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綿陸西洲》[桑綿陸西洲] - 第5章(2)

遞給暗衛。
「讓高生命令師把程子募畫下來通緝,記住,不能傷他們一根毫毛。」陸西洲語氣沉凝。
暗衛上前接過陸西洲的信,恭敬俯首:「是,王爺。」
說完,立馬消失在書房內。
一縷冬日的暖陽從窗邊照射進來,金黃色的光暈中可見細微的灰塵,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
陸西洲鳳眸微眯,看着窗外的視線中帶着意一絲期待。
……
皇宮內。經過這兩三天的休養,程子募的舊疾基本好轉的差不多。
背手看着外面大好的天,他心裏卻隱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時,桑綿從殿內走上前,看着程子募緊皺的眉頭問:「師父,你怎麼了?」
程子募轉過身,看着與之前容貌完全不同的桑綿,心頭不安稍稍減輕。
眼底閃過一抹溫色:「無事,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就算現在桑綿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也不排除陸西洲有查到一天的可能。
只有真正離開上京,去一個完全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他們才會徹底安全,就算到時候陸西洲知道了真相,也只會大海茫茫,根本無從找起。
桑綿也知道離開上京刻不容緩,轉頭看着外面的天空,半晌,她暗啞的聲音傳到程子募耳中。
「師父,那我們以後還能回來嗎?」
聞言,程子募眼神稍動,語無波瀾的問:「你想回來嗎?」
一股微風吹來,桑綿額角的碎發隨風飄動,一絲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程子募垂下來的手下意識抬起,想幫她輕挑髮絲,然而剛把手拿到桑綿耳邊後頓住了。
在桑綿詫異的目光中放下了手臂,輕聲開口:「無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想回來嗎?」
桑綿眼中變得複雜,無意識看向宮外的方向。
半晌,她紅唇親啟:「我也不知道。」
明明已經對那人死心了不是嗎?但是桑綿卻無法解釋在知道將要離開後,心底莫名的惆悵是何緣故。
程子募心裏已經明白,不過卻沒說出來,只說:「那等你想清楚後,再告訴我,到時,你想回來我便陪你回來。」
桑綿聞言,心裏閃過一絲暖意,笑看着程子募:「師父,謝謝你。」
程子募嘴邊微微勾起,終於忍不住輕拍了拍桑綿的肩膀。
……
入夜。
寒風蕭瑟,屋裡卻溫暖如春,陸西洲在書房看着高生命人送來的畫像,畫上正是前戶部侍郎的女兒。
不過現在有着這張臉的是桑綿。
陸西洲的手輕撫畫上桑綿的眉眼,把她的容貌漸漸刻在心裏。
這時,暗衛突然出現在書房中。
陸西洲停留在畫上的目光收回,看着下面。
「回王爺,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暗衛低頭回答。
陸西洲沒有一絲意外,若是程子募能如此輕易便被找到,他反倒要懷疑了。
但他心裏卻隱約感覺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仔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程子募默然,把桌上的畫收好,藏進懷裡,隨後他起身離開書房。
走前,一句話飄進暗衛耳中。
「加派人手,往離京的四個城門外各派一隊人馬追查,務必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第十八章逃犯

落櫻閣中,元柔正在大發脾氣。
她把手邊的琉璃盞猛地摔在地上,厲聲呵斥身邊的丫鬟。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給本王妃送如此低賤的食物,本王妃要吃血燕,還不命令廚房去做!」
下面跪着一排的丫鬟身體輕顫,卻不敢起身往外走去。
元柔見丫鬟們無動於衷,心裏更加怒火中燒。
撿起手邊的熱茶杯就丟在跪在最前面丫鬟的額角上,那丫鬟生生挨了一擊,額角頓時鮮血如柱。
元柔面容有些猙獰:「本王妃乃是當今丞相之女,攝政王的正王妃,現在只不過被王爺暫時禁足,你們就敢如此輕怠於我,等本王妃恢復自由,要把你們全都賣到窯子里,去服侍最低賤的下人。」
聞言,下面的丫鬟們全都臉色大變,俯身在地求饒。
「王妃饒命,奴婢不敢怠慢,實在是您的膳食都是劉總管吩咐好的,奴婢們不敢妄言。」
元柔聞言神色一閃,鳳眸微眯,神色不明的看着丫鬟:「劉總管從來不管內宅的事,怕是你們欺上瞞下吧?」
丫鬟們瑟瑟發抖:「奴婢不敢……」
元柔神色不變,就這麼看着下面的丫鬟們。
丫鬟只覺得房中的溫度漸漸低了下來。
良久,元柔看了眼立在身邊的碧桃,只見碧桃對着她微微點頭。
上前一步看着下面跪着的丫鬟們:「量你們也不敢誆騙王妃,剛剛只不過是對你們的一番測試而已,只要為落櫻閣好好當差,王妃必定不會虧待你們。」
聞言,丫鬟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立馬對着元柔表忠誠。
元柔見狀滿意的點點頭,示意碧桃繼續。
碧桃心領神會,繼續對着下面的丫鬟道:「現在便是你們對王妃表示忠心的時候,你們誰知道王爺最近在做什麼?」
話音剛落,落櫻閣內寂靜下來,元柔見此下意識的皺眉。
正準備發作,忽然角落裡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回王妃,奴婢知道,王爺最近……」
……
黎明前是天空最黑暗的時候,這時,萬籟俱靜。
過了黎明後天空逐漸蒙亮起來,朝廷大臣開始上朝,四城城門也慢慢打開。
不過近日,城門檢查格外嚴守,進來出去的沒一個人都需要細細的打量,城門侍衛還不時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比對。
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程子募看着這一幕直皺眉,之前感覺到的不好預感逐漸加重。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人,但此刻他們上去顯然有暴露的風險。
程子募跟桑綿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感覺到一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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