眼線的鳳眸看不出其他暗藏的情緒。
喬煙垂眸看到自己常穿的毛絨拖鞋正在她的腳上，生生咽回了剛要出口的話。
「這孩子，都是一家人，就別見外了……」霍母走了過來，拉着張佳彤坐回霍景硯的身邊，「大過年的，嘮點開心的事兒。」
喬煙沉默看着他們的舉動，將視線定格在霍景硯身上，想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張佳彤，怎麼就是一家人了？
霍老爺子一雙昏花老眼終於看到了自己心心念着的孫媳婦兒，連忙喊她過來自己身邊。
「喬丫頭，你跟景硯一趟飛機，怎麼晚回來這麼久？」
喬煙連忙收斂情緒，笑道：「在機場值了會兒班，讓爺爺久等了。」
霍老爺子心疼地看着她，嘆了口氣：「這是你在霍家過的第三個除夕，有什麼想說的？」
「我沒什麼想說的，倒是想聽聽景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喬煙依舊嘴角帶着淺笑，但將話題轉移到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當事人身上。
除夕夜將人帶回了家，這便是他要離婚的真正原因？
霍景硯抬眸掃了喬煙一眼，一雙斜長的眼眸依舊沒有太多情緒。
「離婚協議簽了嗎？
過了春節就去民政局把證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