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心念念的唇。
可阮顏卻偏頭躲過，還道：「不回答我的問題，不許碰我。」
感受到阮顏不再掙扎，陳妄的心中像是被一陣春風吹過，漸漸撫平了他心中的暴虐。
他凝視着近在咫尺的臉，沙啞道：「煦雖在意生死，可也不會因生死出賣感情。」
「哦，」阮顏拖着長長的音，故作恍然大悟，而就在陳妄以為可以和她親近之際，阮顏的眼中忽然湧現清晰的嘲諷。
「這麼說，你願意娶我是因為你愛我，而不是那什麼天命啊，生死情劫之類的？」
「國師，陳妄，你這份愛可真是偉大呀，一邊愛着我，一邊讓我自生自滅，讓我家破人亡，讓我生不如死。」
陳妄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問題我覺得沒有必要爭論，不管你編一個什麼原因出來，可我這三年來受到的冷遇是事實，被嘲諷也是事實，外祖父當初受刑也是事實。」
阮顏忽然拉近自己和陳妄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能噴洒在對方的鼻翼上。
近在咫尺。
去宛若天涯。
「你但凡記得一點，當初在金鑾殿上對我的視而不見，就不會愚蠢的跑到我面前說你愛我。」
阮顏一點點推開他，眼中的嘲諷冰冷如尖刺：「與其說你愛我，還不如說你對我這副身體食髓知味更讓人信服。」
她每說一句，陳妄眼中的痛意就深一分。
到最後，那雙眼紅的跟入魔已經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