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佇立在一束亮白的燈光下，默不作聲。

我委屈極了，「蘇小姐說她是王總的小蜜，我哪敢動手。」我露出額頭，「這是她撓紅的。」

蘇立褪下禮服肩帶，給王總看胸脯的傷，「她惡人先告狀，傷都是新鮮的，她爪子比狗還狠！」

我哭得嗓音沙啞，柔柔弱弱反駁她，「是你自己撓了嫁禍我。」

蘇立急紅了眼，她指着我，「白千年，你要臉嗎？你滿口謊言！」

我扭頭，幸災樂禍朝她笑，重新面對夜畢辰和王總的時候又梨花帶雨，蘇立氣得哆嗦。

夜畢辰終於開口問，「誰是白千年。」

我和蘇立同時行動，她剛要指認我，我搶先一步，矇著淚花的眼睛冷冷地逼視她，「蘇小姐好自為之。」

她當時就噎住了。

蘇立是慣三，一旦曝光，男人打，女人罵，哪頭都逼得她活不了，我雖然是個騙子，但我只騙那些罪有應得的男人，他們要解決我，他們的太太至少能給我找一條生路，即使魚死網破，我也比蘇立的下場強得多。

蘇立在我警告的目光中也醒悟這一點，她面孔一陣紅一陣青，活生生憋回去。

夜畢辰明白了，他看向我，「回頭找你算賬。」

他又看向王總，「我的助理似乎比這位蘇小姐傷得重。」

夜畢辰言下之意，這筆賬不能就此了了。

王總看着我左臉兩個微不足道的指印，「夜董，小傷而已，女人之間能打多重呢，阿立也挨打了。」

夜畢辰沒有賣王總的面子，「口說無憑，我只看到我的助理有傷。」

蘇立當場解扣子，「我也能給你看。」

夜畢辰面色沉鬱，「王總，管好你的人。」

「行了！」王總呵斥蘇立，「丟人丟得不夠嗎？宴場都傳遍了，是夜董派人壓下的。夜董不跟女人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