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忙完這些，又給顧容彥打去電話。

但他直接掛斷，卻又立刻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秦念知道，他這是反感自己的行為了，所以冷處理。

她低垂眉眼掃了地址，再提一口氣去到梳妝台描畫。

晚上八點多，秦念獨身一人趕到宴會場。

絢爛門頭往裡是華燈閃爍的自助式圓形大廳，裏面人頭攢動，很是熱鬧。

秦念沒結婚前還玩的動，如今性子倒是沉靜不少，她找了個角落，剛坐下，一道熟悉身影便跟着來到她面前。

秦念怔住，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林律師！」

這可真是太巧了！

「我也沒想到你會來，看來圈子還是太小。」林瀚笑着在她身邊坐下，「你一個人來的？」

秦念端莊的挺直腰背，「他沒空。」

林瀚對她的事情很了解，「這樣也好，你更自在，」他見到秦念眼底划過一絲落寞，眼神也跟着淡下去，「我還記得以前你跟顧容彥不是一個學校的，你為了追他花了不少心思，搞得兩邊人都知道你秦念有多中意他。」

那會她年輕，膽子大，追他的時候屢屢碰壁也不肯放手。

「其實那時還有朋友勸我放棄，說女生太倒貼不值錢的。」她當時不信，現在是自食苦果。

秦念開玩笑的語氣說起過去，胡亂的喝下一杯酒，將翻湧的苦澀壓了壓。

「沒事，馬上要翻篇了，」林瀚細看她精緻的眉眼，語氣輕緩，「離開他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她無意識轉着杯子，「還沒想好。」

「你很好，很優秀，」林瀚溫柔又深邃的眼睛看着她，「你會找到更珍惜你的人。」

「也許吧。」秦念假裝撥頭髮，將眼角的眼淚擦掉。

喧囂熱鬧的氣氛也沒有讓這個話題變得更加輕鬆。

林瀚側開視線往人群中掃去，換了話題，「你今晚是受誰邀請？」

「莉莉，」秦念打起精神，「莉莉邀請的主要是他，可他沒來。」說完自嘲的笑了下。

他不來的原因不必明說，就是為了迴避這種難堪的碰面。

「你呢，」秦念說完又好奇的問向林瀚，「你也認識莉莉嗎？」

不然他怎麼會來？

林瀚否認道，「我不認識，莉莉只是顧容彥專屬的昵稱吧？」

事實上，莉莉這個名字最早是誰傳出的已經無從查起。

學生時代，大家只知道顧容彥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幾次宿醉都是為她，那麼長的時光里，他從沒有心思接受其它任何女生的表白。

再後來就有人說聽他無意提過，那個女孩叫莉莉。

是他心中提不得的白月光。

秦念更像是莉莉走後，他從其他愛慕者里隨便選的一個宜室宜家的女人而已。

「我是被我表妹喊來的，她整天想給我介紹對象，」林瀚見她眉眼落寞，便主動拿自己開起玩笑，「我都快奔三的人了，還得要妹妹給我操心人生大事。」

秦念跟着他笑起來，「林律師那麼優秀，怕是眼光太高。」

追林瀚的人一雙手數不過來，他也過份謙虛了。

「不高，只是感情這種事很難講，你喜歡的總心有所屬。」林瀚端起杯子，目光灼灼的看她。

可她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顧容彥的對話框內。

出來這麼久，他一句問詢都沒有。

秦念情緒低宕，林瀚卻挺有精神的衝著人群方向指了指，熱情跟她介紹，「我表妹來了，你倆也認識。」

「你表妹？」秦念收起情緒，準備禮貌招呼，可當她看清來人時，卻驚的差點表情失控，「何經理？」

表妹怎麼會是她！

何露見她倒是意外又高興，「秦老師，你怎麼也來了！」

她熱情的在秦念身邊擠下來，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