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妄似是有所察覺，抬眸望見她，神色肉眼可見的冰冷：「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阮顏未答，只是盯着他們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團火在燒。
她提起裙擺走近，裝得一幅優雅從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們需按例進宮。」
「辦完事，我自會過去。」
他的疏離就像一個巴掌，狠狠扇在阮顏那點隱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輕笑出聲，用一種熟稔的語調問：「師門不允成婚，沒想到師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這夫人怎麼似曾相識？」
阮顏聞言朝女子望去，頓時驚住。
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樣。
寒冬分明已過，阮顏卻感覺有一陣刺骨的涼意自腳底升起。
陳妄，真的是因為所謂的天命才娶她嗎？
阮顏想問，卻被白衣女子截斷了話：「六公主，我是嶺南先生之女季靈芝，亦是陳妄師兄的小師妹，此番前來是為除惡，我借走師兄一會你應當沒意見吧？」
阮顏攥緊袖帕，她能有什麼意見？
陳妄去哪兒，從來不會同她說，甚至他做了什麼，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與其說自己是他的妻，還不如說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
阮顏站在殿前，親耳聽着陳妄對季靈芝的關切叮囑。
「你這次下山師父知道嗎？
惡人的習性可摸清了？
等會不要莽撞，撐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愛一個人是怎樣，不愛一個人是怎樣？
原來，如此分明。
直至兩人走遠，阮顏才渾渾噩噩的走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