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神算夫人狠絕色》[熱文神算夫人狠絕色] - 第2章(2)

>言妙妙倒是因為馬上要出差,跑來她身邊粘着他。
陸喻有點不太耐煩:「今天我真的半點興緻都沒有。」
言妙妙聲音沙啞的說:「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後就不能每天都見面了。
陸喻一直不覺得,性這東西,能跟感情搭上邊。她更多的覺得這是一種生理需求的發泄。
發泄的方式也有很多,不光可以找人,也可以用工具。
言妙妙從她身上玩得這麼些花樣他知道他能夠發泄的途徑肯定不少。
陸喻不想配合他,翻了個身沒說話。
言妙妙雖然是在跟她講道理,但是顯然也不打算順着她的意思,還是很快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陸喻是個女人,他要真強迫,她也抵抗不了他。
最後被他得逞,她也只是死死擰着眉。
陸喻又想起,她在溫湉如今住的樓下,看見他倆面對面站一起的姿勢。他是冷冰冰的,但還不是在她樓下站了半天。
在想什麼呢?
或徐是希望溫湉能下來跟他低聲下氣的說兩句好話,給他一個台階下,然後他們倆開開心心的重歸於好。
還是在考慮,他自己要不要低聲下氣的去求溫湉,他不在意他甩了她,還是想跟他好?
她又想起,他去見溫湉穿的那套西裝,他照了好幾遍鏡子的模樣,是不是因為要去見舊情人,才這麼臭美?
陸喻有點心煩,如果言妙妙真的依舊對溫湉死心塌地的,那麼他還可不可能,跟徐衡山對上?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一連串的東西。
陸喻越想,就越是不肯配合他。
言妙妙臉上也半點表情都沒有,也沒有跟之前那樣說騷話,彷彿也只是為了轉移自己心裏的某種煩躁似的。
半個小時以後,他從她身上下去,陸喻幾乎倒頭就睡著了。
言妙妙似乎冷冰冰的跟她說了一句什麼。
陸喻沒有在意,一覺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言妙妙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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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妙妙一走,葉晨曦也就沒有在陸氏實習了,她來找陸喻的時候,有幾分不安,說:「導員姐姐,是不是我工作真的做得十分不好,所以小陸總才不要我留在陸氏實習的?」
陸喻本來是想讓她在陸氏多學點東西的,可言妙妙說走就走,她也沒有辦法。
葉晨曦小心翼翼的否認自己的樣子讓她很心疼,又想起這會兒閃閃發光的溫湉,她確實沒有那種辦法,能讓葉晨曦能夠像她立刻自信起來。
畢竟溫湉,是一個家族的崛起,是最能讓人無後顧之憂的。
陸喻帶着笑意的抱住了她:「你真的很棒了,是言妙妙自己調去了國外,才沒有時間帶你的。」
葉晨曦聽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皺起眉:「他怎麼這會兒去國外啊?」
陸喻笑道:「也徐是,他比較有上進心吧。」
「是不是溫湉那個國家?」葉晨曦突然問道。
「你怎麼一猜就中?」
葉晨曦遲疑了一會兒,說:「我就是覺得,溫湉在他心裏還是不一樣的。我在公司,就看見過溫湉的父親,小陸總對他很客氣,我在門口聽見他們在討論溫湉,溫湉父親說溫湉很多人追,就是不願意找對象。」
她頓一頓,說,「小陸總就沉默了很久。」
陸喻臉上帶着笑意,轉移話題道:「假期還有半個多月,剩下來的時間你就好好玩,晚上我帶你一起去吃個飯。」
葉晨曦仔細的打量她,問:「導員姐姐,你要是不高興,就跟我說。」
陸喻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啊,不過,我也不難過,他怎麼樣,那是他的選擇。對我而言,我只是暫時選擇錯了一條路。」
「你嫁給他,是有目的的嗎?」
陸喻想了想,莞爾:「當然,不然我們當時關係那麼差,總不可能是因為愛情結婚。」
她不是。
言妙妙也不是。
