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求你」我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

「你和你的女兒都是雜種，雜種就應該被吃掉，你只是一盤菜而已，生出來的女兒，也註定要被吃掉！」

妻子手上的力氣很大，我緊緊抓着女兒，女兒的哭聲不絕於耳。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

我懇切地跪在地上。

「當初我也是這樣求你的，你忘記了嗎？」

妻子看着我笑，嘴巴像喝了血那樣紅，她的笑容極其誇張和詭異，嘴巴已經列到耳朵根了。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驚，不覺鬆手。

孩子就被她搶走了。

我慌錯地伸手去抓她的衣物。

可她飛快地進屋。

門卻被轟然關上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兒」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拍門。

良久。

門開了。

妻子站在門口，她的肚子鼓鼓的，嘴上全是血。

半開的門裡，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正在享用餐桌上的刺身，那個女人和我穿着一樣的衣服，戴着一樣的髮飾。

我的女兒被裝在一個碩大的青花瓷盤子里。

突然，和丈夫一起享用美食的女人緩緩轉過頭來。

我心臟猛地停跳了一下。

那張臉，分明就是我的臉！

她的眼角流出紅色的液體，像是血，又像是眼淚。

「啊！」

我驚聲尖叫着把門關上，我太害怕了，以至於全身的每塊肌肉都在瑟瑟發抖。

門關上的一瞬間，樓道安靜了，沒有孩子的哭聲，只有我突兀地心跳聲。

我慌亂地站在原地，許久，對面的門又打開了。

一個慈祥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出來。

「曉梅，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哭呀！」

老奶奶走到我身邊，她滿是皺紋的臉上，我看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楊奶奶！」

我的語言脫口而出，空白的大腦里浮現出一些模糊的東西來。

「曉梅呀，小寶還在屋子裡哭呢！」

頃刻之間，屋子裡又傳出來我女兒的啼哭聲。

一切又變得如常了，我的女兒睡在床上。

我沉沉地呼出一口氣，我知道這是一輪新的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