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執着》[情願執着] - 第7章(2)

殊嘛,傅醫生做完手術被她纏上了,走不開而已,他心裏肯定急死了。」
我毫不留情地諷刺道:「還有人比我更難纏,讓傅醫生做他不喜歡的事?」
若他不願,沒人能強迫他。
我愛了他八年都不行。
八年,我從未見傅星澤那般溫柔的模樣。
這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他何必呢,還假惺惺地給我什麼鑰匙?
打一巴掌賞一記甜棗,好像我很好哄的樣子。
見我恢復,小護士們陸續走了,我獨自推開傅星澤值班室的門,撲面而來一股甜膩的香水味。
二十幾平米的小屋充斥着樸素簡單的黑白色,偏偏用着很甜的熏香,整齊的暗色格子大床上擺着幾個突兀的粉色抱枕,樸素的白色書桌下面藏了兩個小羊矮凳,處處透着割裂感。
這些都是我偷傅星澤鑰匙擅自布置的。
每次被他發現,他都要生氣幾天,現在想來心裏應該是真的噁心吧。
他很早很早就討厭我了。
於是那天,我把值班室里能找到的一切和我有關的東西都燒了,一件也沒留下。
就像我八年付出的感情一樣,既然他不稀罕,我也不要了。
3.
中午時,我遇到了傅星澤。
他急匆匆地從住院部跑出來,五官精緻的俊臉上掛着細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而沉重,攔住了我的去路。
「為什麼沒在值班室好好休息?」
我平靜地望向別處:「想回家。」
傅星澤眉頭緊鎖,又冷聲問:「值班室里的東西你動過?」
「我看着不爽,都燒了,有問題?」
傅星澤怔愣片刻,面帶慍色問我:「你到底在鬧什麼?當時病人就在手術台上——」
「我知道啊,病人當然比較重要。」
我打斷他,笑着反問:「你急什麼,你心疼那些東西?」
我隨即打開錢包,隨意挑了一張銀行卡塞進傅星澤胸前的口袋裡。
「拿着自己再買唄。剩下的,就當這八年給你的精神損失費。」
男人錯愕望向我,深邃的眼眸里浮現出少有的驚慌無措,很快又被憤怒取代,一抹淺淺的紅漫上眼梢,叫囂着死寂般的冷怒。
「你什麼意思?」
「玩膩了唄。以後你願意愛誰就愛誰吧,反正與我無關了。」
4.
和傅星澤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呢?
我不該草木皆兵,為一個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女網紅就和他翻臉。
可我就是委屈。
大學時候我剛追到傅星澤,發燒四十度想求一句安慰的話,他只是冷冷地諷刺我嬌氣難養。
後來我追着傅星澤進了骨科,不眠不休地在手術室里熬,扛電鑽到兩手發抖,筷子都拿不住,傅星澤半句軟話也沒說過,只罵我活該,骨科本來就不是女孩子待的地方。
他的愛對我吝嗇至極,對一個陌生人卻慷慨大方。
憑什麼啊?
這男人真的不值得。
我和傅星澤住得很近,年初故意在他家旁邊租了房子,方便每天早上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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