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謝景恆》[秦煙謝景恆] - 第4章(2)

/>她靠在樓梯間外面豎起耳朵,果真聽見了裏面的動靜。
「詹語白那朵白蓮花,我他媽遲早撕了她那虛偽的嘴臉。」
「有我在,她就別想嫁給裴四!老娘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這個綠茶!」
秦煙饒有興緻地挑起了眉,忽然就對這位的興趣愈發濃烈了。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聽起來也很討厭詹語白,似乎還不想讓詹語白和謝景恆結婚。
「周末的聚會他要真敢帶詹語白來,就別怪我不給她面子,哼。」
「行了,少放屁,周末永夜會所見,」
——
秦煙來到洗手間,一邊洗手,一邊飛速運轉着大腦。
她不清楚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以前和謝景恆有過什麼糾葛,但可以肯定,她很討厭詹語白。
從她說話的那個口吻來看,對詹語白的厭惡不比她少。
周末,永夜會所。
秦煙將這兩個關鍵詞記在了手機的備忘錄里。
正好,方沁陽的消息也來了,除了詹語白,謝景恆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吧?
看來方沁陽是查不到了。
還有個辦法,就是問詹彥青,但秦煙暫時沒去問。
剛想到詹彥青,這邊就看到了詹彥青的新聞,財經版頭版,說詹彥青接手項目後,帶領團隊拿下了能源項目的投資,擊敗了幾個強勁的對手。
其中就有青城資本。
秦煙這才想起來,鄭凜敘先前說他來北城,是為了這個能源項目。
但……輸給詹彥青?
秦煙把新聞截圖給鄭凜敘,你放水了?
鄭凜敘:回來是為了看你,其他都是順便。
沒直接回答,但基本上坐實了放水的事情。
也是,詹彥青的能力,如果不是鄭凜敘放水,他根本拿不下這個項目。
這能源項目還是詹彥青從詹語白手上接過來的。
詹語白扔給詹彥青的時候,大概也是等着看他的笑話,以此來向詹丹雲證明詹彥青根本不行。
結果現在詹彥青拿下了項目,被媒體吹成了新晉天才……詹語白現在怕是要氣死了吧?
秦煙幸災樂禍笑了起來,算計人這種事情,還是鄭凜敘這種老狐狸熟練吶。
因為這件事,秦煙開心了一上午。
午休時間,秦煙去了謝景恆的辦公室找他拿耳釘。
謝景恆在落地窗前站着,秦煙走到了他身後。
謝景恆:「有事?」
秦煙:「耳釘。」
聽見這兩個字,謝景恆莫名不痛快,他雙手插在口袋裡,「什麼耳釘。」
秦煙:「哥哥,出爾反爾就不好了吧?」
她還是在喊「哥哥」,但態度遠沒有之前好了,連敷衍和諂媚都沒有。
謝景恆:「我說過一定給你了么?」
秦煙:「……你是要賴賬?」
謝景恆看見她拳頭捏緊了,生氣的樣子,像是隨時要動手打人。
平時在他面前演得像舔狗似的,因為那副耳釘,屢屢失控,就這麼重要麼?
她越在意,他就越是不想給她。
謝景恆:「耳釘丟了。」
秦煙:「丟了是什麼意思?」
謝景恆:「說吧,多少錢。」
「我問你丟了是什麼意思!」秦煙突然提高了聲音。
謝景恆:「聽不懂人話?」
秦煙強忍着怒火:「既然丟了,上次為什麼騙我說找到了?」
謝景恆:「沒人逼你信我的話。」
他雲淡風輕的模樣,簡直是在秦煙的火頭上澆油,她怒火中燒,揚起手臂朝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打了過去。
還沒落下,就被一股大力捉住了手腕。
謝景恆危險地眯起眼睛,「想打我?」
就為了那隻破耳釘。
秦煙紅着眼睛瞪着他,沒說話,但眼神已經給了他答案。
謝景恆:「誰送你的,這麼珍惜?」
啪嗒。
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謝景恆手上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目光挪向她的臉。
秦煙在他面前哭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她最會利用自己的外表優勢讓人對她心軟。
可她這一次的眼淚不是因為示弱,而是因為憤怒。
看得出來她在努力忍,想要憋回去,但還是落下來了。
謝景恆拽着秦煙往辦公桌的方向走,秦煙像瘋了一樣掙扎,嘴巴里的髒話就沒停過。
直到謝景恆拉開抽屜,將那枚絲絨盒子塞到她手裡,秦煙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謝景恆:「打開看看。」
秦煙僵硬地打開盒子,看到裏面的那隻耳釘之後,立刻抬起頭去找謝景恆。
謝景恆:「怎麼,只允許你騙我,不允許我騙你?」
秦煙這才反應過來,謝景恆剛才是故意戲耍她的——
而她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了。
秦煙火速冷靜了下來,她將盒子攥到手裡,勾起一抹笑,身體朝謝景恆靠過去。
「哥哥真壞,就知道欺負人。」
「別演了。」謝景恆捏住她的下巴,緊盯着她紅撲撲的眼,「還是剛才和我動手的時候有魄力。」
秦煙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面對他。
她內心十分懊惱,實在不應該在謝景恆面前失控至此。
謝景恆:「耳釘誰送你的?」
謝景恆已經問了好多次這個問題了。
秦煙突然反應過來原因了。
她抿住了嘴唇,眼眶忽然又**,被他捏着下巴轉不過頭,眼神變得躲閃了起來。
謝景恆一動不動看着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過了很久,秦煙才說:「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我被收養之前,福利院照顧我的院長送的,她第二年就去世了。」秦煙的聲音在發抖,「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下巴上的力道也立刻消失了。
秦煙仰起頭來,將眼淚憋回去,笑着問他,「這個答案,哥哥滿意了么?」
謝景恆沒有回答。
秦煙:「你不能仗着我喜歡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謝景恆:「出去。」
秦煙自嘲地笑了,「好。」
秦煙匆匆走到洗手間,關上隔間的門,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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