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卧底》[榮耀卧底] - 榮耀卧底第8章

沈淮銘一刻不敢耽誤,立刻解開繩子,撕開黏住嘴的膠帶。
低頭看着被死死綁在身上的炸藥,只有五分鐘,現在甚至可能只剩三分鐘!
怎麼辦……怎麼辦!
根本解不開!
難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要在這裡結束,不行,她還有外婆,還有蘇鋒,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強烈的求生欲迸發而起,讓沈淮銘逐漸冷靜。
木筏緩緩靠岸,徐楓剛踏上去,身後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轉身望去,破舊的船已經被炸毀,船身的殘骸正燃着熊熊大火。
他冷笑:「可惜了,少了樁買賣。」
另一邊,開往邊境的軍卡上的蘇鋒心忽然緊縮,疼的臉都白了。
以前再重的傷都受過,卻沒有一次這麼疼,劇痛中還帶着從沒有的不安。
一旁的程遠察覺到,不由問:「連長,您沒事吧?」
蘇鋒緊咬着牙,捱下胸口的痛:「沒事,再開快點。」
剩下的幾十公里,他恨不得飛過去。
雖然營長一再說對岸有公安,但他還是放不下心,只怕沈淮銘又什麼好歹。
將近四十分鐘後,蘇鋒才趕到渡口。
然而那裡只有一群公安,以及岸邊被燒的幾乎只剩龍骨的船。
蘇鋒眸光一滯。
幾乎是瞬間,他沖了過去:「沈淮銘呢?
她在哪兒?」
看見他,先趕來的曲**面色越漸凝重:「陸連長,我們趕過來時船已經被炸毀了,沈淮銘……」他頓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草叢。
順着曲**的視線看去,蘇鋒呼吸猛然窒住。
草叢裡鋪着一塊尼龍布,上面是幾縷白襯衫的殘片,其中一片還綉着一朵淡黃色的蘭花。
「今天燒火時衣服被火星子崩出個洞,外婆給我綉了多蘭花,不僅補了洞,還更好看了,你看看。」
沈淮銘的聲音歷歷在耳,又化作無數把刀,狠狠扎在他心口。
蘇鋒拳頭捏的咔咔作響:「徐楓呢?」
「目前下落不明,警方已經開始在山裡進行圍剿,他跑不了。」
聞言,他想也沒想,轉身掏出槍往山裡去。
程遠眼見蘇鋒將近失控,連忙阻止:「連長,你別衝動,沒有ᵚᵚʸ營長的命令你要是擅自行動,是會受處分的!」
蘇鋒像是頭暴怒的公獅,發紅的雙眼翻湧着滔天的憤恨。
「鬆手!
我要去崩了徐楓!」
他不只要在徐楓腦袋上崩幾十槍,還要把他大卸八塊!
程遠根本攔不住,焦急又擔心。
蘇鋒向來沉穩果決,從沒有這麼衝動的時候。
這時,營長黑着臉走過來:「你再這麼意氣用事,我先崩了你!」
他不是不知道蘇鋒此刻有多心痛,可現在如果只為拼一口氣報仇,等待蘇鋒的就是不可估量的處罰。
蘇鋒目眥欲裂,滴血般的眼睛死死看着營長:「那你最好現在就動手。」
「蘇鋒,別忘了你是軍人!
要服從命令!」
聽着營長的訓斥,蘇鋒握着搶的手緊了又松。
他當然記得自己是軍人,可軍人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保衛國家,卻保護不了最愛的人……從沒有過的挫敗,讓蘇鋒心如刀割。
如果他再快點,再快點,沈淮銘也許就沒事……這時,一個公安急匆匆跑來。
「曲隊長,下游有個鄉親報案,說在河裡救上個女人!」
第34章聽了這話,蘇鋒眸光一亮。
是沈淮銘嗎?
她還活着?
營長也懸了心,直接讓蘇鋒跟着去看看。
一路人跟着附近帶路的村民沿着河岸走,最後看見一處淺灘上圍了一堆人。
蘇鋒的心幾乎快跳出嗓子眼了,率先跑了過去。
人群里,沈淮銘渾身濕透地躺在灘上,面色蒼白,手上都是血,上身蓋着件好心人給的棉麻衣。
「公安同志,剛剛我在撈魚,看見她從上頭飄了過來,把我嚇了一跳,把她撈上來後看她吐了水,還有氣哩!」
操着濃重口音的村民解釋道。
蘇鋒緊繃著臉,上前將人抱起來轉身往車那頭跑。
她還有溫度,還能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
不知怎麼的,他眼眶有些發酸。
隱約間,懷裡的人沙啞的呢喃了聲:「青檸……」蘇鋒心一顫,將人抱緊:「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將昏迷的沈淮銘送進醫院,確認她沒事後,蘇鋒才帶人去清繳藏匿在及木村的軍火和徐楓的人。
刺鼻的藥水味喚醒了沈淮銘的意識。
她緩緩睜開眼,入眼是發黃的牆,還有掛着點滴瓶的木架。
這是……醫院?
動了動手,才發現磨破的雙手被包紮好了。
混亂的思緒逐漸平靜,她記得自己在最後關頭把衣服脫了才把炸藥從身上擼下去,然後跳進了河裡躲過了爆炸。
蘇鋒……蘇鋒找到自己了?
可想起徐楓最後那句話,沈淮銘才平穩的心頓時起了波瀾。
護士一進來,便看見她掙紮起身,拔掉了手背上的針往外跑,連忙攔住:「哎哎,你身體還沒好呢,去哪兒啊?」
「蘇鋒呢?
他在哪兒?」
沈淮銘抓住她的手,急切發問。
護士想了想:「蘇鋒?
你是說那個陸連長吧,兩個小時前我聽見他說什麼及木村、找人,然後就走了。」
聽了這話,沈淮銘心頓時沉到了底。
糟了!
護士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踉蹌跑了。
「同志,你剛剛被查出懷孕了!
跑不得啊!」
一出門,陌生的環境讓沈淮銘不知道往哪兒去,看樣子這裡是個小鎮。
想着蘇鋒和他整個連隊的安危,她也不顧不了許多,拉住過路的一個女人急問:「同志,請問及木村怎麼走?」
女人愣了一下,用着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答:「在鎮子南面,可遠着哩。」
忽然,小腹傳來一陣痙攣的痛,沈淮銘捂着肚子,疼的直冒冷汗。
忍痛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一個開土三輪去及木村口的大爺,求他捎自己一程。
一路顛簸,沈淮銘大腦一片漿糊。
烈日炎炎,她卻覺得渾身都透着寒意。
一波三折,土三輪在距離村口十里的地兒突然熄火。
沈淮銘跟着大爺走了一會兒,雙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