「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他對你挺好。」葉晨曦認真回憶了片刻,說:「他抱你進辦公室的時候,我覺得他有點寵你。但大多數時候,我又覺得,他跟你又是有距離感的。」
「那個不叫寵,叫欲。」陸喻認真的解釋道,「只要把一男一女單獨放在一起,不管有沒有感情,肯定會出事的。」
葉晨曦似懂非懂。
陸喻帶着她在外頭吃到挺晚,才一個人回了家。
她跟言妙妙這套新房太大了,以至於讓她也覺得空蕩蕩的有點嚇人,她這天晚上也就沒有關燈,不過一個人睡覺,不被打擾,睡眠質量真的很好。
陸喻第二天很早就醒了,然後接到了陸母的電話,她語氣里不無責怪:「嘉南,不是媽說你,你怎麼能同意他這時候去國外?新婚夫妻的感情都是不穩定的,三年分開都不太行,你們才幾個月。」
「他說他每個星期都會回來。」陸喻定了定神,耐心的安撫她。
「他說你就信了?」陸喻看不到,電話那頭陸母的眉頭簡直擰得死死的,「國外來回就要一天,他周末指不定要加班,每周回來是不現實的。男人都愛打空頭支票。」
陸喻沒有再吭聲。
是言妙妙自己要走的,並沒有跟她說過,她還要在這兒替他安慰陸母。
她有點累。
事實證明,陸母的話沒說錯,第一個周末,言妙妙並沒有回來。
微信倒是每天都會發個幾句,早午晚飯,都不會落下。
陸喻不回復,那邊又會再發幾條。
再不回,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問她怎麼都不回消息。
陸喻平靜的說:「你不知道么,國內外有時差。你清醒我是在大半夜,我怎麼回?反而會被打擾到休息。」
那邊頓了頓,轉到其他話題跟她閑聊了兩句,然後很快就說工作忙,給掛了。
陸喻被言妙妙煩了幾個月,一個人有的時候還真不知道幹什麼,大部分時間要麼去徐氏,要麼去陸家。
她在陸家,也遇到了一位中年男人,陸母對他還算客氣,陸喻不知道這號人是誰,但倒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陸母說:「聽說溫湉拿了國際比賽的獎?倒是也厲害。她參加比賽的視頻,我也看了好幾遍,她現在確實是優秀,國際比賽拿獎,嘉南讀書那麼厲害一個人,也沒有拿過呢。」
原來陸母在私底下,也一直關注着溫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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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母的話,不難聽出,她對現在的溫湉,已經不是當初的勉強接受,而是真情實意的帶了幾分欣賞。
也徐她這會兒並沒有讓溫湉當自己兒媳婦的意思,可一個人進步、改變、脫胎換骨,那種士別三日刮目相待般的驚艷,總是會讓人忍不住讚歎。
別說陸母了,就連陸喻自己,也被溫湉驚艷的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男人滿臉自豪,臉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道:「湉湉這孩子,從小就格外的上進。小時候去上學,永遠都是第一個到班裡的。有一回發燒燒得很嚴重,結果還是滿嘴惦記着作業呢。」
說到最後,幾分心酸,又嘆口氣道,「湉湉什麼都好,就是我們做父母的拖累了她,條件不好,沒能給她更好的教育,不然她肯定比現在還厲害。」
做父母的,最是能夠感同身受。
陸母也嘆了口氣,說:「現在她讀書這樣厲害,以後肯定是有出息的,也算是沒有白費她的努力了。」
溫湉的父親由衷的感謝:「還是要謝謝你們陸家給我們的幫助。湉湉她現在是不錯,就是身邊還差一個好男人。」
陸喻這會兒是不好意思上去打擾他們聊天的,只不過眼尖的陸母已經看到了她,忙朝她招手說:「嘉南,阿勁最近有沒有回國?」
「沒有,不過微信上經常聯繫。」其實微信上,聊得也越來越少。
「微信上聯繫哪裡比得上見面親近。」陸母有些擔憂的道,「我還盼着你們之間能有個孩子呢,這樣得等到何年何月?」
「他恐怕不想要孩子。」
陸母頓了頓,臉上寫滿不贊同:「他現在是還沒有孩子,等有了肯定會心疼的。男人都這樣,要等看見了孩子,才會生出責任感來。」
可是言妙妙跟別人不同,他對孩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跟反感。
生一個得不到父愛的孩子?
