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陸斯延》[阮青青陸斯延] - 第10章

沈玉屏躺在床上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但滿嘴亂喊着一定要殺了陸斯延。
沈夫人看着心痛不已,讓阮青青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來醫治。
而阮青青也擔心沈玉屏再跑出去惹是生非,將她關在了家裡,讓人好生看管着。
聶幼漁端着葯碗進了沈玉屏的房間,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上面空無一人,聶幼漁皺了皺眉頭,下一秒,一雙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是你這個賤人!害我變成了這樣!陸斯延!我要你死!」
沈玉屏披頭散髮,面部猙獰,眼睛幾乎都要瞪了出來手死死掐住了聶幼漁的脖子。
聶幼漁被掐地喘不上氣來,一張臉憋得漲紅,而沈玉屏嘴裏仍然亂喊着,儼然是把聶幼漁當成了陸斯延。
她原本是進來給沈玉屏送葯的,順便過來看看沈玉屏是不是真的瘋了,她還想藉著沈玉屏來實施自己的計劃呢。
誰知沈玉屏腦子糊塗,竟將她錯認成了陸斯延,要殺了她!
聶幼漁將桌上的葯碗猛地摔在地上,發出聲響,將沈玉屏推到在了地上,才勉強喘上氣來。
沈夫人聞聲連忙跑了進來,看着滿地狼藉和倒在地上的沈玉屏,趕緊上前扶住沈玉屏,指着聶幼漁的鼻子大罵道。
「好你個聶幼漁!敢對我女兒下手!你活膩了你!我們家這是倒了什麼霉,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聶幼漁方才喘過氣來,抬眼看着沈夫人那雙眼,眼裡恨意乍現。
從她嫁過來後,沈家人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如從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沈夫人時常對她謾罵,她都忍了下來。
而沈夫人每罵她一句,她心中對陸斯延的恨意就多了一分。
聶幼漁咳嗽了兩聲,假裝良善地對沈夫人說道:「玉屏妹妹還有些不清醒,把葯打翻了,我再去藥房抓兩副回來。」
「還不快去!」沈夫人怒瞪着聶幼漁。
聶幼漁出了房門後,轉眼面容就變得陰冷起來,心中暗道:這沈玉屏,對她還有用。
聶幼漁去了藥房抓藥,剛提着藥包出了門,便看到一輛馬車從眼前經過。
那馬車豪華,車上懸掛着銅鈴,頂上還雕刻着四隻麒麟,嘴裏各銜着個漢白玉珍珠,車頂立着個旗,上面赫然是攝政王府的圖騰。
聶幼漁連忙追在馬車的後面,嘴裏喊着:「陸哥哥!」
那馬車絲毫未停,漸行漸遠離去,風吹起帘子,聶幼漁看到,那車裡坐着的正是陸廷舟。
待馬車遠去,聶幼漁聽到周圍的路人議論道。
「剛過去的那個是攝政王的馬車吧?」
「是啊,聽說還有三日就是秋日圍獵了,皇上太后對此格外看重,不容出一點差錯,我昨日還見這攝政王調了一堆兵馬出城呢!」
「聽說今年的圍獵,連太后長公主也去呢!怪不得這麼大陣仗,往年可不曾有過。」
聶幼漁聽着路人們的議論聲,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計劃,隨後目光盯着馬車消失的方向,呢喃着。
「陸斯延,你的死期到了。」

第十八章

皇宮內,御花園。
陸斯延手裡拿着把魚食拋進河裡,一手撐着手臂,表情淡漠。
身邊是一群妃子嘰嘰喳喳地巴結着她,她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長公主當真是國色天香,從前那個能有幾分像長公主已是她的福氣了,她竟然還敢謀害長公主,真是不知好歹。」
「可不是嘛,那聶幼漁當初在宮內囂張跋扈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了就覺得晦氣,如今被貶出宮也算是她的報應。」
「對了,長公主,這過段時間的秋日圍獵,皇上可說了,要帶姐妹幾個誰去?」
她們這些平日里不怎麼受寵的,便想着過來陸斯延這裡說說好話,讓皇上也帶着她們一起去,在太后面前露露臉。
現在這滿西京誰不知道,皇上和太后最寵愛的,就是這位長公主。
遠處內侍官高喊了一句:「攝政王到。」
陸斯延見來了救星,有了由頭,便施施然起身,撫了撫衣袖,對幾個妃嬪輕輕道了一句。
「我與陸二哥還有事要商量,恕不奉陪。」
說完便轉身離去,朝着陸廷舟的方向快步走去。
陸斯延的步子太快,險些被裙擺絆住,陸廷舟眼疾手快,輕輕一扶她的手臂,輕聲道。
「走這麼快做什麼?」
陸斯延理了理裙擺,語氣頗為無奈。
「一早便被妃嬪們絆住腳堵在這打聽着狩獵的事,有些聽煩了。」
陸廷舟勾唇輕笑:「不愛聽走了便是,何須委屈了自己。」
陸斯延看着陸廷舟問道:「陸二哥狩獵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往年的秋日狩獵,朝中大小官員,皆可帶家眷前往,今年亦是如此,只是多了長公主和太后,皇上對此格外重視。
陸斯延知道,從前自己隨軍出征,引開賊人,失蹤三年,皇兄是擔心此類的事再次發生,現在雖朝局穩定,但仍不能掉以輕心。
「昨日已將禁軍調去了圍場,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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