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音姜野熱文》[阮寒音姜野熱文] - 第1章

鼻尖縈繞着濃郁的消毒水味道。
「疏疏,別怕,只是抽一點血而已,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阮寒音只覺得頭腦昏沉,無意識抬了抬眼皮,入目是頭頂明亮的吊燈,和沈亦安看似關切的眼神。
她頓時覺得後背一寒。
沈亦安似乎還沒意識到她的異常,握着她的手懇切開口:「疏疏,你願意捐獻骨髓救我的命,我……咳咳,我一定會娶你,一輩子都好好對你的。」
獻血?救命?
阮寒音猛然攥緊了拳,一把將他推開,便看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女人拿着采血袋和針朝她走來。
「疏疏?你這是做什麼?!」
沈亦安皺緊了眉看向她:「難不成你想反悔?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為我做?」
那穿着白大褂的人也附和道:「姜小姐,你未婚夫的情況很緊急,每天都需要輸血,現在可只有你能救她了。」
聽着那熟悉的女聲,阮寒音的目光頓時轉冷,起身走到那女人面前,狠狠一耳光扇了上去!
「你這是做什麼?!」
沈亦安驚慌的想要阻止阮寒音,她卻已經揪着那女人頭髮,逼她抬起頭,一把拽下了她臉上的口罩!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姜倩倩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捂着臉惶恐看向阮寒音:「姐姐,你……」
「你們倆倒是很會演戲?」
阮寒音冷笑着扔開她:「將我帶來酒店抽我的血,要我救沈亦安這個人渣?他身上也配流我的血?!」
眼看事情敗露,沈亦安臉色蒼白:「疏疏,我不想去醫院,是擔心別人知道我的病情,剛好倩倩也是學醫的會抽血,所以……」
阮寒音眼底閃過譏誚的寒光,一腳踩住姜倩倩手指,在她的慘嚎聲中奪下她手裡的針頭,狠狠刺進沈亦安脖頸!
聽着他的慘嚎,阮寒音才敢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
想到前世她被沈亦安和姜倩倩奪走姜家的財產趕出家門,落得個病死在貧民窟的下場,她只恨不得殺了這對渣男賤女!
她是姜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從小就跟沈亦安有婚約在身,為了他傾盡所有,不僅用母親留給自己的嫁妝瘋狂砸錢給這人渣鋪路,得知他患有白血病,她的骨髓又恰好能配型成功時,毫不遲疑的同意要為他捐獻骨髓。
可這個渣男卻花言巧語說什麼不想別人知道他生病,將她帶到酒店取骨髓,又處理不當引發全身性感染,險些癱瘓!
而她重病後,沈亦安又裝出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跟她領證結婚,在把母親留給她的遺產騙完之後,才告訴她他早就跟她繼妹勾搭在了一起!
她死的那一天,他跟姜倩倩在原本屬於她的酒店舉行所謂的世紀婚禮,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段絕美的豪門愛情,而她這個被掃地出門的原配,根本無人在意!
「阮寒音!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沈亦安緊緊捂着流血脖頸,看她的眼神忌憚又怨毒:「你難道不怕我退婚嗎!馬上幫我止血!」
「你要是死了,都省得我退婚!」
阮寒音當胸一腳踹在他胸前,邁步要離開,姜倩倩卻忽然跌跌撞撞撲過來,拽住她高聲開口:「來人!阮寒音想逃!」
外面頓時傳來腳步聲。
與此同時,阮寒音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變得有些遲鈍麻木。
是手術的麻醉藥起效了……
她來不及多想,狠狠一腳踢在姜倩倩小腹上,打開房門逃了出去。
身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該死!抓住她!」
不能落在這些人手裡……
感受着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混沌,阮寒音狠命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
看見走廊邊有一扇門虛掩着,她毫不遲疑撲進去,將房門重重關上反鎖。
可剛放下心,她身後卻傳來一道壓抑的厲喝:「滾出去!」
阮寒音哪還有力氣滾?她四肢已經因為麻藥的效力變得僵硬,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
她勉力保持清醒對他解釋:「先生,我被人下了葯……麻煩您讓我在這裡躲一陣。」
可她現下意識迷離,解釋的話卻像極了勾引。
床上那道黑影忽然僵了僵,欺身朝她逼近,伸手捏住了她下頜,似乎是想要看清她的臉。
可他似乎也體力不支,反而重重壓在了她身上。
清冽的古龍水味道湧進鼻尖,更是讓阮寒音驀然有些失神。
她本能想推開他,身上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他熾熱的胸膛貼着她,似乎努力想撐着自己起身,卻喘息着再次壓下來,唇瓣恰好擦過她嘴唇。
阮寒音本能咬住他嘴唇含糊開口:「放開我!別亂來!」
「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阮寒音瞪大了眼,感受着他的唇舌順着她嘴唇下移。
他抬手撩起她衣服,她無力掙扎,只能任由他動作。房間里一片凌亂,男人似乎受了什麼控制,理智全無,沒控制住力道,阮寒音有些吃痛的渾渾噩噩。
意識更加模糊,阮寒音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外面的天色隱隱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阮寒音無意識哼了一聲,才想坐起來,脖頸卻忽然被一隻鐵鉗般的手死死掐住!
「好大的膽子……敢給我下藥!你有什麼目的!」
戾氣森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後背一僵,轉頭便對上一雙寒意森然的眼。
房間里一片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那雙眼睛冷若寒星。
她本能箍住他手腕嘶聲開口:「不是我給你下的葯!」
男人喉間擠出含怒的呵聲:「不是你?你以為這種鬼話說出來我會信?你是誰?!」
直覺告訴阮寒音,這男人必然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被他知道身份,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眼珠一轉,她壓低聲音開口:「你放肆!我是姜家的二小姐姜倩倩!怎麼可能給你這種來歷不明的野男人下藥!」
她剛報出名字,便感覺掐在脖子上那隻手驀地一僵。
藉著男人愣神的功夫,阮寒音一耳光扇在他臉上,甩開他的手跌跌撞撞跑出房間。
她離開後不久,一名助理模樣的男人匆忙過來敲響了房門:「總裁,您在裏面嗎?」
房間里的姜野終於回神,聲音淡漠:「進。」
助理這才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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