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西傅聞洲我最愛人傅聞洲》[阮檸西傅聞洲我最愛人傅聞洲] - 第2章

聽到這句,傅亦顏猛地睜開眼睛。
她大喊:「哥哥,不要丟下顏顏!」
傅聞洲腳步一頓,語氣冷淡:「她比你更需要我。」
話落,便大步離開。
傅亦顏放聲大哭,聽到動靜的傅母,立馬跑到房間。
她看着邁着大步的兒子徑直從自己身旁離開,眼神冰冷的就像完全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母疑惑地將傅亦顏抱在懷裡,安撫着:「怎麼了,顏顏,是阿洲欺負你了嗎?媽替你出頭。」
傅亦顏哭得抽泣:「哥哥,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哥哥最疼愛顏顏了。」傅母安慰着。
傅亦顏搖了搖頭:「幾天前,我和阮姐姐都遭到綁架了,哥哥趕了過來,那時候阮姐姐已經被人玷污了,哥哥先救了我,阮姐姐就從窗檯跳了下去。」
傅母不可置信的聽着:「顏顏,你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媽媽,有沒有受傷?」
傅亦顏卻搖了搖頭:「我沒有,只是阮姐姐受傷了,哥哥說以後不會再來看我了,他肯定誤會是我害得阮姐姐了,媽媽,我該怎麼辦。」
她情緒激動,嘴裏還不停咳嗽着。
傅母眸光閃過一片寒光:「不會的不會的,媽不會讓你哥哥還留一個不幹凈的女人在身邊的,這件事媽會給你做主,你放心。」
漸漸地,傅亦顏的抽泣的聲音變小了。
但是她的目的達到了,她要的就是讓傅母知道這件事之後,向傅聞洲施壓,讓他放棄那個骯髒的女人。
安撫好傅亦顏之後,傅母走了出去。
不論傅亦顏說的是真是假,她都得要去找傅聞洲。
「絕不能讓一個骯髒的女人還留在傅家,掛着傅太太的頭銜!」
與此同時,傅聞洲來到了醫院。
因為沒有在指定的探視時間,他只能站在玻璃窗前遠遠的看着。
這時,有個小護士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還沒到探視時間,你怎麼就過來了?」
這個小護士才剛分來醫院的實習生,所以不知道傅聞洲的身份,這才敢主動打招呼。
不知為何,看着眼前這個青澀的小姑娘,傅聞洲好像看到了阮檸西曾經的模樣。
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透過自己好像在望着某人時,小護士再度開口了。
「先生,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傅聞洲收回思緒,回了回神:「我沒事,她今天還好嗎?」
這個『她』,小護士明白是指重症監護室里那個可憐的女人。
小護士嘆了口氣:「哎,其實我覺得挺可憐的,病人腦電波都沒了,這在我們醫學裏稱為腦死亡,其實和死了沒有區別。」
「與其靠儀器勉強撐着一口氣,還不如早早放棄,這樣病人也解脫。」
小護士說著說著,就看着面前的男人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怔了一下。
正當她要繼續開口時,傅聞洲卻面帶怒氣徑直從她身邊走了。
幸好這時有同事過來提醒小護士:「你當心說錯話,惹這位總裁不高興,麻煩就大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師告訴過我,不能欺騙病人。」
同事看着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規定的探視時間到了,傅聞洲穿上無菌服,走了進去……
阮檸西的呼吸幾不可聞,傅聞洲緩緩的蹲在床邊,握住她的手。
「阮檸西,我後悔了。」
「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我,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聲音微啞,透着幾分無奈和悲傷。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睫毛貼在眼底的皮膚上,如果不是儀器上的不斷變換的線條,很難不讓人懷疑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否還有呼吸。
十分鐘後,傅聞洲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他迅速調整好情緒,悲傷的表情消失殆盡。
「喂。」
「傅總,公司出事了,咱們國外的那批項目被不知名的人給攔截了。」
傅聞洲黑眸眯起:「什麼時候發現的?」
周易在電話那邊焦急說道:「這個項目一直都進展得很好,突然,下午三點,國外的代理人發來郵件終止合同。」
「現在,公司的股東聽到消息,正在會議室鬧着呢,我實在攔不住了,傅總你看……」
整個病房壓抑着讓人窒息的安靜。
傅聞洲沒有回答,只是緩緩站起來,撇了一眼在床上的阮檸西。
只一眼,他就頓住了腳步。
是錯覺嗎?
剛才阮檸西的眼皮動了?
