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失態。
她的話好像化作了一根根細絲，纏得他密不透風，心如刀割。
他壓下心慌，凝眸望着阮顏的方向，勸道：「一旦攻城，楚家軍背信叛亂的罵名就再也洗不掉了！」
隔空遙望。
阮顏卻冷笑一聲，楚家軍就是太重情重信，才會被皇城那群道貌岸然之徒欺壓至此！
凝着陳妄的眼，她抽劍高舉：「眾將士聽令！」
「是！」
「即刻攻城，斬殺賊子！
為將軍報仇！」
阮顏話落，眾將士皆奮力嘶喊：「為將軍報仇！」
悲慟的喊聲震耳欲聾，響遍整個皇城！
收城的侍衛嚇得兩股顫顫，都握不穩長槍。
長年待在皇城，從未經歷真正廝殺的皇城軍怎麼可能是楚家軍的對手。
楚家軍，但凡活下來的人，哪個不是從閻王殿闖過來來的？
城門上，守城將士看見白壓壓的一片人衝來，也嚇得腿軟，沖一旁的陳妄道：「國師，快想辦法啊！」
副將建議：「國師，擒賊先擒王，您的箭術百發百中，不若即刻射殺叛賊阮顏！」
陳妄冷着臉，卻一直沒動。
確切的說，從阮顏下令攻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徹底怔住了。
這個阮顏，他太陌生了。
可她分明確實是阮顏。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國師！
叛軍衝過來了，來不及了！
快射殺阮顏！」
陳妄卻置若罔聞，直到守城首領下令，「來人！
上箭雨！
全力射殺叛軍！」
「住手！」
陳妄本能阻止。
他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亂箭下去，恐會傷着阮顏。
「國師，再等下去，我們就祭他們的長槍了！」
陳妄有遙遙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