那多殘忍。
陸喻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靠淺笑來敷衍過去。
「不過,還是你身體重要,把身體養好來,比一切都重要。」陸母提起陸喻的身體,眼底到底是閃過幾抹心疼。
陸喻感覺中年男人的視線似乎在自己身上輕飄飄的略過,然後跟陸母道別:「陸太太,謝謝你對我們一家的照顧,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你。」
陸母目送着他離開,又道:「溫湉那小姑娘真上進,看來當時你勸她問我拿錢出國留學是對的。」
陸喻臉上的笑意淺下來,淡淡的說:「我沒有勸她出國留學。」
「那阿勁聽溫湉說,是你勸她出國留學的。」陸母也愣了一下,隨即又補充道,「她倒沒有是你害她跟阿勁分手的意思,應該就是感激你,讓她做了這個正確的選擇。」
她想起言妙妙跟溫湉分手那段時間,他問過她,溫湉放棄他出國的事情,她有沒有插手。
陸喻當時說沒有,而他諷刺的勾了勾嘴角。
這一刻她明白過來,他當時不是在懷疑她撒謊,而是根本認定她就是在撒謊。
莫名其妙背了鍋,陸喻心底多少有幾分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溫湉為什麼會說是她勸的。
想在她跟言妙妙的婚姻裏面擺上一道?
陸母看着陸喻的臉色,後悔自己多提了一嘴,又連忙補充說,「也有可能是我沒有聽清楚,畢竟後來阿勁再也沒有提起過了。」
陸喻重新朝她揚起一抹笑意,心裏頭卻是沉甸甸的。
這事情鬧出來倒是有發泄的機會,可是一旦所有都不在意這件事了,沒有人提起,反倒是叫人憋屈。
……
陸母今天,約了跟姐妹蔣文媛一起聚會。
陸喻也跟着,她隨言妙妙的叫法,喊了一聲阿姨。
甜甜看到她,興奮不已,作業也不想寫了,迫不及待的從樓上跑下來,興高采烈的說:「嫂子,回國就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蔣文媛表情嚴肅的糾正道:「這是表嫂。」
陸母在旁邊笑着打圓場:「沒事,喊嫂子更加親近。」
蔣文媛勉強笑了笑:「喊嫂子怕以後斯言娶老婆了,不好區分。」
「那就等斯言以後把人娶回來再改口。」陸母沒有女兒,對甜甜就越發縱容,怎麼看怎麼喜歡,「我跟你媽也聊聊天,你讓你嫂子陪你玩。」
「好!」甜甜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把陸喻往自己房間裡頭拽,「嫂子,咱們去我房間玩呀。」
小姑娘的房間粉**嫩,一屋子的芭比娃娃,作業倒是被她丟在角落裡,看上去不是很關心的模樣。
「我的房間是不是很好看?哥哥的房間就很冷冰冰。」甜甜歪着頭提議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你哥哥會生氣。」
「如果是你,他肯定不會生氣的。」甜甜低頭把一個sd娃娃遞給陸喻,說,「嫂子,你覺得這個好不好看?」
陸喻認真的稱讚道,「好看。」
「這個是限量款,我只有一個,不能送給你。」甜甜有些遺憾,又說,「不過,你可以讓哥哥給你買。」
陸喻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不出摸了摸她的頭。
甜甜也在這個時候一拍腦袋,起身拽住陸喻的手,不由分說的帶着她來到了隔壁房間。
房間窗帘拉着,很暗,甜甜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不開燈,而是帶着她偷偷摸摸的翻着抽屜。
「嫂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叫你表嫂嗎?」甜甜自顧自說,「因為我每次說你是表嫂,哥哥都會糾正我,要我喊你嫂子。我其實不明白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區別嗎?」
一個表,一個親的區別。
陸喻心裏動了動,然後就聽見徐斯言的聲音,說:「又偷偷跑來哥哥的房間做什麼?」
下一刻,卧室的燈被打開。
陸喻因為光線的原因,適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看見面前的男人。
他剛剛應該在睡覺,這會兒身上就只穿着一條休閑褲,修長的腿和精瘦的肌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以及……某個不太平靜的地方。
陸喻幾乎是立刻收回了視線。

086
徐斯言的視線在陸喻臉上淡淡掃過,而後進了洗手間,穿上了家居服。
他走到甜甜身邊,蹲下來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哥哥不是說了,今天哥哥白天得補覺,怎麼還進來打擾哥哥休息?」
徐斯言對待孩子的態度,讓陸喻怔了怔。
這跟言妙妙對待孩子的態度完全是天差地別,一個半點耐心都沒有,一個卻言辭之中都是寵溺。
她一直以為,他冷冰冰的疏離又高不可攀,不會是喜歡小孩子的那一款。
「今天嫂子來啦,我想讓她看看哥哥你小時候的玩具嘛。」甜甜跟他撒嬌。
「我小時候可沒有什麼玩具。」徐斯言好笑的說,「哥哥小時候一直都在學習,不玩那些。」
說完話,就把甜甜給抱了起來,往床邊的沙發上走,然後去翻零食。
