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乾旱土地皸裂出一道濕潤的裂紋，灑過四月的煙雨，漾過正盛的春風，恰到好處又極盡柔情拂掠人的心上。

「我知道夜先生希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完美的，沒有污點和軟肋。」

夜畢辰似笑非笑，他撣了撣煙灰，並沒阻止我說下去。

「如果未來我成為夜先生的污點——」我舉起手中的水，一飲而盡，深意十足望着他，「夜先生把我藏進自己的身體里，不許外人知曉。」

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你的弱點，你的不完美，像這隻空瓶埋在不為人知的塵土裡，世上不存在一個高貴正常的人會去挖掘骯髒的它，夜先生佔有的水永遠純潔無瑕，它的甘甜和清澈也獨屬你。」

一寸狹長的煙灰掉落，夜畢辰的呼吸越來越重，他像是刻意又像是隨口，「有過幾個男人。」

夜畢辰從不過問我的私事，即使我引誘他的企圖非常明顯了，他也沒捅破，他在男女交往上具備相當成熟有分寸的耐力，結合今天發生的事，他問這個問題我一時拿捏不準該怎麼回答。

他略微仰頭，觀察我的反應。

我心一橫，「一個。」

夜畢辰眯着眼，「你明白我問什麼。」

他在探測我到底是什麼來頭，是和蘇立一類人，或者另有身份。

我說，「我明白，有交集就包括在內。」

他神色喜怒不明。

我死咬，「就一個。」

煙霧使他那雙陰鬱的眼眸越發深不可測，我被他目光拷打得渾身不自在，他又含住煙蒂，「白千年，什麼意思。」

我沒來得及解釋，夜畢辰緊接着又說了一句，「狐狸精，對嗎。」

我愣住，大腦完全陷入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