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琬謝韞》[容琬謝韞] - 第8章(2)

到馬車旁。
「鳴月成親了嗎,夫家是誰?」
容琬靠在他懷中,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謝韞眸光微顫,隨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見她。」
容琬看着他平靜的雙眼,疼痛再次浮上心頭。
謝韞,為何你連騙我,都能騙得如此嫻熟。
而這時,有幾個百姓從旁邊路過交談。
「真是晦氣,一出門就見血,那懷孕女子來拿個葯還摔倒了。」
「那女子怪可憐的,她的孩子能留下來也懸了。」
謝韞眉間突地一跳。
下一刻,他立刻將容琬放進馬車裡。
「琬兒,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辦。」
也不等她回答,立刻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容琬僵硬的看着他離開的身影,方才,她明顯在謝韞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亂。
他在擔心鳴月。
因為擔心鳴月,甚至丟下了自己。
容琬沒有聽他的話回去,而是走下馬車,跟了上去。
藥店門口烏泱泱圍着一圈人。
容琬看了很久,卻沒有看到謝韞和鳴月。
她向一旁走去,最後,才在一個無人的小巷看到了兩人的身影。
鳴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顯然那個摔倒的孕婦並不是她。
但謝韞似乎心有餘悸。
「誰讓你隨便出門亂跑的?」
鳴月嬌嬌的勾住他的衣袖,兩人再沒有剛才當著容琬的陌生。
「要用藥安胎啊,王爺又不管我,我能如何~」
似怪似嗔,無比親昵。
謝韞眸間遲疑了幾秒,看着她的肚子,終是嘆了口氣。
「本王送你回去。」
鳴月便欣喜的挽着他的肩,笑意盈盈的看着謝韞。
而謝韞則扶着她的肚子,似是生怕她出事。
這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容琬靜靜地站在遠處看了許久。
心口如有一塊烙鐵在灼燒,痛得她皮開肉綻,骨肉分離。
最終,她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這裡。
回到王府,謝韞也很久都沒有回來。
容琬一個人坐在芳心院,很久沒有睡覺。
深夜,外面傳來僕人打開院門的聲音。
沒一會兒,謝韞走了進來。
見容琬竟然還躺在軟塌上沒睡,眉心微蹙。
但走近後,卻又看見容琬雙眼通紅,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
他立刻表情一變,將容琬撈進懷裡,細密的替她吻去眼淚。
「怎麼了?不高興?」
兩人靠得很近,盡到容琬聞到了他身上的藥味。
那是在鳴月那兒沾染上的。
她沉默了許久,最後啞聲道:「只是看了個話本,書生和小姐陰陽分隔,有點難受。」
謝韞這才看到她手中那些的話本,立刻抽走扔在一旁。
將人抱起來送到床邊,「那不看了,早些歇息,嗯?」
容琬沒有反抗,乖巧的躺在他懷裡。
她盯着謝韞俊美的輪廓,忽然開口:「夫君,你還愛我嗎?」
「當然愛。」
他溫柔的問答,沒有半分猶豫。
容琬又問:「只愛我嗎?」
謝韞一頓,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撫摸着容琬細膩的臉頰:「琬兒,我很愛你。」
他故意用另一個問答,來搪塞她的問題。
容琬沒再開口,安靜的閉上了雙眼,遏制了即將要流下的淚水。
多麼可笑啊。
曾經對天發誓只愛她一人的人。
卻在愛她的同時,卻早已接納了另外一個女子。
……
芳心院的日子日復一日。
容琬的肚子也逐漸開始凸顯。
而不知從何時開始,謝韞來芳心院的日子越來越少。
他忽然開始很忙,對她總是說忙於公事。
說不想太晚過來吵到她,故而睡在了書房。
可容琬知道,他並不在書房。
很多難眠的深夜,容琬都從未聽到門房那邊開門的聲音。
因為,根本沒有人回來。
就這麼過了一段時間。
清晨,用完早膳,謝韞又早早了出了門。
這一次,容琬安靜的跟了出去。
看見謝韞的馬車,意料之中的駛向了長明街。
她又一次來到聽風院外,看見謝韞扶着鳴月在院子里賞花。
看見鳴月拿起一塊糕點喂到他嘴邊,謝韞沒有拒絕,張嘴吃下。
鳴月已經快到月份,也許很快就要臨盆。
容琬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就如同這世間一對平凡的夫妻,溫馨又和美,淚水早已不自覺的流了滿面。
在那些不回家的深夜,都是在陪鳴月吧。
是啊,他的第一個孩子,就要出生了。
謝韞啊。
你可還記得多年前那個為求賜婚聖旨,在宮門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少年。
你可還記得多年前那個為討我歡心,用荷花填滿整座池塘的少年。
那時候的謝韞可曾想過,如今的謝韞,會負了他豁出命來也要相守一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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