陸喻跟着一塊過去,一眼就看到他床邊用過的無數紙巾,以及,床邊的一本成人雜誌。
她臉上閃過幾分赧然,些徐尷尬。
徐斯言走過來注意到她的神色,又掃了眼地面,語氣極為正常:「我是個成年男人,身邊沒有半個女人,總有要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
陸喻不太習慣跟人聊這個話題,說:「昨天加班到很晚?」
「新公司,總是會累很多。」徐斯言道,「怎麼這段時間都沒有過來?公司這邊本來有事情想交給你處理的。」
「沒有什麼時間。」
「阿勁最近去國外了?」
陸喻頓了頓,「嗯」了一聲:「他說國外市場比較鍛煉人。」
「其實環境差別能有多大?」徐斯言分析道,「他之前有公司,也創過業,去國外開闢新市場,其實也跟創業差不多。他要真想鍛煉自己,在國內換個城市再創業也沒有區別,要真說區別,國外市場有底子,起來快些。」
陸喻沉默了一會兒,道:「外企沒待過,我知道國內外會有區別,但是我不太懂。」
徐斯言道:「不過他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我不是他,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陸喻點點頭,又轉頭過去跟甜甜聊天。
徐斯言琢磨了一會兒,道歉說:「陸喻,我跟你道個歉,甜甜剛才說我讓她喊你嫂子那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親切點,才讓她這麼喊你的。」
別的意思,指的什麼,陸喻不會不懂。
她笑了笑:「我沒有覺得不合適,甜甜跟我親近,我也很開心。」
陸喻朝他看去,只見他神色坦然,「我沒有破壞你們感情的意思,我只希望你過得好,能開心點。」
「沒事,我知道你很坦蕩。」陸喻道,「不然你當初,完全可以哄着我玩弄我。」
坦蕩二字,讓徐斯言的目光閃了閃,也就是一瞬,很快歸於平靜。
「你是個好姑娘,玩弄這個詞……不適合用在你身上。」他蹙着眉,有些嚴肅的開口說。
這句話,讓陸喻的腦子裡閃過和言妙妙所有的荒唐畫面。
各種白天黑夜,各種場合,刺激卻也讓人感覺空落。
玩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他對她,不就是一直在玩弄么?
陸喻待在徐斯言房間里的時間並不長,他倆不適合獨處一室。
她跟着甜甜回到了甜甜的卧室,而徐斯言在房間里處理工作,他把距離感把控得很好。
陸母很快在樓底下喊陸喻,她牽着甜甜的手往樓下走。
「嘉南,咱們陪你阿姨玩會兒麻將。」陸母笑道,「你阿姨賭癮又犯了。」
蔣文媛回國時間不久,在國外,玩雖然也玩,可總覺得沒有在國內那麼有勁兒。一回國,就想了。
「再喊一個誰?」陸喻這就是樂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蔣文媛把女兒抱進懷裡,說,「乖乖,去把你哥給喊起來,讓他來陪媽媽玩牌。」
陸喻頓了頓,沒提剛剛見過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沒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樓上走,不一會兒,就把徐斯言給拉了下來。他喊陸母道,「小姨。」
「你這會兒居然在家。」陸母驚訝道,「這個點我以為你應該在工作。」
「調休。」他在麻將機另一側,陸喻上家。
他坐下的時候,陸喻感覺到自己的腳,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個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側目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陸喻一直在給蔣文媛喂牌,誰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贏,陸喻向來喜歡哄着長輩。
只不過,蔣文媛玩得很大,輸的多了,陸喻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邊,也開始給她喂。
一兩次的時候,陸喻還沒有發現,次數一多,她就察覺了。
徐斯言上學的時候數學就特別好,一副麻將牌也就只有這麼多牌數,他不可能會打成這樣,那也就是有意為之的了。
陸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冷冷淡淡的,只不過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到最後,陸喻也不算輸的很多,蔣文媛賺的盆滿缽滿,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
「阿姨牌技真好,我認真跟您玩,還是玩不過您。」陸喻笑道,「改天得跟您請教請教,學點技術。」
蔣文媛被誇的高興,表面上卻也還是說:「今天牌運好罷了。就是沒想到斯言成績這麼好,對麻將會這麼不精通。不過新手確實這樣,多玩兩次就好了。」
陸喻聞言就又看了眼徐斯言,他神態自若,牌局散了,朝她禮貌的點了點頭,也就轉身上了樓。

