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為你束髮，可好？」
說是素髮，可阮顏為外祖父守孝，首飾盒中也沒有什麼靚麗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釵，再者就是黑色的鮫紗髮帶。
阮顏瞟了陳妄一眼：「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計，堂堂國師大人也願意搶？」
可陳妄就像是沒聽懂她的嘲諷一般，反而抬手攬住她的腰，笑說：「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飴。」
兩人離得近，阮顏清晰看見他衣襟邊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讓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氣之下抬手抓的。
瞬間，所謂「伺候」兩個字變得燙嘴了。
阮顏冷哼一聲，一把推開他。
陳妄順勢放手，而後撿起梳妝台上的玉梳，給阮顏梳頭束髮。
阮顏看着鏡子里的男人，思緒有些飄遠。
這一幕，若是從前的阮顏坐在這裡，會是什麼情形？
陳妄輕柔捻着雪白的發，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瞳色，青絲成雪，她當初是受了怎樣的痛苦，才會疼到這個地步。
各有所思，一時間竟然難得靜謐，有種歲月靜好的假象。
辮髮挽髻，陳妄都一點都沒有弄疼阮顏，她望着鏡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髮髻，竟然沒有散。
陳妄的手藝竟然不比最好的妝發娘子差。
他還有什麼不會的？
「阿汐看起來很滿意，既如此，讓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可好？」
阮顏眸光一定，一絲冷漠閃過，他這番舉動果然另有目的。
少頃，阮顏淡淡一次，卻說——「要跟在我身邊可以，只是楚國已經不需要國師，我倒是缺一個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