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黎願獨家整理》[秦苛黎願獨家整理] - 第1章

門猛地閉合。
刺鼻的香水灌進鼻腔。
「又勾搭上我哥了?」
秦子安惡劣的笑聲傳來,「黎願,你當初自己被玩成什麼樣,你不知道?」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發冷,「放開我!」
秦子安把我抵在牆上,捏着我的下巴,「瞧瞧,更漂亮了……」
他的嘴巴靠得很近,近到我能聞見煙酒的腥臭味。
「你真幸運,今晚老朋友都在,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我撇開頭,語氣生硬,「秦子安,你們這是犯法……」
他狠狠攥住我的頭髮,摁在牆壁上,就跟當年將我摁在衛生間馬桶旁一樣。
「一個窮酸貨,配給我談法律?」
「當年沒扒爽是不是?」
「何嫻君應該還留着你的照片吧?嗯?想不想給你曝光出去?」
那些痛苦的記憶捲土重來,我劇烈掙扎,歇斯底里,「秦子安,你去死!」
秦子安反倒更興奮了,
「好啊,黎願,願不願意賭上你全部的身家,跟我拼一拼,我們看看誰先死。」
「一個我媽雇來,勾搭秦苛的便宜貨,你覺得秦苛知道後,還會保護你?」
說完,他便開始解褲子。
我絕望地掙扎着,眼角流出眼淚。過往的記憶鋪天蓋地。
放暑假的前一天,我來跟桑阿姨請辭。
她手裡夾着雪茄,高傲地抬着頭,「收了錢,想跑?」
我把銀行卡還給她,「這件事我做不來,抱歉。」
她笑出聲來,「以為這樣,你和秦苛就能走到最後嗎?做夢。」
當天,何嫻君領着人,將我堵在廁所。
他們輕而易舉地扒光了我的衣服。
「你就是桑阿姨雇來的賤貨吧?」
何嫻君抱臂,站在中間,語氣譏諷,「應該不介意我拍幾張照片吧?」
我的反抗在他們的圍攻下,顯得微不足道。
十八歲那年,蟬鳴嘹亮的盛夏,我的尊嚴碎在了狹小的衛生間里。
髒水淋去了我的傲骨。
污言穢語侵蝕了我的靈魂。
最後,秦子安用最侮辱人的方式,玷污了我的臉。
我聲音嘶啞,遍體鱗傷,「我要報警……」
「窮酸貨,你有沒有法律常識?」秦子安笑嘻嘻地抓着我的頭髮,「只是弄髒你的臉,算什麼強姦啊。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那件事,最終以沒有證據而銷聲匿跡。

廚房外,人聲喧嚷。
秦子安喝醉了,已經將我的旗袍拽到了腰上。
我的雙手被他狠狠鎖在身後,呼救聲淹沒在嘈雜中。
「滾……滾啊……」
我哭喊着。
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秦子安吃痛,慘叫一聲鬆開。
我猛地往門外跑去。
他反應極快,揪住了我的頭髮,往回拖。
劇烈的撕扯感讓我視野發白。
有個聲音在我心中叫囂。
恨嗎?
我做錯了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傷害?
為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是惡魔?
我在混亂中,抓住了餐台上的紅酒瓶。
「爛貨,上了你又怎麼樣?」
我含淚轉身,高高地舉起酒瓶,對準他的頭用力砸下去。
伴隨着清澈的碎裂聲。
世界歸於寂靜。

6
宴會的喧鬧聲瞬間消失了。
身後是秦子安倒地的鈍響。
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氣,也不知道身上的暗紅色液體,是紅酒還是血。
我哆嗦着,打開了廚房的拉門。
鮮紅的酒液順着紅酒瓶的上半部分,一滴滴落在昂貴的羊絨地毯上。
我赤着腳,走出廚房。
小腿扎了碎片,血順着小腿匯聚成股。
眾人鴉雀無聲,盯着狼狽又猙獰的我。
突然有人看到倒在後面的秦子安,尖叫一聲,「殺人了!」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我被人推搡到旁邊,桑阿姨發出刺耳的尖叫,瘋狂地朝着秦子安奔去。
「快叫120!我兒子不能有事!」
我臉色煞白,萬念俱灰。
因為我看到一攤血從秦子安的頭上洇出。
秦子安死了,我的人生也完了。
閃爍的燈光照得我眼前發暈。
我眼神空蕩蕩地看向秦苛。
他跟何嫻君站在一起。
手裡拿着一份泛黃的協議書。
右下角,是我和桑阿姨的簽名。
為了讓秦苛失去財產的繼承權,桑阿姨要我跟秦苛談戀愛。
當秦氏所有的股東都不認可他的時候,秦苛便失去了資格。
從一開始,我靠近秦苛的目的,就不單純。
哪怕最後喜歡上了他。
這件事,就是跨不過去的坎。
秦苛平靜地將協議遞給我,「是你簽的嗎?」
「是。」
我抹開臉上濕漉漉的頭髮,「對不起。」
秦苛笑了聲,眼中是濃濃的失望,彷彿在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語氣冰冷。
「110嗎?」
「我要報警。」

我站在角落裡,濕透的衣服被空調一吹,引得人打起了寒戰。
桑阿姨撕心裂肺地喊着,叫囂着讓我好看。
我孤零零地承受着所有人都注視,沉默不語。
何嫻君添油加醋道:「我說過的,拿了錢,就夾着尾巴做人,別在我面前撒野。」
桑阿姨抄起檯燈,狠狠朝我砸來。
秦苛突然抬手替我擋了下,隨後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色一沉,拽住我的胳膊,拖進一間空房間。
砰!
門狠狠甩上。
秦苛扯鬆了領帶,語氣冷冽,「你自己解釋。」
他向來不是個有耐心聽人解釋的,也鮮少向別人展露脾氣。
我動了動唇,語氣很輕,「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他氣笑了,「我看到的是什麼樣?」
「很多年前,我爸爸躺在病床上,一天要花掉五六萬。桑阿姨說,她可以給我一份工作,只要我待在你身邊,我爸爸就可以繼續活着。」
「所以你一開始,答應跟我談戀愛,就是做戲?」
秦苛表情冷得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我撕碎。
我壓住喉嚨里的哽咽,「對。」
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故,我每天要面對校園霸凌,放學後要身兼數職,要債的親戚在家門前排成了排。
那段黑暗的日子,因為有秦苛的陪伴,我咬牙活了下來。
可終歸是我騙了他。
「秦苛,我……喜歡過你的。」我聲音哽咽,「在我知道這樣會讓你丟掉繼承權後,我放棄了。」
「夠了。」
他語氣淡淡,眼神中帶着心灰意冷的厭倦,「黎願,真的夠了。」
鈍痛自心底傳來。
當年我像個逃兵一樣,以為離開,就可以躲過今天的局面。
可這一天還是來了。
「對不起。」
「你沒有錯,是我眼瞎。」
秦苛轉身,開門走出去。

我被警察帶走了。
秦子安沒有死。
在病房裡叫囂着要讓我坐牢。
幸運的是,那晚我帶了一支錄音筆,錄下了秦子安圖謀不軌的證據。
我把證據提交給警方,也請了律師。
律師來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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