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綿陸西周》[桑綿陸西周] - 桑綿陸西周第10章(2)

最忌諱的,便是別人說他吃軟飯上位。
陸西周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他閉了閉眸,將情緒強壓下去。
「我勸你還是快些回去,問問你母親,沈玉屏到底去了哪,再晚一些,就不知道到了哪個窮鄉僻壤,做誰的妻了。」
桑綿撫着衣袖,悠哉悠哉地說著,隨後轉身對宮女冷聲道:「送客。」
陸西周目光緊緊盯着桑綿的背影,漸漸收緊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但眼下找到沈玉屏要緊,他還是連忙出了宮。
沈府,卧房內。
沈夫人倚靠在床榻上,撫着胸口替沈玉屏擔憂着,陸西周推門進來,將桑綿的話告訴了沈夫人,問其是何意。
沈夫人臉色一白,支支吾吾半天,才就着哭腔道出:「這玉屏……玉屏這是被賣了啊!」
她連忙起身,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陸西周,說出了那買主所在何處,陸西周臉色大變,連忙派人出城追尋攔截。
說罷就不再理會沈夫人,甩袖離去。
沈夫人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哭喊了起來。
門外,聶幼漁聽着屋裡沈夫人的哭喊聲,垂下眼,看着自己身上被那暗針扎出來的千瘡百孔,腦海中浮出一個計劃。
看來想置那桑綿於死地的人,不止她一個。
聶幼漁心想着,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一直到夜裡,陸西周才匆匆趕回,身上還背着遍體鱗傷的沈玉屏。
沈玉屏是在即將出關外的地方找到的,她被打暈後賣給了人販子,那下人拿了錢不知跑去了哪裡。
她醒來後,身邊的人販子正咧着嘴,將手伸向她的臉頰。
沈玉屏幾乎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掙扎着想要跑,被人販子抓回來暴打了一頓,身上早已是皮開肉綻。
她被打怕了,也不敢再跑,只能跪着求人販子放了她,那人販子見色起意,將便宜佔了個夠。
沈玉屏被找到時,渾身狼狽不堪,僅一天一夜,她竟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沈夫人抱着女兒嚎啕大哭,沈玉屏那雙變得渾濁的眼漸漸有絲清澈,呆愣地轉過頭看着沈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桑綿,將她碎屍萬段!!」
沈玉屏躺在床上瘋瘋癲癲的,時而清醒,但滿嘴亂喊着一定要殺了桑綿。
沈夫人看着心痛不已,讓陸西周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來醫治。
而陸西周也擔心沈玉屏再跑出去惹是生非,將她關在了家裡,讓人好生看管着。
聶幼漁端着葯碗進了沈玉屏的房間,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上面空無一人,聶幼漁皺了皺眉頭,下一秒,一雙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是你這個賤人!
害我變成了這樣!
桑綿!
我要你死!」
沈玉屏披頭散髮,面部猙獰,眼睛幾乎都要瞪了出來手死死掐住了聶幼漁的脖子。
聶幼漁被掐地喘不上氣來,一張臉憋得漲紅,而沈玉屏嘴裏仍然亂喊着,儼然是把聶幼漁當成了桑綿。
她原本是進來給沈玉屏送葯的,順便過來看看沈玉屏是不是真的瘋了,她還想藉著沈玉屏來實施自己的計劃呢。
誰知沈玉屏腦子糊塗,竟將她錯認成了桑綿,要殺了她!
聶幼漁將桌上的葯碗猛地摔在地上,發出聲響,將沈玉屏推到在了地上,才勉強喘上氣來。
沈夫人聞聲連忙跑了進來,看着滿地狼藉和倒在地上的沈玉屏,趕緊上前扶住沈玉屏,指着聶幼漁的鼻子大罵道。
「好你個聶幼漁!
敢對我女兒下手!
你活膩了你!
我們家這是倒了什麼霉,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聶幼漁方才喘過氣來,抬眼看着沈夫人那雙眼,眼裡恨意乍現。
從她嫁過來後,沈家人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如從前簡直是判若兩人,沈夫人時常對她謾罵,她都忍了下來。
而沈夫人每罵她一句,她心中對桑綿的恨意就多了一分。
聶幼漁咳嗽了兩聲,假裝良善地對沈夫人說道:「玉屏妹妹還有些不清醒,把葯打翻了,我再去藥房抓兩副回來。」
「還不快去!」
沈夫人怒瞪着聶幼漁。
聶幼漁出了房門後,轉眼面容就變得陰冷起來,心中暗道:這沈玉屏,對她還有用。
聶幼漁去了藥房抓藥,剛提着藥包出了門,便看到一輛馬車從眼前經過。
那馬車豪華,車上懸掛着銅鈴,頂上還雕刻着四隻麒麟,嘴裏各銜着個漢白玉珍珠,車頂立着個旗,上面赫然是攝政王府的圖騰。
聶幼漁連忙追在馬車的後面,嘴裏喊着:「陸哥哥!」
那馬車絲毫未停,漸行漸遠離去,風吹起帘子,聶幼漁看到,那車裡坐着的正是陸廷舟。
待馬車遠去,聶幼漁聽到周圍的路人議論道。

猜你喜歡