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子弟！」
姜疏菊下意識提高了聲音，音色甚至有些尖銳。
「真的嗎？」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你現在就立誓，日後便是嫁不出去，絞了頭髮做姑子，也不會嫁給葛雲霆。」
姜疏菊一梗，張了張嘴卻沒吐出一個字。
我冷笑一聲，轉頭去看素秋，「你看清楚了，今日端着主母架子盤問你的，可不是我司家人，這位姑娘姓姜，乃工部姜員外郎家幼女。
你日後出去可別攀扯錯了人。」
02我讓人把素秋母子三人打包送去了葛府，對姜疏菊也沒留情面—也用不着我留情面，府里圍觀了全程的丫鬟僕婦們早就對她沒了好臉色，不用我多餘吩咐，就連推帶搡地把人攆了出去。
這和原劇情里她在司家受到擁戴感激的境遇天差地別。
若無我的插手，她這番舉動會讓同樣軟弱沒主見的司老夫人感激涕零，逢人便誇姜疏菊機敏有膽識，給她掙得了好大的名聲。
我看過司元嘉的記憶，在她的記憶里，姜疏菊說她是姜家庶出，姨娘早逝，嫡母嚴厲，嫡姐也不是好相與的，平日里過得甚是可憐，全靠祖母憐惜，將她抱至膝下撫養，才得以長大。
司元嘉對她的境遇十分疼惜，司府上下老少都對她印象好，給她提供這麼多助力，也全賴司元嘉的心軟。
只是—我眼中泛冷意，司元嘉只聽她說姜夫人心胸狹窄，只給自己親生的嫡女姜月竹穿金戴銀，卻從未注意到她平日的穿戴。
上身的衣料不是雲錦就是織錦緞，還有那一頭的金鑲紅寶，哪樣不是珍品？
她自親生的姨娘去世便被姜老太太抱養過去，姜家老太太名門出身，身價比姜夫人只多不少，且對她分外疼愛，連每日吃食份例都額外另算一份，整日茯苓燕窩肥雞大肘子的，人都吃得格外油光水滑，哪有一點可憐的樣子？
至於她嫡姐姜月竹因為她是庶女欺負她，這話就更可笑，哪個正經人家會拿嫡出庶出說事？
更別說是姑娘家。
她又有姜老太太撐腰，姜月竹再跋扈，敢不顧祖母非要她當自己的跟班欺辱她？
除非是她自己願意。
她眼熱嫡出的名頭，想要嫡出的好處，自己巴巴的整日跟在姜月竹身後，上趕着伏低做小，結果又擺出一副受委屈的姿態，讓別人以為都是姜月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