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疑完顏歌若是要再回頭》[秦不疑完顏歌若是要再回頭] - 第2章

阿骨朵撂下話後,轉身離去。
秦不疑的眉頭皺得更緊。
早聽說遼北女皇統領之下,女子唯尊,竟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荒唐!
他心口堵悶煩躁至極。
當天晚上。
完顏歌忙到深夜才回公主府。
她疲倦萬分正準備回房,卻見到了正在等她的秦不疑。
完顏歌有些意外:「你還沒睡?」
秦不疑臉色不知為何有些難看:「你今日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我去蒲察晟那兒商談了公務,不知不覺便忘了時間。」完顏歌解釋。
秦不疑臉色發冷:「孤男寡女談公務到三更半夜?」
「在我們遼北,這很正常。」
秦不疑陰沉着臉:「可你都成了婚還如此,成何體統!」
「我……」
完顏歌下意識駁斥的話忽地停下,她意識到什麼,眸中微亮:「你問這話,是承認了我與你的婚約?」
這話問得秦不疑神色一僵,眼神閃爍了下。
半晌,他沉聲道:「我與你的婚約確為事實,這點我無從辯駁。」
聽見這話,還不等完顏歌欣喜。1
秦不疑卻又語氣冰冷道:「但即便如此,我心中真正的妻子也只有倩兒一人!」
蘊着期待的心在這一刻摔個粉碎。
秦不疑說完便冷睨她一眼,甩袖而去。
那背影堅定且漠然。
分明是同一個人,完顏歌卻突然覺得他如此陌生。
心臟仿若被無形大手狠狠揪起,悶痛難忍,叫她險些喘不上氣來。
一夜無好眠。
第二天,完顏歌一大早便入宮去覲見母皇,秦不疑則去往廳中用膳。
兩人碰見時,互不相視,擦身而過。
秦不疑在廳中沒等到沈倩兒,覺着奇怪便轉道去了沈倩兒的屋子。
卻見沈倩兒躺在床上,面色虛白。
秦不疑眉頭皺起:「倩兒,你怎麼病成這樣?」
「夫君……」沈倩兒驚慌似的起身,柔聲道,「夫君別怪公主,是我身子不爭氣,遼北夜裡風大,這屋子到處漏風,難免感染了點小風寒,但沒關係,倩兒略懂醫術,抓幾服藥吃吃就好了。」
秦不疑這才注意到她床上單薄至極的被褥和四面窗戶紙都破了的屋子,臉色驟然一沉。
沈倩兒眸中含淚撲入他的懷裡:「只是夫君,倩兒有點想家,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中原?」
聞言,秦不疑握住沈倩兒的手,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
「你放心,我會很快帶你回家的。」
下午,完顏歌剛從宮中回府,正好撞見秦不疑送醫官出門。
心一瞬揪起,她下意識問:「你身子有何處不適?」
秦不疑卻神色淡淡:「不勞公主費心,我身體康健,並無不適。」
「那你請醫官來是……」完顏歌擰眉。
秦不疑冷冷嘲道:「拜公主所賜,內子着了風寒難以下榻,這才請醫官過來診治。」
完顏歌心一顫,忍不住直問:「沈倩兒感染了風寒,為何卻怪在我身上?」
「若不是公主你刻意安排,她怎麼會連床厚褥子都沒有!」
完顏歌一怔,身旁的阿骨朵卻不平:「秦公子!你話不能亂說!沈姑娘的褥子是我親自安排的,怎麼會沒有?」
秦不疑冷笑:「這是你們的地盤,自然是你們怎麼說都作數了。」
完顏歌拉住還想爭執一番的阿骨朵,神色冷冽:「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去同沈姑娘對峙一番好了。」
說著她就要邁步去沈倩兒的院子。
然而秦不疑卻攔住了她,涼聲道:「算了吧,公主千金之體,醫官剛剛在屋內熏了艾草診治,公主向來一碰艾草便渾身起疹,秦某與內子可擔不起這責任。」
完顏歌胸中一股怒火直升,正要回駁。
腦海中卻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碰艾草會起疹之事,只有親近之人才知。
背脊一瞬爬上疑意來。
她臉色煞白,瞪圓了雙眼看他。
幾乎是顫抖着嗓音,她問——
「秦不疑,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院里有風呼嘯刮過。
秦不疑神色微微一怔,像是要掩飾什麼般避開了她的視線。
他聲色冷冽:「公主這話從何說起?」
「你怎知我碰艾草起疹?」完顏歌凜聲問。
秦不疑默了片刻,才平視前方道:「秦某房間里有本手記,上面記載着公主的種種喜好與特質。」
那是失憶前的秦不疑記的,足以見當時他對她用心至此。
完顏歌愣住了。
半響,她不可思議地抬眸,聲音顫抖。
「所以……你已經知曉自己曾經有多愛我,可你還是選擇沈倩兒……是嗎?」
秦不疑不言。
便算是默認了。
完顏歌眼底希冀的光一瞬暗了下來。
秦不疑心便一縮,他強行移開目光,冷冷道:「即便這樣了,公主還是要繼續留我在遼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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