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沈逸川》[秦舒沈逸川] - 第7章(2)

r/>馮敏茹根本想不到自家兄長做了什麼,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突然想起,在裴府,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她。
「去,想辦法把我關押在這裡的事情告訴裴夫人。」
現在,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馮敏茹目光落在自己的箱子上,必要時刻,她也不是沒有退路。

第二十七章絕望

望城馮府。
馮瑜剛從湘城回來,就喊來馮敏成準備問問秦舒的情況。
秦舒雖是女子,卻也是裴青陽一手帶出來的人,兵法謀略都是上上之選,如果自家兒子拿下了她,相當於日後多了個左膀右臂,他也能放心不少。
至於家世,馮瑜自己就是泥腿子出身,這些東西他向來不在意。
這也是馮敏成坦白一切之後,馮瑜除了最初的憤怒,便同意了的原因。
馮敏成聽說父親一回來就找他,心裏有些惴惴,不一會就站在了書房裡。
看着低垂着的頭的兒子,馮瑜在心裏嘆了口氣,同樣是人,裴青陽的兒子已經子繼父業且擺出了青出於藍的姿態,而自己的一雙兒女,卻還為了兒女情長,讓他來善後。
不過再怎麼樣,終歸是自己的血脈,再不爭氣也只能咬咬牙人了。
馮瑜見馮敏成半天不說話,心裏的怒火又有點朝上沖的感覺,他沉聲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都做了什麼?」
馮敏成頓了頓,老老實實的說道:「兒子整頓了一下城內各處別家的釘子,每日按時訓營,不曾懈怠。」
馮瑜聽了,心裏覺得PanPan好受了一點,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不是開拓進取之人,但守成,是沒問題的。
「父親可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馮敏成見馮瑜不說話,忐忑的問道。
馮瑜看著兒子望過來有些不安的目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是老子,馮敏成是兒子,兩人弄的跟上下級一般算怎麼回事。
「沒有,你坐吧,就是很久沒見你,問問近況。」馮瑜說道。
馮敏成見他的臉色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便放鬆了不少,轉了一圈疑惑的問道:「敏茹呢?難道沒有跟父親一起回來么?」
提起這個,馮瑜就有些無奈,他說道:「你妹妹對沈逸川是鐵了心的喜歡,非要跟着去卞城,我能有什麼辦法。」
「可沈逸川並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敏茹會不會受委屈?」馮敏成對妹妹倒是很上心。
「無妨,我派了身手最好的護衛隊跟着,話說回來,你跟秦舒那邊,進展如何?」馮瑜問道。
馮敏成身子一僵,心裏有些不得勁,自從那日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之後,便有些心虛,這些日子,他倒是再也沒踏進過觀致院。
可馮瑜問起,他也只能說:「秦舒在我安排的院子里住着,挺安分的。」
馮瑜立馬就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當即眼睛一瞪:「什麼意思?你還把人當祖宗供着了?」
馮敏成急道:「爹,我對她是真心的,不想用那種手段!」
「什麼手段!一個嫁過人的女子,還值得你費盡心思追求?你把人弄到手本就不光明正大,現在倒想起要弄些君子之道了?」馮瑜罵道。
馮敏成不說話了,只是臉上還是不服氣的模樣。
馮瑜氣的將茶杯砸在他身上:「馮敏成,老子就看不得你這幅軟蛋的樣子,一個女人而已,你非要等沈逸川將她搶回去才甘心?」
想到這樣的後果,馮敏成猛然抬頭,眼神里透着陰鷙:「沈逸川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馮瑜沒好氣的道:「你最好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還有,那日你聯繫的連騰,有沒有處理掉?」
馮敏成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去做這件事了,相信不日就會有好消息。」
父子兩的談話還在繼續,而在望城之外,馮敏成信誓旦旦會處理掉的連騰,正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看着步步逼近的沈逸川,滿臉絕望……

第二十八章證據

「連騰,不知道你這種背叛國家的雜碎,怎麼還有臉踏入祖國的土地?嗯?」沈逸川聲音冰涼,穿着硬底軍靴的腳狠狠踩上了他的臉。
連騰嘴巴里被塞了東西,只能發出嗚咽的哼唧。
說來也是慘,他不過是將馮家要的人送到望城,好久沒有風流快活的他多呆了幾日,沒想到正準備走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沈逸川這樣的煞星。
連騰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打了悶棍,再醒過來,就從繁榮的城內,到了這叫天天不叫地地不靈的荒郊野外。
連騰是個孤兒,在戰亂剛起的時候,為了權勢富貴就投奔了外國人,憑藉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倒也在隊伍中混了個官當著。
沈逸川的腳轉了轉,眼看着連騰的臉和地面摩擦的出了血,這才罷休。
沈逸川蹲下身子抽出他嘴裏的布條,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的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你要知道什麼?」連騰齜牙咧嘴的問。
沈逸川見他這幅沒骨氣的樣子,反手就是一槍托砸在他臉上,陰着臉說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為誰做事,目的是什麼。」
連騰只覺得眼前黑了那麼一兩秒,鼻腔里好像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本就賊眉鼠目的臉,此時更加難看。
聽到沈逸川的問話,連騰倒還保持了幾分清醒,他眼珠子轉了轉,不經意看到沈逸川正在填單的動作,當即一個激靈,什麼也不敢隱瞞了,直接說道:「我是來給望城少帥送人的,真的!」
可連騰沒想到,這話一說出來,沈逸川的臉色更差了,他的太陽穴被頂上了冰涼的物體,然後男人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送的,是不是個女人,從卞城那邊綁來的?」
「是…是的,這都是望城少帥讓我做的,裴大帥,你手別抖啊,我還有線索提供!」要不是被綁着,連騰幾乎想給沈逸川跪下。
沈逸川手很穩當,只是將手中力道加重了一點,都能看到連騰的太陽穴凹下去一個圓形,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望城少帥和我軍,哦,不,敵軍有生意上的往來,糧食,彈藥,槍支這些,都有,我也是奉命行事,馮少帥在上面的眼裡自然比我重要的多,卞城被襲的那次,也是他的主意,能打下來更好,不能打下來也沒關係,就把那個女人帶出來給他就行。」
「你覺得敵寇是馮敏成的狗嗎?他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沈逸川心裏翻湧着怒火,扣動了保險栓。
「不不不,這都是有代價的,馮少帥答應了給他們糧食和彈藥。」連騰差點哭了,他還有大好人生沒有享受,實在不想交代在這裡!
沈逸川盯着他:「你能搞到他們來往的證據?」
「不能,」連騰搖了搖頭,隨即趕緊說道:「但我有望城蓋了章的運輸單,這也是證據吧。」
沈逸川看了他片刻,對副官說道:「讓人跟着他,拿到那些東西。」
至於怎麼拿,有專門的人對付連騰這種人。
「拿到東西就放了我?」連騰被鬆了綁,看着四周雙眼冒火的裴家軍,硬着脖子問道。
沈逸川頭也沒回:「當然。」
連騰放下心來,老老實實跟着副官去了。
一個人問沈逸川:「到時真的放了他嗎?」
連騰這種賣國賊,誰都看不起。
沈逸川涼涼的笑了:「當然,放他去見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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