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謀生的工具》[全家謀生的工具] - 第一章
垃圾堆長大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呢?
應該也叫垃圾吧!
畢竟我早就和垃圾融為一體了。
不僅外表看上去髒兮兮的,我的心也是髒的。
我家有一輛破爛三輪車,也許在別人眼裡它只是一堆廢鐵。
但是在我家,它是全家謀生的工具。
我媽徐慧每天一早踩着三輪出去收廢品,賺點差價再賣給廢品站。
我爸呢?
他是依附着我媽活着的吸血鬼,整天喝酒賭博抽煙。
哦,我還有一個奶奶。
每天都工作就是下地幹活,靠着她種的兩畝地養活她的兒子,還有她的寶貝孫子。
她的寶貝孫子當然不是我,而是我的弟弟。
我呢?
多吃她一口飯都會被她指着鼻子罵「賠錢貨。」
儘管我每天都會跟着她下地幹活。
飯桌上,我要看着她的臉色夾菜,她要是高興了或許會賞我塊肉吃,要是不高興了,我就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們吃。
七歲那年,我弟弟魏傳家上幼兒園了。
鄰居家的小孩他們父母也把他們送到了小學讀書。
而我整天埋在黑黢黢的廚房裡燒火煮飯。
八歲那年,我終於上小學了。
只不過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燒火做飯,再然後就是洗全家一天沒洗的衣服。
鄰居家的小孩總愛找我弟玩,他們會在乾巴的泥地上完彈珠子,玩小人牌。
我奶奶不在家的時候我會添置很多木柴,把火爐燒的旺旺的,然後離開廚房湊過去看着他們玩。
要是被發現,奶奶會用竹鞭打我一頓,罵我浪費。
要是沒被發現,我僥倖逃過一劫,我死性不改,下次繼續挨打。
我三年級那年,魏傳家剛上小學。
我下課有好幾次撞見他拿着辣條從學校的小賣部出來。
直到有一天,奶奶怒氣沖沖的拿着竹鞭指着我和魏傳家:「我枕頭裡的錢你們誰拿了?」
我幾乎下意識看向魏傳家。
魏傳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每天都看見姐姐拿着辣條從小賣部里出來,姐姐還威脅我說不能告訴奶奶,不然姐姐就打我。」
奶奶的臉一秒猙獰,抬手揚起了竹鞭,「好你個魏昭楠,賠錢貨。
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給我偷東西,你個賤貨,把我的錢給我吐出來。」
我解釋的話奶奶一句都沒聽。
這頓毒打我從天亮挨到了天黑。
我爸魏耀祖坐在飯桌上大快朵頤,看戲般並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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