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心儀》[傾聽心儀] - 傾聽心儀第5章(2)

視線馬上向大門看去,一身灰色西裝的男人雙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厭惡。
「我姐夫來了。」
詹彥青摟着程蓓蓓上前。
這次距離不到一米,時隔半個月再見到他,他的喉結那裡已經沒有她咬出來的痕迹了。
程蓓蓓毫不掩飾,直勾勾看着陸硯,潔白的牙齒咬着嘴唇,那模樣,足以撩動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陸硯,他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
詹彥青不知道這兩人的暗潮湧動,「姐夫,你可終於來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姜姜,寶貝,這是我姐夫。」
「哥哥好。」
程蓓蓓聲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聽說哥哥很厲害,今天終於見到了。」
這個肉麻的稱呼,讓陸硯的表情更冷了幾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無骨的手舉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擷的小白花,清純、不諳世事。
可陸硯比誰都清楚,這個女人的心機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陸硯無視那隻手,警告詹彥青,「管好你的人。」
程蓓蓓眼睛裏已經蓄起淚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氣。」
陸硯冷漠照舊,像個旁觀者。
詹彥青心疼地哄着她為二人打圓場,陸硯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滿是嘲弄。
這個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彥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應該對她手下留情。
今天這場宴會,是陸硯回國後的接風宴,詹彥青受他姐囑託,辦得十分隆重。
程蓓蓓坐在角落裡喝着香檳,看着別人上去對陸硯阿諛奉承,玩味地笑了起來,妖嬈風情的模樣,和剛剛的無辜清純截然不同。
酒過三巡,程蓓蓓看到陸硯隻身一人去了走廊那邊。
機會來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陸硯身後。
走廊沒有人,程蓓蓓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聽見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語白的名字。
真恩愛,這時候都不忘電話彙報一下行蹤。
程蓓蓓目光一凜,走上去,從身後抱住他,踮起腳找到他的耳朵,朝那裡呵熱氣,輕輕喚他,「哥哥。」
通話還在繼續,程蓓蓓湊近了,聽見了那邊的詹語白關心的聲音,「時差倒過來了么?
最近北城溫度高,你注意身體,今晚別喝太多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真體貼啊,程蓓蓓將嘴唇貼上了他耳後的皮膚,鼻尖抵住了手機,手鑽進了他的西裝里,小貓一樣撓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的身體驟地緊繃住,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了陽台前壓住,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目光陰鷙地看着她,彷彿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
程蓓蓓崴了腳,忍不住叫出了聲。
「陸硯?」
詹語白聽見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好奇地問,「你和誰在一起?」
程蓓蓓聽見這問題,立刻眉開眼笑,「哥哥,要我幫你回答么?
唔……」話沒說完,陸硯粗暴捂住了她的嘴,和電話那邊的詹語白說,「剛才有人路過,摔倒了,上去搭了把手。」
「嗯,這樣啊。」
詹語白笑着說,「難得見你這麼熱心腸呢。」
陸硯:「就當你在誇我了。」
程蓓蓓聽着他和詹語白**,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頭,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來警告的目光,程蓓蓓裝沒看到,舔得更賣力了,還一邊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纏着,直到陸硯掛了詹語白的電話。
程蓓蓓將他的手從嘴上抓了下來,舔了舔嘴唇,那兩片唇瓣亮晶晶的。
陸硯向後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裝,程蓓蓓跟牛皮膏藥似的,又纏了上來,「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說著不喜歡我,一看到我就這樣……原來男人也會口是心非呀。」
「離我遠點。」
即便兩人胸口貼着,陸硯也無動於衷,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
程蓓蓓不僅不下去,還轉過身,用臀去貼他,同時不忘回頭告訴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紐約的事呢,啊……!」
挑釁的話音沒落下,身後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人已經在男士洗手間了。
一抬頭,就是陸硯那張充滿厭惡與冷漠的臉。
第004回挑釁這裡是男士洗手間的隔間,門板下面有大片縫隙,影影綽綽看得見外面有人走動。
程蓓蓓膽大包天,修長的手指在撓在男人的胸肌前畫著圈,紅色的指甲將她的手指襯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進來,是想做壞事么?」
她撩撥着他。
「我不想再看見你。」
陸硯那雙性感幽深的眼睛裏,散發著凜人的寒意,「離詹彥青遠點。」
半個月前倒貼他的女人,今天搖身一變,成了詹彥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別有用心。
陸硯一向看不上這種手段卑劣的女人。
程蓓蓓頓時委屈了起來,我見猶憐,「是他纏着我不放,我只喜歡哥哥。」
「你叫我什麼?」
陸硯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
程蓓蓓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陸硯「呵」了一聲,「別叫了,噁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程蓓蓓巧笑嫣然,替他回憶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興奮啊,差點把我送走。」
陸硯的手勁加大,眸底盤踞着風暴:「你要不要臉?」
程蓓蓓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外面一陣騷動,然後有人叫了詹彥青的名字。
「彥青,你哪裡找來的極品,睡到了沒?」
「沒。」
詹彥青的語氣難得嚴肅,「少拿她開黃腔,她跟別人不一樣。」
「我操,你認真的?」
對方顯然非常驚訝,畢竟詹彥青是個海王,身邊女朋友半個月換一個,沒見他對誰這麼認真過。
「怎麼,我不能認真?」
詹彥青問。
「能,能,你該不會還想娶她吧,哈哈,說不定你趕在語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辦了。」
這話說到詹彥青心坎兒上了,他爽朗笑了起來,「你丫嘴還挺甜。」
洗手間的門板沒有隔音可言,這番對話,全部傳入了隔間兩人的耳朵里。
程蓓蓓不以意,陸硯的面色卻愈發陰翳了。
程蓓蓓笑着說,「我知道叫你什麼了……」她踮起腳,柔軟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紅唇貼到他耳畔,氣若遊絲,「姐夫。」
最後一個音節還沒落下,陸硯就擰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是咔吧一聲。
程蓓蓓疼得眼前發黑,陸硯這個狗東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擰脫臼了!
被擰斷了胳膊,程蓓蓓沒有精力再作死,陸硯一把推開了她,她坐在了馬桶蓋上,狼狽又凌亂。
陸硯整理着被她弄亂的領帶,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等會兒出去,和詹彥青分手。」
「我不呢?
姐夫想再斷我一隻手么?」
程蓓蓓委屈地控訴,「好疼。」
「知道疼就別招惹我。」
陸硯說,「記住我的話,否則你斷的就不是一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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