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黎兒顧南樽大夢三生情難終》[桑黎兒顧南樽大夢三生情難終] - 第1章

像我的哥哥一樣。
他知道,我不願說的事,便會咬緊了牙關不會吐出一個字。
我補充道:「要凡人能用的那種。」
那些修道之人所用的葯,有些藥性太烈,普通人恐承受不住。
姜承邑走得快,回來的也快。
只不過我回個房間的功夫,他便帶着葯回來了。
我不禁感慨道:「不愧是修道之人。」
總不能是我走的太慢了,不可能。
看姜承邑送了葯還未走,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想,是在擔心我吧。
「你放心吧,我好得很,滿血復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看他還不走,我直接上手將人推了出去。
「你一個大男人,深夜在女子閨房中逗留不好吧!傳出去有辱我的名聲!快回去!」
我點燃了燈,對着鏡子為自己抹了葯。
空溟還真是下手狠,玉一般白皙的脖頸上幾道青紅的指印格外刺眼。
索性葯是好葯,抹了之後舒坦許多,印子也淡下去了。
大抵是折騰地累了,這一夜我睡得很沉。
第二天是被我爹的呼喚聲吵醒的。
「黎兒!是你嗎?!」
我還未睡醒,處於懵然之中,便被爹晃着肩詢問。
我忙抓住爹的手,試圖制止他。
「是我是我,爹,你別晃了,我頭暈。」
停下來後,我被爹抱進了懷中,他輕拍我的背,聲音隱隱發顫。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終於等到了。」
余光中看見爹抹眼睛的動作,我亦鼻尖一酸。
魔皇與聖女相擁而泣半晌,侍女端了早膳上來,為我洗漱。
我端起桌上茶杯,小抿一口。
「黎兒,還有一事。」
我疑惑道:「何事?不會是給我找了個後媽吧?」
爹白了我一眼。
「瞎說什麼,要找的話爹二十多年前就找了,哪還需等到今天。」
我心說,萬一是想給我沖喜呢。
還未說出口,便聽見爹補充道。
「空溟又派了人送來聘禮,與我商談婚禮事宜。」
「啪——」
我手中茶杯摔落。什麼?空溟這人怎麼回事?我昨夜是白受罪了?第16章
早說啊!
「他究竟看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行嗎?」
我欲哭無淚。
再次蘇醒後,我心中壓抑不散的沉重消散了些。
想來,是因為在將顧南樽一點點從心中抹去,不再執着於情愛,也漸漸看淡了生死。
活着,就該讓自己快樂才是。
可總被人強迫並不快樂。
我問:「爹,你能拒絕他嗎?」
爹一臉的不贊同。
「我覺得空溟這小子挺好的,長得俊,修為高,與你又門當戶對。」
「這魔族之中無人比他更優秀了,你有何不喜他的地方?」
我不喜歡他長得像顧南樽,這是可以說的嗎?
當然不可以,恐怕空溟真的會殺了我。
於是我說:「他整日戴着面具,面具之下肯定長得很醜!」
此話一出,就連爹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才開口。
「可是爹已經收了聘禮,加上你與他本身就有婚約,這件事恐難以推託。」
我小聲說:「爹,我能逃婚嗎?」
自然是被拒絕了的,還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你把我們一族的顏面往哪擱」之類的。
可我真的不能留下。
看着空溟那張臉,我怎麼能放下顧南樽……
而空溟又討厭我將他當做顧南樽,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
我只是一個脆弱的凡人,哪裡經得住反覆折騰。
昨夜那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於是,當晚我連夜跑路。
留下了一張紙條自床頭。
「爹,我要出門遊歷,姜承邑跟我一起,五年後回來再討論談婚論嫁之事!」
我帶着聖女的令牌,無人會攔我,我走的很順利。
姜承邑是被我脅迫着與我一起的。
「黎兒,你當真要偷偷走?這才剛剛蘇醒不久,身子受得住嗎?」
「你想去哪?何處才能躲開空溟的搜尋?」
我這個問題我自是想過了。
空溟既要糾纏我,必定會想着法子尋我,爹也會來抓我回去。
留在魔界肯定是不行的,一轉眼就被抓回去了。
以我凡人的軀體,藏匿於凡間,混入人群之中也是一個辦法。
可姜承邑與我一起,我便不能藏匿,我還是在意自己的安危的,不能一個人便到處跑。
於是,思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走吧,我們去昆崙山下,魔修尋不到的地方。」
姜承邑一驚。
「黎兒,你該不會還是放不下顧南樽吧?」
我搖頭。
「想什麼呢,我已經不是那個桑黎兒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就是想着,再昆崙山待了許多年,還從來沒有在山下的城鎮中看過。」
姜承邑將信將疑地看我。
我擺擺手道:「沒事的,相信我。」
「更何況,顧南樽忙着修鍊呢,哪有空來管我們這件凡人的小事。」
「見不到的,哪有那麼巧啊。」
話是這麼說了,想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事情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姜承邑在整理物什時,我在客棧樓下點菜。
就在我轉身欲離開時,我方才還趴着的木桌一瞬便炸了。
我驚恐地看着那破碎的木渣,心說幸好我命大。
一柄劍將一隻鼠妖釘在地上。
想來方才便是這隻鼠妖在逃竄時從桌下鑽過,便害得那桌子死無全屍。
「抱歉,驚到姑娘了。」
劍的主人走上前來,蔥白的手,聲音清冷。
我一看,果真是——
施依依!第17章
我一下呆住了。
但是又想,顧南樽不會來的,他怎麼會整日里閑着無事在昆崙山下逛。
即便是疼愛施依依也不至於如此。
如此想着,我便放下了心。
施依依收了那妖,轉身來看我。
她微微一頓,訝異道:「是你!?」
語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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