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臨走時，校長想起了什麼，提醒道：「你可以說自己成為了眷顧者，但絕對不要去宣揚你的天賦，一定要保密，記得么！」

姜元白點頭說：「放心吧校長，我沒那麼蠢！」

輕重他還是拿捏得住的，不然白一個人長這麼大了。

回到寢室。

一中的寢室是四人間，姜元白的床位在靠廁所的電燈開關旁，每天早上第一縷陽光能照射到的位置。

此時，寢室里雖然已經熄燈，但幾個室友都還沒睡。

聽到姜元白的動靜，連忙好奇地詢問他：「姜元白，天山童姥說你成為眷顧者了，是真的嗎？」

他眼神炯炯，黑暗似乎都擋不住他晶亮的眼睛。

說話的人叫袁詠樂，平時在班級里就挺活潑的，不過不愛學習，成績差，沒少被童鳳諷刺為「老鼠屎」。

姜元白輕聲說：「對，已經是眷顧者了。」

他一邊說，一邊打水洗漱。

不得不承認，在同齡人面前裝逼，他還是有幾分暗爽在裏面的。

眷顧者的稀缺性大家都知道，成了眷顧者就跟鐵飯碗沒什麼兩樣，安全性還高，沒人不想成為眷顧者。

可職業這東西，覺醒即固定，無法改變。

……據說有一種絕世道具能重置一次職業，可要是能買得起那種道具，換不換職業似乎也沒區別了。

「好羨慕啊！我今天覺醒了陰影行者，刺客那一類的，我根本不喜歡！」袁詠樂哀怨地說，他比較想要一個遠程職業，最好保命能力再強一點的。

因為他怕死。

姜元白只好安慰，「職業天定，我們沒有選擇，只能努力適應了。」

被安慰的袁詠樂還沒來得及說話，角落裡冷不丁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你當然適應良好了，你可是眷顧者，一言決定老師生死，階級這就和我們不一樣了，是吧，眷顧者大人？」

這人是班上的尖子生，名叫朱軍，頗受童鳳喜愛。

其他人在童鳳那裡感受過的冷落與諷刺，他是感受不到的。

袁詠樂朝着角落罵道：「朱軍，你吃槍葯了？天山童姥走就走了，誰能證明跟人家姜元白有關？再說了，她走了，班上誰不拍手稱快，就你還在為她說話！」

「等等，」姜元白聽着不對勁，怎麼他們說的自己聽不懂了，「童老師走了？辭職了？什麼時候的事？」

角落的朱軍搶着說，「還能是什麼時候，你去找校長告狀之後唄！全校高三可都看到你去找校長了！

「然後，覺醒儀式結束後校長立即就把童老師叫去了辦公室，緊接着她就離職了，說和你沒關係，誰信啊！」

姜元白聽完，立即就想為自己辯解，自己根本沒有說過童老師任何壞話。

可是話臨到嘴邊，他沒說出口。

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恐怕還真跟他有關！

於是，他默默上了床，緘口不言，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發獃。

淡白的月光撒在他半張臉上，另一半隱於黑暗。

他這個正主都不說話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