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卧底》[榮耀卧底] - 第9章

沈淮銘瞬間明白了外婆的笑容。
她又氣又羞,心裏把蘇鋒罵了好幾遍,整把自己當肉啃了,這樣讓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洗漱了後,趁着外婆進廚房換煤,她連忙回房換了件高領毛衣。
脫掉衣服才發現,身上也倒出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沈淮銘嘆了口氣,自己真是高估了蘇鋒的自制力。
約莫五點,蘇鋒回來了。
吃飯時,外婆突然說:「文娟說讓我在她那兒多住兩天,還能幫她照看照看孩子,那床墊也別急着買了。」
聽了這話,沈淮銘立刻回絕:「外婆,咱不能總麻煩李嫂子……」
最重要的,蘇鋒定是乘着外婆不在才那麼放肆。多來幾回,她真受不住。
而蘇鋒不僅沒幫腔,反而說:「我申請了一樓的家屬樓,外婆腿腳不方便,住下面不用爬樓,我們照顧也方便。」
外婆點點頭:「對對,我這老太婆跟你們夫妻倆住一塊還是不合適。」
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沈淮銘徹底沒話了。
等外婆走後,她瞪着蘇鋒:「你給外婆慣了什麼迷魂湯?想支走她後在繼續為非作歹?」
「為非作歹?」蘇鋒莫名。
沈淮銘拉下領口,露出滿是紅痕的白皙皮膚:「看你乾的好事。」
蘇鋒眼神一暗,才喝過水,喉嚨又開始發乾。
「冬天也就算了,要是夏天,你讓我怎麼穿衣服?」沈淮銘抱怨着。
「意思就是說,夏天之前,我都可以干這樣的『好事』?」蘇鋒角度刁鑽地問。
沈淮銘一噎,啞口無言。
原以為蘇鋒只是說說,誰知晚上她剛躺下,他連人帶被的給撈過去。
「青檸,我沒力氣了……」沈淮銘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試圖讓他放過自己。
蘇鋒絲毫不受影響,自顧在她身上點火:「我早就說過,讓你跟其他軍嫂鍛煉身體。」
聞言,沈淮銘險些咬到舌頭。
感情當時他那話是這個意思。
「你別動,我有的是力氣。」
沙啞曖昧的話伴着灼熱的氣息灑在耳畔,讓她渾身一顫。
不一會兒,狹小的房間回蕩起兩道沉瓮的呼吸。
平靜的日子一轉眼就是一個月。
因為蘇鋒的囑咐,沈淮銘也沒去找過徐墨,陸母、吳英玉和紀偉也沒再來找過她。
有好幾次,她都覺得自己從沒重生過,只是突然想通了,才有了現在的安穩。
直到這天,沈淮銘等蘇鋒等到半夜。
「不是只開個會嗎?怎麼這麼晚啊?」她有些擔心地問。
蘇鋒換上迷彩服,語氣嚴肅:「緊急任務,我要出去一趟。」
聞言,沈淮銘心立刻懸了起來:「要去多久?危險嗎?」
蘇鋒伸手將人抱進懷裡:「去邊境,還不知道要多久,危險是肯定會有的,不過我答應你,我會小心的。」
從前他覺得自己最好的歸宿就是光榮犧牲的在戰場,可現在他不想死。
因為有了沈淮銘這個牽掛,他只想活着回來,把她摟的緊緊的……
沈淮銘攥着他的衣服,眼眶有些發酸:「那你還要答應我,要完好無損的回來。」
蘇鋒嗯了一聲:「你也要答應我,不要輕易離開部隊,好好照顧外婆。」
沈淮銘點點頭,有些哽咽。
兩人抱了一會兒,蘇鋒才不捨得放開,又吻了吻她才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沈淮銘雙手合十。
老天爺,既然你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也請你保佑蘇鋒,讓他平安無事。

第30章
蘇鋒一走就是兩個月,沈淮銘每天都提心弔膽,幾次都被噩夢驚醒。
或許是因為太過擔心,一直沒什麼胃口,人也瘦了一大圈。
外婆看在眼裡,疼在心裏:「囡囡,你看你瘦了這麼多,等青檸回來該心疼了。」
李文娟也勸她:「咱們做軍屬的肯定會擔心自家男人的安全,但這是他們的職責,我們只能求老天爺保佑他們平安。」
沈淮銘都聽進去了,但心就是不安。
天越來越熱,外婆跟着李文娟去種茄子,沈淮銘洗完衣服,正準備看書,吳英玉突然來了。
看見消停了幾個月又突然找來的人,她臉色不是很好看:「如果你是來找青檸的,不好意思,他不在。」
吳英玉擺擺手:「嫂子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陸連長的。」
見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沈淮銘一臉狐疑。
她居然叫蘇鋒陸連長,以前不都是『青檸哥青檸哥』的叫嗎?
