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轉。看着姜眠兒噙滿淚水的雙眸，秦封晟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怎麼？本王的人還需你教訓？」秦封晟睨了秦管家一眼，聲音極冷。秦管家當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說道：「王爺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張了。」看着姜眠兒手上空空如也，秦封晟微微蹙眉：「讓你領的衣服呢？」姜眠兒如實道：「錢沒帶夠，秦管家不讓小的拿。」一旁的秦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竟真是王爺讓他來領衣服？王爺何時為了一個下人這般操心了？早知如此，他方才千不該萬不該為難於他……果然，秦封晟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當即問道：「什麼錢？」姜眠兒道：「原先他只收我五十文錢，今日我來領，他非要坐地起價，小的錢沒帶夠，他便要……」秦封晟：「便要如何？」姜眠兒咬着唇，，臉色憋得通紅，半晌才說道：「便要叫小的跟他進庫房做個交易。」秦管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正要狡辯，秦封晟斜睨了他一眼，強大的壓迫感讓秦管家乖乖閉上了嘴。秦封晟耐着性子又問：「什麼樣的交易？」姜眠兒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頭一遭遇見這種情況，最後支支吾吾說道：「秦管家他……他有龍陽之好……」秦封晟蹙眉漸深。他再次看向姜眠兒。素凈的臉頰不施粉黛卻細膩白皙，一雙柳眉杏目，睫毛長而彎曲，輕輕眨動間透着靈氣。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女扮男裝，也抵不住男人對她的覬覦。秦封晟不敢想像，若是她恢復了女兒身，不知又要招來多少蒼蠅臭蟲！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秦管家，心中壓着一團無名火，道：「可有此事？」他不知心口這團火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秦管家面色越來越蒼白，手心也開始冒起冷汗，他先是怒瞪了姜眠兒一眼，遂又說道：「沒有的事，小的只是跟他開個玩笑。」秦封晟冷笑：「哦？龍陽之好也是玩笑？」原本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臉上，瞬間又只剩下一片慘白，秦管家拚命磕頭：「小的錯了，小的胡亂說的。」狹長的眸子微眯，秦封晟冷道：「她是本王的人，聽清楚了嗎？」這句話足以宣示主權，即便他要處置，也輪不到外人。秦管家冷汗直流，只一個勁的點頭。姜眠兒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緩緩抬起頭，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就這麼定定地看着他。她沒想到秦封晟會替她說話。進府兩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撐腰，替她主持公道。這種滋味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飄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