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沈宴執》[阮夏沈宴執] - 第8章(2)

前,語氣倒是和善,「柘老師真不在。」
「你們在這,他不在?」熙熙不相信,探頭探腦往裡看,視線卻被對方身體堵的死死的。
「真不在?」
「真不在。」
熙熙哪裡信他這話,助理和家當都在,他不在。再說了,真不在就讓她們進去坐坐又怎麼了?堵的那麼死跟藏着什麼秘密似的。
當然這話她不能說,說了就撕破臉了。只是第一次打交道,她們主動上門打招呼就被這樣對待,再加上她知道阮夏是柘舊黑粉,此刻一走開,臉立馬陰了,嘴跟機關槍上了炮彈一樣就一頓輸出。
「不就是欺負我們人微言輕,沒有他堂堂影帝大牌,這悶虧我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不就是一個影帝,影帝每年都有,也不見得他拿過第二次。」
「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了不起還不是得和我們待一個劇組。」
「熙熙,你先去收拾,我四處轉轉。」阮夏被她念叨的頭疼,見不遠處是座花園,忙想開溜。
「好,那阮夏姐我先過去,這個——」熙熙說著從包里掏出帽子和口罩。
「口罩就可以了。」熙熙接過口罩,然後往花園方向走去。等走出三步遠,就聽見身後傳來熙熙罵人的聲音——「塗哥,我們受欺負了!」。趕緊加快了步伐。
她們前幾場戲的取景地是鵲市華道夫醫院,是鵲市當地很著名的私立醫院,據說鵲市不少富翁如今都在這養老。現在她就是在這家醫院的其中一個花園,環境布置的很好,一路上遇到不少老者,華髮鶴顏,臉上未見病態。
阮夏取下口罩塞到大衣口袋,空氣中未有消毒水的氣味,反倒隱隱有花香,讓人心情愉悅。
冬天的醫院還有看見這番場景,果然不同階級看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也難怪她曾聽家族中某位長輩高談闊論,「國宴名菜開水白菜一個菜心就能賣幾百,他們幾斤白菜賣幾塊錢,能怪誰?這些菜農但凡把喊苦的力氣用在腦子上,何至於如此喲。」
大放厥詞。何不食肉糜!
迴廊旁坐着不少老人家,正在下着中國象棋。或坐着或站着圍觀,一片其樂融融。阮夏邊走邊看,然後看見在一根柱子旁,有一個戴着帽子低着頭的年輕人,正在自己跟自己下國際象棋。
阮夏站在他身後側,跟那些老人家一樣背着手看了一會兒,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年輕人聞聲抬頭望向她,清澈的眼眸滿滿的疑惑,「你笑什麼?」
阮夏微愣了愣,這人竟然是柘舊。他真沒在房車裡。
見她沒回答,柘舊微皺了皺眉,手已經摸到了口袋,看樣子是打算拿出口罩離開了。
「只是覺得很有趣,一般人自己跟自己對弈,執哪一方便用心下哪一方。可你看這白方,氣勢如虹似有千軍萬馬,而這黑方呢,唯唯諾諾漏洞百出。不知這下棋人是因為更偏愛這白方,還是只是想體驗那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你在嘲諷我?」見對方並沒有衝上來要簽名要合照的意圖,柘舊放鬆下來,手也挪回了棋盤之上,隨意拿着一顆棋子擺弄。
「不敢。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來一盤?」柘舊手掌向上指了指前方,示意道。
阮夏挑了挑眉,應了聲「卻之不恭」,便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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