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燃這擺明要培養宋音音的做法，早在凌華傳遍，所有人都在私下說桑婼要失寵了。
桑婼對這些說法不太在意，她跟着裴燃和客戶寒暄，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輕聲吩咐：「去倒茶過來。」
宋音音端着茶杯過來，看着桑婼跟着裴燃遊刃有餘的和客戶周旋，向來乖巧甜美的臉上難免有些僵硬。
直到送走客戶，她才賭氣似的低聲說道：「桑婼姐，裴總，我先回去了。」
桑婼臉色淡淡。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裴燃一眼，扭頭離開。
會議室只剩下桑婼和裴燃，桑婼擰眉想了下，問他：「考慮好了，真的要帶她去晚宴？」
「不然？」裴燃捏了下眉心，隨即說道：「以後讓李爍跟我見客戶。」
李爍是總裁秘書處的另一個秘書，一直負責的都是公司內部的問題。
桑婼想到宋音音剛剛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心下瞭然。
但也忍不住感嘆了句，「你對她未免太好了點。」
裴燃沒否認，「小姑娘，自然得護着。」
「對了。」他想起什麼，突然叫住桑婼，「你幫她選一條禮服，錢從我這出，就說是公司報銷。」
桑婼從不知道裴燃對人體貼起來原來是這樣，她僵硬的點頭，「我問問她有沒有喜歡的。」
快下班那會，桑婼拿着幾套款式回來，準備問宋音音有沒有喜歡的。
結果還沒進辦公室就聽見宋音音委委屈屈的聲音，「裴總，您還是帶桑婼姐去晚宴吧，我什麼都做不好，怕給您丟臉。」
桑婼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然後她聽到了裴燃說，「她是員工，你是女朋友，你說帶誰去更丟人？」
桑婼垂目。
原來她只是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