陸母在回去的路上道:「斯言這孩子,也不知道打算什麼時候成家。跟阿勁一樣,也是只知道一天到晚拼事業。」
陸喻沒吭聲。
手機上,倒是接連響了幾下。
陸喻打開微信看了兩眼,言妙妙跟徐斯言的微信幾乎是同時進來。

087
徐斯言問她有個策劃案能不能幫忙出把力,說在家辦公也行。
陸喻跟他說,讓他先發過來看看,如果行可以試試。
而言妙妙則是一如既往的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給她發了一隻路過的流浪狗的照片:像你一樣,髒兮兮的又可憐。
陸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她,跟流浪狗一樣,無家可歸。
不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陸喻心裏還是刺了一下。
她小時候就一直用流浪狗類比自己。
陸喻忍耐着給他發了一個問號。
你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那邊半天都沒有回。
陸喻因為言妙妙的那一句話,後來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徐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對號入座。
再加上言妙妙連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測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號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勞,想來想去煩躁得很,最後她連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陸喻飯後聽於國山聊了一會兒公司的事,就開車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後,聽見手機又響了,本來以為這下是言妙妙,結果卻是徐橫山。
他問她要她母親的那本日記。
陸喻回道:我現在不會給你的。
她放下手機,打開郵箱,接收徐斯言發過來的項目資料。
她給徐斯言打了個微信電話:「你什麼時候要?」
「儘快吧,最好這幾天。」徐斯言道,「你那邊行不行?不行我自己熬夜弄。」
「我可以幫你,這個我應該兩三天能弄完。」陸喻聽見他那邊有些不太對勁的動靜,沉默了一會兒,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徐斯言卻低低的笑出聲,說:「陸喻,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有在做那種事,我跟你說過的,我身邊沒有女人。」
「抱歉。」她尷尬道。
徐斯言輕輕咳了一聲,說:「我現在在公司,有個同事太累了,就起來運動了一下,提提精氣神。」
她怕有不明白的地方,為了方便問,電話也就一直沒掛。
那邊有人問:「老闆大晚上的跟誰連麥呢?」
徐斯言想了想,道:「我們的戰友。」
戰友這個叫法,讓她不禁彎了彎嘴角。
怎麼說,陸喻在他的話里感受到了尊重,以及,對於性別的平等對待。
「哦。是那個美女。」那人說,「真不是老闆娘?」
陸喻聽見那邊有好一會兒沒了聲,再然後就是徐斯言叮囑她:「你身體不好,也不要熬太晚。」
「行。」
陸喻掛了電話以後,還是沒去睡覺。大學的時候,她就拿過徐多策劃案的獎,很多都達到了公司可用的水準,徐久不做這些確實是有些手生,但也還好,陸喻做ppt的時候很快就找回了手感。
這一做,還是到了大半夜。
一直到她聽到手機又響了一聲。
這下倒是真的是言妙妙。
他發了一段視頻,四周黑黢黢的,隱隱約約能聽見他走路的腳步聲。
他問她在哪。
陸喻沒有搭理,繼續做了一會兒策劃案,就去睡覺了。
她是在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沉,睡意朦朧間感覺有人在咬她的耳朵,她瞬間就醒了。
陸喻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揮了對方一耳光,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彎腰下來抱住她,咬牙道:「老婆,你這家暴可不太行。」

088
「怎麼是你?」陸喻冷靜了一會兒,皺起眉。
「不然出現在家裡的還有誰?」言妙妙想起什麼,臉色古怪了幾分,說,「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你找個保鏢?萬一真有壞人來了,你這小身板該怎麼辦?」
陸喻懶得搭理他,翻了個身就要繼續睡。
言妙妙卻再次把她拉到身下,很快隨手拉開抽屜拿了套子,開始辦起事情來。
陸喻的眉心一直擰得死死的。
她微微喘着氣,不言不語。
陸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了啊,來的路上不就給你拍了流浪狗。後來就上飛機了。」言妙妙也有點喘,攔着她的腰支撐住她,說,「剛剛下飛機也給你拍了視頻。」
提起流浪狗,陸喻又不說話了。
