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了。」
她的語氣淡淡的，卻輕而易舉地抓住了他的心。
他又開始感受到那細碎的痛苦。
良久，他抬起頭，很認真地開口解釋，「我當初娶蔣蘭兒是因為……」要把你從皇上那裡搶回來，娶那些妾室是想要氣你，讓你嫉妒，可是你一直都淡淡的，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沈心瑤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淡淡地打斷他，「不重要，已經過去了。」
她飲盡杯中茶水，「那麼，現在，王爺您該走了。」
她微微頷首，望向窗外。
侍衛們此刻應該在換班，他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看吧，她還是會不自主地關心他、維護他，即使他傷她傷得痛徹心扉，她也不捨得他有一絲危險。
三年前如此，三年後還是如此，恐怕她沈心瑤在這個世界上，就會一直維護他。
她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卻在苦笑揚起之前，完美地掩藏起來。
「……」回答她的是林風揚的背影，他徑直走到床榻上，然後，再次平躺下去，還不忘記給她留下足夠的空間。
他合目躺着，很快，輕微的鼾聲充溢整個房間。
房間內，沈心瑤站在桌子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後，她果斷地在一旁的貴妃榻上合眸。
原本睡熟的林風揚睜開雙目，坐起身，定定地看着不遠處縮成一團的沈心瑤。
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最後，在一聲綿長的、壓制性的嘆聲中把她抱起來，安放在塌上，再為她蓋好錦被。
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又一個克制的吻，帶着痴戀地注視着她沉睡中的側臉。
然後，他自嘲地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燃了大半截的迷香，覆手將它熄滅，再看向女子時，只有濃烈的化不開的哀愁，「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這般安心地在我面前入睡啊？」
很快，他補上一句，「不必用迷香……」他的眸光低斂，交織出一小片陰影，顫抖的睫毛似乎在暗示主人的極力壓抑。
心瑤醒來時，房間內已經沒有林風揚的身影，她揉了揉眉心，給自己倒了杯水。
明明對他只剩下恨了，為什麼還要救他？
有時候，她並不懂自己。
這段感情早在三年前就該結束！
「沈姑娘，皇上今晚在御花園宴請王爺，請您前往。」
侍女恭敬地將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