「所以,你還找誰?」
吳英玉有些急切:「我從供銷社回來,有人偷了我的錢,一看是嫂子的爹,我本來想着算了,結果巡邏的公安把人給抓了,所以我才趕過來告訴嫂子一聲。」
聞言,沈淮銘愣住了,心裏不僅沒放鬆,反而更疑惑了。
吳英玉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還沒等沈淮銘開口,便看見一個守衛兵跑過來,敬了個禮匆匆道:「嫂子,剛剛有公安局打來電話,說你爹因為盜竊罪被抓了,他吵着要你過去。」
沈淮銘心一咯噔:「真是公安局打來的?」
「驗證過,是真的。」守衛兵點點頭。
聽了這話,沈淮銘心裏頓時把紀偉罵了千萬遍。
她想撒手不管,可又怕紀偉瘋起來,把電話打到政委那兒,萬一影響了蘇鋒可怎麼好。
思索之下,沈淮銘決定去看看,順道直接解決兩人的父女關係。
看了眼身邊的吳英玉,她臉色緩和了些:「謝謝了。」
說完,朝樓上打了聲招呼後蹬着二八大杠出去了。
看着沈淮銘遠去的背影,吳英玉臉上的善良瞬間成了陰狠:「沈淮銘,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再回來。」
頂着日頭,沈淮銘朝公安局騎着車。
剛拐過一個岔路口,卻發現路中間橫着輛白色菲亞特,把本就狹窄的小道堵得死死的。
她捏緊剎車,放下腿撐走過去想讓司機挪開,卻發現車裡一個人都沒有。
正疑惑着,後腦勺突然傳來一記重擊。
視線猛然一黑,暈眩感讓她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她只看見一個高瘦的身影。
外婆站在家屬院門口,眼巴巴望着路口,心急如焚。
沈淮銘都出去一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陪同的李文娟安慰道:「您老人家也別太擔心,若初說不定有什麼事急事給耽擱了。」
話落,一個綠色的身影出現。
兩人眯着眼一看,是個公安。
李文娟認出來了,那正是半年前抓走沈淮銘的曲**。
曲**上前敬了個禮:「沈淮銘在嗎?她爹紀偉在公安局吵着要見她,上午我們已經打過電話了,她人不在嗎?」
一個在院里摘菜的軍嫂接話道:「不對啊,我上午晾衣服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兵過來說了幾句話,什麼被抓了又公安局的,若初騎着車就走了,那個文工團的吳英玉也在呢!」
聽了這話,三人當即變了臉。
沈淮銘失蹤了!?

第31章
聽了軍嫂的話,外婆險些背過氣去。
李文娟連忙扶着她,朝裡頭喊人幫忙,又對曲**說:「同志,您可一定要把若初找回來啊,不然就是要了她老人家的命啊……」
曲**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鄭重點點頭:「放心吧。」
沈淮銘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上級那兒。
兩天後,禁閉室。
蘇鋒坐在椅子上,閉眼緩和着呼吸。
每次執行完任務,他都必須在禁閉室里待幾天去去殺氣。
這次還來不及告訴沈淮銘,她應該很擔心……
忽然,門外隱約傳來營長和教導員的聲音。
「老李,沈淮銘已經失蹤兩天了,現在告訴青檸,以他現在的狀態肯定會亂了陣腳的。」
教導員的話讓蘇鋒心跳驟然一滯。
沈淮銘失蹤了?
「警方那邊已經傳來內線消息,有艘船準備偷渡出境,徐墨又和沈淮銘同時失蹤,青檸繳了他的貨,他一定是想拿沈淮銘做人質,再瞞只會壞事。」
話音剛落,禁閉室的門便被打開。
營長和教導員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便見蘇鋒冷着臉就往外沖。
教導員連忙攔住他:「青檸,現在你必須冷靜下來,沈淮銘她……」
「放開!」蘇鋒力氣大到嚇人,發紅的眼裡滿是殺意。
沈淮銘已經失蹤兩天,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這兩天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教導員幾乎用盡了力氣,才拉住幾乎發狂的蘇鋒。
營長拉下臉,低呵:「蘇鋒,想救你媳婦,就必須冷靜服從上級安排!」
邊境,岩公河。
一輛桑塔納駛過黃土大路,揚起滿天塵土。
沈淮銘被五花大綁,又被膠帶黏住嘴的扔在車后座。
她緊張地看着正在開車的唐建榮,恐慌感不斷加劇。
車窗外是密林,隱約可見一座座大山。
這男人到底要帶她去哪兒?
