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緊張。
他握住了我的手。
裴照啊裴照，你會怎麼應對呢？
「你說讓她進來。」
裴照不咸不淡對小廝說。
他又摟緊了我的腰，以示無礙。
譚小姐反而不敢揭開真相，也是，她知道裴照有外室之後能怎樣呢？
未婚便大鬧一場嗎？
「表哥，老夫人昨兒還吩咐你多陪我逛逛呢，我就知道，表哥的話不可信。」
譚小姐的聲音嬌軟不失矜貴，在現代大概可以做一位優秀的配音演員。
真正的交鋒是在他們大婚之後。
私塾的先生託人告訴我白鳴沒到，心焦半天，等來了一張請帖。
順理成章，我進了裴府。
這位新夫人沉寂許久，玩的竟然還是鳳姐兒的招數。
她大張旗鼓把我接近府中作賢惠姿態，又安排裴照之前的妾室，蕪娘，兩個人重修舊好，當然就冷落了我這邊，除此之外就是丫頭們明裡暗裡詆毀我出身。
除卻珠簾，我終於見到了新夫人。
譚念紜。
她見到我的時候也是一愣，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好笑，昔日舍友成了情敵。
這姑娘，要是今年高考考紅樓夢，她就偷樂了。
她本來對我準備的話術全咽了下去，轉而屏退眾人。
「茵陳，我真沒想到……」「你得明白我也是家族所託。」
「只要裴照跟我圓房，給我嫡妻應有的尊嚴，我們兩個人還做姐妹好不好？」
我發現我誤會了，我所討厭的那種男人的語氣，其實是上位者的姿態。
我嘆過一回氣，實際思考過相信她還是遠離她，但發現我根本沒有本事明面上遠離她。
為著自己的良心，我信她一回。
「裴照不是死女人裙底的男人，他冷落你，怎麼可能全是我們的原因，你也說是家族所託，他覺得你是老夫人塞給他的，叛逆期，才不接受你。」
「裴照還是裴家公子的時候是不會愛上女人的，你要他卸下心防，至少不能平平淡淡在府上。」
「或者，你不要他的心，就簡單多了。」
「你敢不敢逼他一把？」
我只希望她永遠不要陷落，可看着她紛亂的眼神，我確認她對裴照動心了。
這一刻心反倒沒有那麼痛了，只是提不起嘴角再多說一個字。
「言盡於此，茵陳告退。」
我恭恭敬敬站起來，行禮代表我們又重新回到了現實。
裴照這個罪魁禍首晚上還來找了我。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