仔細又盯了幾秒,病床上的人沒有絲毫變化,傅聞洲面容瞬間變得失落。
「傅總?」周易沒收到上司的回應,小心翼翼地繼續開口:「您要不要?來公司一趟?這個項目您準備了半年多,又是擴展海外項目的第一個業務……」
傅聞洲不甘心地又盯了床上的人幾眼,才沉聲回:「嗯。」
掛了電話,傅聞洲轉身朝門外走去。
一直到坐在車上,他都還在想之前的那幕。
要是阮檸西真的醒了,自己錯過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傅聞洲不覺地加大了油門,想着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就立馬再趕來醫院。
到了公司,會議室剛結束完一場唇槍舌戰。
地上散落不少材料,周易面色擔憂的看着自己總裁鐵青的臉色。
傅聞洲掃視了一周,目光落在幾個元老的股東身上,深沉開口:「抱歉,來遲了一會,看來各位叔伯並沒有商量出一個解決方案。」
他聲音低沉,說出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
年紀最長的許老冷哼一聲,譏諷道:「傅總都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撂擔子不幹了。」
傅聞洲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會議桌的主位上坐下。
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傅聞洲淡淡瞥了許老一眼:「這件事,就不勞許老費心了。」
他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掃視了一眼:「許老年紀大了,與時代脫軌了,可能不知道是網絡時代,年輕人的天下,很多事都可以線上解決。」
此話一出,剛才還叫囂着要鬧,要讓傅聞洲因為失去一個海外項目就逼他引咎辭職的股東,都默不作聲了。
會議室寂寞了幾分鐘。
見狀,傅聞洲朝特助使去顏色,周易心領神會地重新撿起地上的資料,依次分發到各股東的面前。
會議持續了三個小時。
散會前,傅聞洲合上手中的資料,冷冷開口:「各位,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你們都是陪着華興打江山的人,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們沒有出現在公司的名單上!」
此話一出,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
傅聞洲這個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這也是之所以三十幾歲就能穩坐這個位置的原因。
見狀,有人開始打圓場。
「傅總,大家也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現在解決就好了。」
傅聞洲沒回,起身,邁着長腿走了出去。
隨意的看了一下手錶,顯示晚上凌晨一點,恰好是國外的白天。
「周易,和國外那邊代理人聯繫,十分鐘後開會。」
周易腳步一頓:「傅總,你不休息一下嗎?」
傅聞洲眸光微閃,響起在醫院的女人,他只想早點回去守着。
「去吧。」
接下來,傅聞洲又一直和國外代理人交接,溝通,周易也跟着。
一夜沒睡,熬得他的眼皮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傅聞洲揉着太陽穴,疲憊的靠在椅背上,竟然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時間過得很快,天蒙蒙亮了。
柔柔的斜陽順着窗子撒了一地,他是被陽光刺醒的。
傅聞洲看了看手機,早上九點。
他起身去到裏面簡單的洗漱,正當他要出去趕往醫院時。
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傅母看着傅聞洲眼裡的紅血絲,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她徑直走進去,在沙發一角坐下:「阿洲,我們聊聊。」
見狀,傅聞洲儘管再心急去醫院,也只得折返坐回沙發上。
傅母直接開門見山開口:「阮檸西的事,媽知道了。」
傅聞洲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變化,他本來就沒打算瞞着傅母,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口。
既然,現在已經把話說開了,他想那就今日吧。
他抬眸,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媽,這次我不會再放開阮檸西的手。」
這話,讓傅母坐不住了,眼神凌厲:「不行,媽不同意。」
「不需要您同意,這是我自己的事。」傅聞洲厲聲反駁,眸子里有不易察覺的怒火。
傅母了解自己的兒子,向來吃軟不吃硬,只得放緩了語氣。
「檸西發生了這樣的事,媽也為她感到難過。」
傅聞洲臉上始終面無表情,沒有一絲起伏。
傅母又繼續開口:「可是,兒子,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傅家還需要您來延續血脈,如今,檸西又出了這一檔子事,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你看……」
「她會醒的,我會等她。」
傅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聞洲打斷了。
聞言,傅母也不想再裝了,直接氣到了:「阿洲,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媽已經問過了阮檸西的主治醫生,她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根本不可能醒過來。」
說到這,提高了聲音:「更何況,她被十幾個男人**了,這樣的女人,還怎麼配得上你!」
此話一出,傅聞洲的眼神都變得冰冷。
「你怎麼知道?」
他明明都將這件事封鎖了消息,不可能有人會說出去,除了在場的當事人——傅亦顏!
傅聞洲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再開口時,嗓音都變得冰冷:「傅亦顏告訴你的?」
傅母有一瞬間的錯愕。
此刻的傅聞洲和她平常見到的兒子,簡直判若兩人!
傅母也變得激動起來:「是誰告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媽不會讓你再帶那個女人進我們傅家的門。」
聽到這話,傅聞洲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
「媽,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你知道威脅我的下場。」
話落,他站起身。
「您同意也不好,不同意也罷,我只是通知你,並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傅聞洲記得現實里,他對阮檸西的歉疚。
即使知道現在彌補也晚了,但還是想護着阮檸西。
縱使明知眼前這一切也不過是場夢,傅聞洲卻還是私心希望,這場夢能一直延續下去。
他不想醒來,這樣,也不會失去阮檸西。
迷迷糊糊中,阮檸西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走過了短暫又漫長的一生。
她甚至還夢到了嫁給傅聞洲的那天。
星級酒店的套房裡。
水晶吊燈傾瀉,金色的光線將奢華的房間映照得更加金碧輝煌。
阮檸西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里的自己。
她身上穿着獨家定製的婚紗,皮膚宛如陶瓷般細膩白皙,五官明媚,尤其是那雙漆黑的柔水眸子更添女人的美麗。
「阮小姐,您真漂亮。」一旁的化妝師都忍住不住稱讚。
阮檸西微笑回:「謝謝。」
化妝師又看了女人一眼,才收起化妝包離開。
走之前,還不免在心裏感嘆,可真是漂亮,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阮檸西後,她的臉色卻沒有了半點剛才的喜悅。
在外人看來,阮檸西是幸運的,能得到華興集團總裁的鐘情。可只有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阮檸西知道,未來的人生,因為這個男人,她最終落得一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她想阻止夢裡的自己嫁給他,可無亂自己怎麼大聲呼喊,夢裡的阮檸西好像都聽不到般。
終於,在司儀問她是否願意嫁給傅聞洲為妻時——
她再也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用盡了全力喊出:「不同意。」
也就在這一刻,一直沉浸在夢裡的傅聞洲,被迫清醒——
……
阮檸西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刺眼慘淡的白。
她獃獃地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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