「老婆,你往後縮一點。」言妙妙提醒道,「不然腦袋得磕到床頭柜上。」
半個小時後,言妙妙閉起眼睛捲走被子就打算睡覺了。
陸喻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汗味,不太明顯,但總是沒有那麼好聞的,陸喻推了推他,說:「去洗澡。」
他沒動。
「言妙妙,去洗澡。」她感覺自己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床單是今天剛換的,她希望他也能好好愛護。
男人的眼睛都不太睜得開,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進了浴室。洗完澡以後,他就不困了,攬過她。
「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他開口問。
「也就日常那些。」
「哦。」言妙妙扯了扯嘴角,「你日常哪天不跟我睡覺,這十天呢?」
陸喻不理會他的逗弄,冷淡的說:「沒有。」
言妙妙很喜歡咬她的耳朵,抓着她欺負了一會兒,說:「我明天早上就走。」
「所以就回來睡個覺?」她淡淡的反問。
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回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她。言妙妙冷哼了一聲:「想你了不可以?」
陸喻不認為他真的會有想念這種情緒,從他今天的舉動。她就知道,他只是想回來睡覺了。而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又知道他謹慎的很,總覺得外頭女人不衛生,所以肯定也不會在外面亂來,所以回來就是這個目的。
「明天早上你去不去送我?」他說。
陸喻這下是真的什麼都不說了,他為什麼覺得她得圍着他轉?
言妙妙看她安靜下來,他也安靜下來睡覺了。
陸喻等他睡着以後,又覺得他的呼吸聲煩人,起身去了次卧。
可正要睡去,他又跟過來了,掀開她的被子就往裏面鑽。
陸喻的心情,真的都是被他給破壞的,少了他,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事也辦完了,你就不能自己一個人睡?」
「不能。」
「你三歲么?」
「可不是,餓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低低的笑着,本來他的音色就偏低,也就導致這句話聽上去,欲得慌。
陸喻頓了頓,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有必要說我像流浪狗么?」
言妙妙本來頭正往她胸口湊,聞聲不由得頓了頓,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又怎麼了?」
這語氣說的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似的。
陸喻沉默了一會兒,說:「算了,睡吧。」
言妙妙道:「你從徐家出走那回,衣服橫七豎八的穿着,頭髮也是濕漉漉的,落魄的的確有點像流浪狗。」
他用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得她不得不跟他對視,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皺眉說:「這有什麼好氣的,我那會兒不是把你接回家了么?又沒有嫌棄你,還給你洗了澡,第一次也給你了。」
陸喻皺眉,只覺得他捏自己下巴這個動作力道極重,讓她有點疼。
「第一次也不見你珍惜,做完以後還不接我電話,等着讓我睡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說。
言妙妙從小就長得好,他十九歲時,就有快三十的女人來找他約。
他當時年紀不大,還不會亂玩,家教也比較好。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冷臉。
陸喻第一回認識顧越他們,去酒吧玩時,就有好幾個女人跟他搭訕,言語大膽露骨。
言妙妙那會兒就坐在她邊上,不安的掃了她一眼,然後冷冰冰的叫人家滾。
所以第一次,他對她表示出想要那個的意思時,陸喻心底是吃驚的。她還以為,他純情的很,沒想過他也喜歡這樣。
那個時候,她因為徐橫山的猥-褻舉動,心情很差,也就隨着他去了。
陸喻記得當時,言妙妙整個人都在發抖,但還是毅然決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的催化下,他變得跟那些愛在床上瞎承諾的人一樣,那會兒他沙啞的說:「嘉南姐,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的,我會一直對你好。」
只是他在做這種事情時再也不會發抖了。
也不再青澀。
現在到底不是以前了。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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