蘇鋒,你在哪兒啊?再不來就,我就真的跟你永別了。
半小時後,車在一個廢棄的渡口停了下來。
唐建榮下了車,將沈淮銘扛出來,徑直上了艘破舊的船。
『嘭』的一聲,沈淮銘被仍在一堆麻布袋上,她頓覺整個五臟六腑都被震了一下。
視線模糊了瞬,眼前忽然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瞳孔驟然緊縮。
徐墨穿着黑色襯衫,表情溫和依舊,可眼底卻透着股陰狠。
他緩緩蹲下身,撕下沈淮銘黏住嘴的膠帶:「很驚訝?不過你那麼聰明,早該猜到是我了。」
「你……」沈淮銘驚恐地看着他。
話音剛落,幾個皮膚黝黑,穿着邋遢短袖的男人走了進來,掀開船艙里的四個大木箱。
一眼掃去,她呼吸猛然一窒。
都是槍和子彈,還有炸藥。
「楓哥,這批貨往哪兒條道?」唐建榮問。
「走東面的芭蕉林,把東西藏在及木村口的枯井下面,等軍警撤退後過去。」
命令完,徐墨拂過沈淮銘貼在額頭的黑髮,慢條斯理道:「別害怕,我暫時不會傷害你,畢竟我還得靠你從這兒出去。」
沈淮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斯文溫和的男人,只覺頭皮發麻。
他口中的『貨』居然是軍火!

第32章
「你到底是誰?」
沈淮銘努力保持冷靜,聲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發顫。
徐墨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告訴你也可以,反正你以後也沒機會再見到我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徐楓,徐墨是我雙胞胎哥哥,不過他在退役後一年就病死了,我們兄弟倆從小就被分開養大,甚至到他死,我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哥哥。」
「我在山裡跟着奶奶長大,我媽為了哥留下來的人脈和剛起色的生意,讓我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甚至連我奶奶去世,她都不告訴我,我哥在部隊混的倒挺開,現在嶺南開了軍服廠,又在首都開了服裝廠,軍警里到處都有關係。」
聽着這些話,沈淮銘臉色越來越難看。
徐墨,不,應該說是徐楓,他居然在軍警間都有人脈,怪不得有膽子做這種可以槍斃幾十回的勾當!
她穩着呼吸:「你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抓我?」
「你是蘇鋒的老婆,他又截了我的東西,用你當人質,我才能離開這兒。」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蘇鋒的老婆?」
沈淮銘白了臉,當初他居然還問自己認不認識蘇鋒,原來是在試探自己。
徐楓理着袖口:「你忘了嗎?軍服廠是我開的,雖然我人在首都,但嶺南的事了如指掌。」
沈淮銘越聽,心越慌。
看着她充滿恐懼的眼神,徐楓撐膝傾身靠近:「別害怕,我不會殺你,以你的姿色,在境外可是搶手貨。」
聞言,沈淮銘眸光一震。
他要把自己帶去境外賣掉!?
這時,船身搖晃了一下,而後慢慢駛離渡口。
徐楓像是失去了交談的興緻,重新將她的嘴黏上,轉身出了船艙。
冷汗一滴滴划過沈淮銘蒼白的臉,儘管恐慌已經快淹沒理智,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現在不自救,真的就要成羔羊任人宰割了。
緊張的視線四處瞥,最後落在腳邊壓艙石上。
沈淮銘警惕地看了眼艙外,艱難挪過去,用鋒利的石角磨着綁着手的繩子。
尖銳的疼痛在手腕和手掌炸開,不一會兒,繩子就被血染紅。
她忍着痛,一遍遍磨着。
終於,繩子斷了。
就在沈淮銘準備睜開時,外頭傳來唐建榮的聲音。
「楓哥,你看對岸有煙,是華明的信號!對面有公安!」
「媽的!」徐楓惱怒地罵了句。
「咱們怎麼辦?」唐建榮的語氣多了幾分慌亂。
「……回去,派人在及木村守着,蘇鋒的人一過去就直接炸了,讓他們有去無回。」
「那裡頭的女人怎麼辦?帶着她不好走啊。」
話落,艙門被推開。
沈淮銘忙遮住石頭上的血跡,看着面目猙獰的徐楓慢慢靠近。
徐楓睨了她一眼,側頭對唐建榮低聲說了幾句。
唐建榮點點頭。
在沈淮銘驚懼的目光下,唐建榮將一捆定時炸藥綁在她的身上。
看着那一根根炮仗般的炸藥,她後脊涼到發顫。
徐楓睨着拚命掙扎的沈淮銘,漠然一笑。
「放心,五分鐘後你死的不會有一點痛苦,而且蘇鋒也很快會去陪你。」
沈淮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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