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續寫》[情深續寫] - 情深續寫第3章(2)

打開儲物櫃,拿出了紙巾,扔給我,擦擦,口水。
說完瀟洒地開車門下車。
我傻在原地,手裡捏着紙巾,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我勉強整理好心情下車,他的步子卻停在電梯口不動了。
裏面有味道。
他指了指電梯裏面的一攤水。
我皺了皺眉頭,大概是這棟樓里的一隻狗,有點老了,有點亂拉。
那走樓梯吧?
我硬着頭皮說,我家在 5 樓,不算高。
可是我累了。
他一臉嫌棄。
那你想怎麼辦?
總不可能我背你上去吧?
這可難到我了。
我一直知道,何彥有潔癖,還很挑剔。
那倒不用……你拉着我。
他說得一本正經。
我:?
我緩了幾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何彥,我有男朋友。
他不說話了,抿着唇,過了一會兒又變了臉,笑着道:好巧,我也有女朋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吃你一頓飯就這麼難嗎?
他繼續說,算了,你用手機電筒在後面幫我照着,我沒走過這種狹窄的樓道。
我咬咬牙,還是照做了。
一路上,他都走得很慢,我只要沒給他照到光,他就會立馬停下。
這個人真是難伺候。
好不容易走到我家,他直接往沙發一坐,就開始玩手機,等着我給他做好端過去,一副大爺模樣。
罷了,我擼起袖子就去了廚房,只想快點煮好給他吃,然後打發他走。
剛要煮好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一驚,仔細一想,只有周洲和我媽會來我家,但他們都有鑰匙,不能按門鈴。
況且剛好有一個快遞可能到了。
所以看到何彥去開門我也沒多驚訝,想着只是快遞,沒關係。
然後,門開了,我傻眼了。
桃桃……這位……是?
周洲盡量表現得平靜,但嘴角的笑容僵硬無比。
我蒙了。
我後悔了,我後悔帶何彥來我家,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我向來處理不好這樣的誤會。
一個老朋友。
比起周洲的震驚,何彥表現得如此淡定。
我看見周洲的臉色一瞬間變幻莫測,我就覺得頭痛。
家裡來客人,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周洲扯出笑容,換鞋,拿過我的圍裙,招呼何彥坐,然後去了廚房。
動作一氣呵成,儼然一副男主人的風範。
何彥終究是過去沙發上坐着,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廚房裡周洲忙碌的影子,諷刺地笑了笑。
麻煩你們夫妻倆給我煮飯了。
他明明在笑,說的話卻無比之冷。
我果然是處理這種事的白痴,也不知道怎麼回他,只好去了廚房。
怎麼突然來了?
我尷尬地站在他身邊,插不上手。
來看看你天然氣有沒有漏氣,冰箱是不是插電正常,走的那天我沒關陽台的紗窗,怕你不知道,有蚊子進來……他念叨了一大片,彷彿在有意迴避剛才的問題。
是的,他就是這樣,把我的家當成他的屋子,一切盡在他的掌控,我很多時候都感覺不到自己活着的意義,覺得自己不過是一隻傀儡罷了。
周洲,我要的不是一個男保姆,這些事我會做。
你會?
他突然提高了嗓子,像是感覺到自己太大聲了,又低聲道,我覺得還是把這些交給我更穩妥。
我嘆了一口氣,受夠了他現在這樣故意避開問題,裝作毫無影響,然後在某一天秋後算賬的樣子。
你不問他是誰?
我問他。
他正常嗎?
他不會真的相信何彥就是一個老朋友,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他不是說了嗎?
你的朋友。
他繼續舀餃子,仍舊在迴避。
是,的確是我朋友,但你沒見過他,你不好奇?
我和他的確沒什麼,他只是來這……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我。
桃桃,我不在乎。
他突然嚴肅地說,你說他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只要不影響我們倆結婚,我都不在乎。
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酒店也訂好了,家裡長輩都見過了,我還邀請了我同事朋友,桃桃,我丟不起這個人,你明白嗎?
我愣在原地,整個人都傻了。
所以你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創造一個讓別人都覺得好的大結局?
我不可置信地問。
要不然呢,我們都不小了,結婚不就是給長輩一個交代,然後大家相互依存着生活嗎?
那如果我說我沒考慮好,婚禮不辦了,你會怎樣?
他愣了幾秒,皺着眉頭,我絕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我站在那裡,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在一直往下落,最後嘆了一口氣。
我苦澀地笑了笑,什麼都沒再說。
我真的佩服周洲,他後來還真的對何彥笑臉相迎。
他將餃子端給彥,又遞給我一碗,因為太燙還幫我用嘴吹了吹,宛若一位合格的丈夫。
一頓飯,三個人,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夾在中間,有些難受。
何彥表情有些難看,吃了幾個就說沒胃口,轉身就要走。
周洲還讓我送他下樓。
何彥身子頓了一下,拎起西裝,笑得坦然,也沒拒絕。
我按了電梯,一直把他送到樓下,他一根手指頭都沒動,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出電梯前,他突然轉過身,低頭逼視我,千挑萬選,你就選了這樣一個玩意兒?
我愣住。
我知道他在說周洲,但更多的是諷刺我。
何彥……他叫周洲。
我覺得何彥這句話有些過分了。
他卻根本不理會,輕哼一聲,轉身出了電梯。
我手指頓在按鈕上,最終上了樓。
回到樓上周洲已經洗了碗,又開始拖地、整理,做完這一切,他才終於停下來看我。
桃桃……他走過來,抱住我。
我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抗拒。
我們談談吧。
我嘆了一口氣。
他身子撐開一些,看着我,眼裡有我讀不懂的情緒,沒等我開口,低頭吻上我的唇。
周洲是個紳士的人,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牽手、接吻,他都很克制。
可是這一次,他毫無章法,還強行拗開我的嘴。
我呼吸困難,就想推開他。
但他卻把我越抱越緊,最後乾脆開始動手。
周洲,你冷靜一下……我壓着怒氣吼他,企圖喚醒他的理智。
但沒用,他得寸進尺,直接把我摁在沙發上。
桃桃,我們遲早都會這樣,我不想等到結婚了,我今晚就想要你。
說完,他不顧我的反抗,就來扯我的衣服。
我有點被嚇到了。
可是我不想。
我摁住他的手,祈求他冷靜一下。
你不想?
他盯着我,目光有些兇狠,因為他?
他是誰?
你為什麼要帶他回家?
如果我不在,你們會做什麼?
是不是,現在壓着你的人,就變成了他?
他冷笑。
我聽得頭皮發麻,還是想着跟他解釋:不是因為他,我跟他沒關係,是我們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頓了一下,鼓起勇氣說: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和你帶在一起太壓抑了,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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