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希雄看着周瑾，眸光誠懇，卻也沒有催促半分，就這麼耐心的等着他的決定。
周瑾自是理解她的心情，就連他，若非礙於邵總的命令，也不想保守什麼秘密，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加上邵總現如今的情況……
若再持續下去會怎樣，他真的不敢想像。
大抵是真的有被觸動到，且吳希雄的要求也還算簡單，周瑾思忖片刻，終於還是鬆口道：
「您問吧！不過僅限兩個問題。」
周瑾再次強調。
防止吳希雄問着問着，得寸進尺。
吳希雄自是清楚他在擔心什麼，點頭應道：
「當然。」
說完，吳希雄沒再耽擱時間，直接開始提問：
「第一個問題，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和之前席老所中的鴆羽那味毒有關？」
吳希雄沒有說她是怎麼將兩件事情，聯繫到一塊的，出口的問題犀利又敏銳，說話的時候，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周瑾，不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反應。
周瑾早就預感以吳希雄的聰明程度，猜到真相是早晚的事，卻沒想她會這般敏銳。
竟是分毫不差的猜到了真相。
既如此，那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點點頭：
「是。」
周瑾應得乾脆。
清朗的嗓音里透着幾分不用再獨自保守秘密的雀躍。
吳希雄卻沒有因為猜對而歡喜半分。
甚至心裏還驀地一咯噔。
果然……
吳希雄在心裏輕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等再睜眼時，眼底已是一片清明，然後她開口，又接着問：
「之前這味毒，需要下在吃食里，通過口腔、血液才能傳播，現在是不是升級換代，傳播途徑更廣了？」
吳希雄凝神屏息，說不清自己期盼聽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周瑾也沒有讓她等待太多時間。
在她的話音落地後，便立即點頭。
「沒錯。」
周瑾眼神晶亮，再次對吳希雄的敏銳程度，刷新了認知。
吳希雄則微斂眸光，儘管早就有了思想準備，等真正聽到肯定答案時，她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重重一沉。
果真是這樣嗎？
吳希雄心裏的不安漸次擴大，她張了張嘴，原想不死心的再問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